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头因为这一句话,一人发笑一人发懵,而说话的人却如常的吃着饭,根本没当回事。
天知道苏筱筱现在憋得都快内伤了,真的,她竟然不知道樊天竟然这实话说的这么搞笑,虽然说的实话,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他是故意的。
凤思嫣平时卖惨装无辜是最拿手的,今天被樊天一句不大好看给整的哑然了,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来一个字。
不论什么样身份的女人,被任何同一个男人说不大好看,大概都会有点扎心到,但是遇到不长眼不认识的大可骂回去,显然凤思嫣的人设不允许她骂回去,而这个男人也不是什么路人甲乙丙丁。
所以...她就自己内伤去吧!
苏筱筱看着凤思嫣带着怨念的目光朝自己看过来,默默的把手上把玩的书抬高挡住上边脸,书下边是笑得露牙齿的坏笑。
“那...嫣儿先回去了,王爷好好养着身体”凤思嫣最后还是忍着,自己走了。
“嗯”
樊天侧头看书下的小白牙,忍不住无奈的说:“人都走了”
苏筱筱终于忍不住笑了出声,笑得捧着书笑得前仰后合,铜铃般的笑声,传出了门,传到了侍从的耳朵里,传到了还没来得及走远的凤思嫣的耳里。
屋里其乐融融的一片光景。
樊天伸手捞了一把快笑到埋到地上的苏筱筱,把她带到身边,带着宠溺的嗔怪:“这么好笑?”
苏筱筱缓了缓,才忍不住又笑道:“当然,你一门正经的样子说,你这样确实不大好看、噗—”边说边学的樊天方才的神情板着脸说话,学完自己又一阵笑。
樊天挑眉替她顺了顺背脊,他确是有心想让她走,但是在没想到这句话会让这个女人笑成这样没形象的样子,也不知道她笑的是什么,不由得跟着弯了弯嘴角,罢了,想笑就笑吧。
这一会儿笑的苏筱筱都有些冒汗了,她本是畏寒,手凉脚凉,夜里被子里汤婆子捂上个半天都不带热乎的,都得靠睡前泡热水才能好受些。
她把厚实的大氅脱下,在屋里竟然也没觉得冷,还是这个屋子好,这地龙和燃烧熏笼整个人都暖烘烘的。
“嫌你那头没有地龙可以来我这里住”樊天转头看苏筱筱十分诚恳的抛出橄榄枝。
苏筱筱:“你身子不太行,算了”
樊天:“行不行,试过你才说的算”
苏筱筱:“......”
果然,这人,扯闲三句就搞颜色!
“吃没吃完?我好给你上药!”苏筱筱不配合他扯东扯西,指着桌子的残羹剩菜问。
“吃饱了,筱筱受累了”
苏筱筱本来板着脸又被这突如其来的话破功了:“三郎您客气了,我心甘情愿”
随后门外的侍从进来收拾了,一个个不敢抬头,眼观鼻鼻观心,把苏筱筱尴尬到了,估计是听到屋里的对话了......下次她可不能瞎说话了。
人走后带上门,屋里又剩下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苏筱筱先错开眼睛抿嘴笑了。
樊天饶有兴致看苏筱筱替自己解开衣裳,看着她微红的耳尖,嘴角一勾笑的有些坏。
苏筱筱拿着热手巾先替樊天把上身都擦了一下,再看到那些还没结痂的伤口负罪感又上了心头,她尽量轻一些,怕他痛,偶尔不小心碰到的时候她赶紧道歉:“对不起啊,我不小心的”
樊天轻轻一笑,这点痛感算得了什么,他刚想说话蓦的瞳孔一缩,背上一袭滚烫的鼻息,接着是一道清凉的气流——她在对他吹气。
这个蠢女人。
苏筱筱见他没说话,以为是真的碰疼了,他背部起伏有势的肌肉因为紧绷而更是像隆起的小山岳,这样她不是很好擦,于是有些试探的嗫喏:“你放松些,这样太紧了,你要是痛了你就吱声......”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说完,气氛顿时就变得奇怪起来。
苏筱筱恨不得一掌劈死自己。
樊天轻声一笑,喉咙里传来模糊的一声“嗯”,身上的劲力一松。
“嘶——”
“怎么了?碰到了?”
“没事”
“哦”
“啊——”
“又碰到了?”
“没事”
“......”
过了一会儿之后。
“唔——嘶嗯”
苏筱筱从脖子一路红到脑门耳根,额头闷了一层细汗,她捏紧了拳头,把药面微微用力按到伤口上。
“痛!”
“让你再装!你堂堂一个王爷,你...你怎么这么...咋不痛死你呢我”
门外的侍从相互间用眼神沟通,忍着脸红,憋着不敢笑。
被樊天这么一闹,平常上药根本用不了多久,今儿足足用了近一个时辰,包扎的时候必须要仔细,等包扎完,苏筱筱直接粗鲁的就把衣服给樊天往身上穿,还故意给系了个死扣。
樊天垂眼看眼前亮爪炸毛的女人给自己系这一个个死扣,无奈的任由她,谁让他方才忍不住使坏,遭报应了。
“你就仗着我受伤不便,就这么欺负我”樊天一副无可奈何模样,苏筱筱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