“别走啊,来嘛。”佳人将他拉到了暖红帐里。
这时,贺迦北突然出现,一把将佳人推开,把二哥贺迦东拽了起来。
贺迦东一脸茫然地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贺迦北满脸焦急,连声道:“快跑快跑,二嫂她找上来了!”
贺迦东闻言大惊失色,道:“什么?她怎么来了?走走走......”
说着,他抓起衣服披在身上,就要往门口走去,忽然听见楼下传来穆氏的声音:“快快快!给我上楼,去搜一搜!”
“她来了,来了,怎么办?”贺迦东吓得体似筛糠,靠在墙角瑟瑟发抖。
“冷静点,二哥你要冷静啊!”贺迦北连连道,想了想,便拉着他往另一个出口走去:“我们走这边!”
他刚走出门口,就正好被穆氏领着家丁堵住了。
眼看着穆氏步步逼近,贺迦东慌张失措地摆摆手,道:“夫人,别,这是误会,你听我解释!”
说着,他连连往后退,一不小心,脚下一失衡,顿时往后一仰,栽了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相公!”
“二哥!”
穆氏与贺迦北见状,皆大惊失色,连忙冲下楼去查看情况,却见贺迦东倒在地上,抱着右腿,痛得嗷嗷直叫,表情十分痛苦,面目狰狞的。
“来人,快扶回去,扶回去。”贺迦北急忙命令那一帮家丁,道。
家丁们将贺迦东合力抬起来,脚步匆匆地往广平王府赶回去。
而此时的晋王府,刚刚得到这个消息的管家段成,风风火火地跑到大厅,嘴里忙不迭地道:“王爷,喜事,天大的喜事!”
“什么喜事啊?”晋王爷一头雾水地抬起头,看向段成,问道。
“广平王府的世子贺迦东,出了天大的丑闻!”段成一脸兴奋地道。
“什么丑闻喜事的?快点说,别跟我在这里卖关子!”晋王爷催促道。
“那个贺迦东跑去群芳阁寻欢,被他的娘子追了上去,吓得他从二楼掉到了街上,把腿都给跌瘸了!”段成绘声绘色地道。
“真的啊?”晋王爷听得十分高兴,幸灾乐祸地道。
“真的!”段成连连点头,道。
晋王爷哈哈大笑起来,尽显得意之态,见段成比自己笑得还欢,顿时面色不悦,喝道:“你笑够了没有?现在不是笑的时候,而是干正经事的时候,知道么?”
段成有点茫然地道:“小人明白,但是,王爷,什么是正经事啊?”
晋王爷眯了眯眼,阴笑一下,示意他凑过来,道:“当然是把这个丑事,尽快宣扬出去。最好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最好。”
“哦,我懂了!”段成闻言,恍然大悟,连连颔首道。
不小心摔瘸了腿的贺迦东被家丁抬回广平王府自己房间后,就请了大夫帮忙处置了伤口,并上了石膏固定腿部,待大夫离开之后,穆氏这才坐到床前,气愤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背。
“娘子。”贺迦东有气无力地唤了一声。
屋外,大夫对贺子胥和二夫人道:“令郎的气息已经调整过来了,再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贺子胥直截了当地道:“我担心他的腿。”
大夫也脱口而出道:“老实说,令郎的腿已经断了,我虽然已经给他做了接骨,但是康复以后,恐怕也会一瘸一拐的。”
“那就有劳你了。”贺子胥微微颔首,叹口气道:“阿福,送大夫出去。”
大夫人这时对贺子胥道:“老爷啊,这个贺迦东真是一点也不懂得自爱,枉费老爷你对他的一番错爱,把世子之位交给他,你们看看,你们看看,他一点儿也不争气啊!”
老大贺迦南也附和道:“虽然他是我弟弟,但这一次,我也是帮理不帮亲了。都有前车之鉴了,还要去拈花惹草。”
老三贺迦西讥嘲道:“就是嘛,他自己受伤,自食其果也就算了。可他连累到我们广平王府颜面无存,那才是大问题啊。”
老四贺迦北却撇撇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啊,青楼也不完全是三教九流啊,里面有很多人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有的唱戏的,有的弹琴的,都是多才多艺。况且二哥跟紫鹃姑娘可能也是真心相爱啊。”
“你给我闭嘴,少说点吧。”贺三夫人悄悄碰了碰他的手肘,提醒他道。
“说够了没有?”贺子胥听得怒发冲冠,走到贺迦北面前,盯着他道:“家里接连出了两桩丑事,。你还在这里胡说八道,还不快到院子里给我跪着去!”
“好哦!”贺迦北撇撇嘴,抬脚就往外走。
刚走出房间,就听见廖诗茵大声叫了他一句:“回来了?四公子。”
贺迦北停下脚步,看她走过来,不开心地道:“回来就回来了,关你什么事啊?”
廖诗茵挑眉,讥笑道:“你这个人没有耐性,跪了这么大半天,还不是又溜出去了吗?还说什么坚定啊,决心啊,都是放屁哦?”
“你懂什么啊。”贺迦北反驳道:“如果不是为了去救我二哥,我才不会起来呢!”
“好啊,既然如此,那你就继续跪吧!你还不跪?继续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