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天已经派大量的人手去搜捕,但是这夜色无疑是给这个人脱身提供了很大的空间,很难会有什么收获。
“你这几天睡眠本就不好,这样,本王在这里陪着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樊天怕苏筱筱再受到惊吓,连说话的语气都刻意的放缓,尽量避免在提方才的事情,想等她明天精气神好一些再跟她提一下。
“不了”苏筱筱轻轻的摇头,皱着眉狠狠的闭紧了眼睛复又猛的睁开,眼神迸射着愤怒与不解看着樊天问,“你说世上会有那种见过一面就想杀掉一个人的可能吗?”
樊天最开始被这种问题问的一怔,下一刻就面色一肃,手被上的骨节因用力的泛白,追问道:“你知道刚刚动手的人是谁?”
而苏筱筱伸手抓住樊天的衣袖执着的看着他,重复地问:“会有人见过一次面就想杀掉吗?你先回答我”
“不会”樊天虽然很急于从她口中知道答案,但是不得不先妥协一步回答她的问题,“排除杀手的任务,通常不会”
苏筱筱得到答案之后,点点头,缓缓松开手,樊天的衣服被她汗湿的手攥出了褶子。
过了一会儿,见她没有什么反应,樊天刚想说话,苏筱筱就动了动,见她要起身,于是把按在被子两头的手收了回来,怕她靠着床头有些凉,便把枕头垫在她身后又顺手把被子给她妥帖的掖好。
“扶摇亭的亭主要杀我”
苏筱筱说的时候一直是看着樊天的脸,她特别想知道他的反应。
“你......”樊天顿了顿,“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果然!
这个事情就连樊天都觉得不可思议,看他有些不解又难以置信的的表情,苏筱筱也无可奈何的苦涩一笑。
“有人告诉我的,一开始我也觉得很莫名其妙”苏筱筱双手扣在额前,遮住了眼底的烦躁和怒气,“你说我也不过是见过他一次,我是怎么招他惹他了?我...我就这么有树敌体质吗?”
苏筱筱说到最后忍不住在被子上狠狠地锤了一下,能看出她此刻真的是愤怒大于恐惧。
她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这么不顺心!
每一次都是这样,从开始到现在没有哪一件事情是能够顺顺利利的,她觉得自己好像飓风眼,走到哪里都是一阵风波。
她都有些质疑自己了。
“为什么我存在的地方都会发生风波......”
樊天原本听到她口中答案,跟他原本以为会是沧月阁的想法大相庭径,可以说是两不相干,两个极端。
怎么会是扶摇亭呢?
他之前调查过扶摇亭,因为有这样一个掌握秘密消息的组织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尤其是已经有沧月阁这种反骨的存在下,他更不允许有威胁到樊离坐稳江山的存在。
后来再他花费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才发现了一点端疑,原来这个扶摇亭是樊离的人掌控的。
起先他还是有些不大放心,这个组织发展的有些太快,他担心樊天会控制不好手下的人,反而养虎为患,可在他一阵观察下,发现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坏,之后樊天就没有在调查扶摇亭的事情,他甚至有些宽慰,那个小时候总粘着他的弟弟总算长大了。
时至今日扶摇亭已经成长到可以与沧月阁有一比高下的地步了,也许樊离迟迟不肯直接覆灭沧月阁,可能是留着打磨扶摇亭,因为失去对手的庞然大物终将随着时间会泯灭,所以说这也是数次剿灭失败的最重要的原因,剿灭在于磨牙修爪,而不是拔牙去爪。
而此时此刻身前的小女人竟然告诉他,是扶摇亭的亭主要杀她,这让他有些难以置信。
到底是谁告诉的她?那告知的人怎么会知道如此机密?那人到底是出于什么心里去告诉她这个消息的?
会不会是刚刚出手相助的那个人?
那苏筱筱是怎么认识一个这样的高手,为何他竟然从来不知道!
若此事真的是扶摇亭做的,那又是谁下的命令?是亭主本身还是......
难不成他真的要当面对找樊离去问?!
樊离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有的时候虽然会有小性子毕竟是个君王,但是也是个有分寸的人。
可是看眼前的女人在隐忍着愤怒,甚至被刺激的开始找自身的原因,说他现在不心疼是假的,更是因为现在他会把苏筱筱说的荒诞的话认真的放在心上去思考而感到有些无措。
若是以前他连想都不会想,甚至还会因此迁怒于她,可现在他不仅仅真的去想了,竟然还有一瞬间想去找樊离去解决这件事情的想法。
这种情况他从来没有过,樊天的脑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乱,这可是犯了他的大忌!
正在这时候,云逸进来汇报,樊天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想必是并没有什么结果,这也怪不得他们。
“刚刚属下去追,那人在离王府不远处已经身亡了,脖子自侧面延展到另一面都被割开了,手段极其残忍,有此可见是把软剑所杀。”云逸事无巨细的描述。
“软剑?”
樊天没有想到那人竟然被杀了?能把软剑使用成这样割了半个喉咙,简直太难找了这样的人,但是他一下子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