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苏筱筱所预料的一般,这次任她百般献殷勤,在樊天身边跑前跑后,而他真的是说到做到,一点都曾不松口。
这些天她变着方的给他做各种美食,这人倒好,吃的时候理所当然,告诉她食不言寝不语,有事饭后再议,好不容易眼巴巴的看人吃完了,谁知这人一抹嘴就走人,丝毫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苏筱筱紧跟着樊天,又被他一句要处理公务打发了,现在她好歹也算是在樊天的一点点纵容下,早已经不吃这套了,厚着脸皮非得要陪着。
谁知樊天侧头勾唇轻轻一笑,往日深沉的黑眸此刻却带着一丝促狭,语气带着明显的调笑:“不必了,除非你想按照本王的要求的陪”
话里露骨的意思,哪还有人听不懂的,苏筱筱感觉自己气血翻涌,一路从脖子涨红到耳尖,耳边是一列呼呼的火车而过。
要是她自己的话,听到这话就当个屁放了就是,反正她脸皮厚着呢,跟她耍嘴上的流氓,那可不一定谁耍谁呢。
但是这里里外外的侍卫和丫鬟,还有此刻正绷着脸,拼命压着嘴角装淡定的云逸,这么多人她要是接了这个腔,那万一这人开不起玩笑,那就更别提出府这事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于是苏筱筱啥话也没说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苏筱筱无聊的要命,于是又开始偷摸邀人搓麻,可是一个个被邀请过来,连连摆手摇头拒绝,一开始还以为府上的人投鼠忌器,根本不敢跟自己玩,最后才知道原来樊天已经提前给府里的人下通牒了,根本没人敢配合。
当天苏筱筱气的不打一处来,非得找樊天说理,要控诉他不仅限制她的人身自由,还抵制她的娱乐项目,说自己快被憋出病来了。
谁知福叔说樊天压根就没在府上,说是宫中有事,急急忙忙就去了。
苏筱筱以为樊天是故意躲着自己呢,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气已经消了大半了。
他第一句话说的是:清瑶公主死了。
苏筱筱瞪大了眼睛实在难以置信,距离第一次见面这才过了多久?一个月?
这才多久一条鲜活的人命,就这么没了?
樊天说死因是自杀身亡。
苏筱筱不信,那种丢在烂泥里都能扎根的人,怎么会自我了断。
樊天却说这不重要。
这一点上苏筱筱虽然有些感慨人命消散的无常,但是她一点都不觉得可惜,因为这个清瑶公主也算不上是什么好人。
说起这一个月来比较令人愉悦的事来,一个是元仲的课业表现十分出色,拖了樊天的关系,让他去了一家口碑极好的夫子那学书去了。
因为这个事情,李氏特意攒了一筐土鸡蛋送来了王府,还有自家腌制的酸菜。
而苏筱筱后半个月自知出府无望,竟也在府中静下心来居家办公。
为了就是筹划新店开业的事情,这件事情其实一直已经在准备阶段,储备掌柜以及店员都已经就位了,就差选址了,而这件事情已经被她的大股东樊澈敲定了。
苏筱筱十分放心他做事的沉稳,李固也跟她提过这个位置,城中典型的富人区,旁边都是些达官显贵,离得不远就是驿站,来来往往的商队,人流量十分可观。
于是买店铺和装修这些事情都交给了樊澈敲定,而其他店里需要订做和进货方面的问题就交到了李固那里。
对于樊天感受到苏筱筱没那么粘着自己的时候,他以为这个女人又要憋着什么坏,比如又偷偷溜出府这种事情之前又不是没有做过,于是故意安排人注意这个事情,可是过了好几天也没有什么收获,这让樊天有些好奇起来,想知道这个女人最近在做些什么。
说是王妃最近都安静的呆在房中,哪里都没有去,偶尔回去厨房,大部分时间都在房中。
这就让樊天更好奇了,而且据他发现他的四弟最近来房中颇为频繁。
苏筱筱不知道樊天是怎么发现樊澈是他的大股东的,总之在他知道之后,莫名其妙的非要入股,非要再插一脚。
因为这些股份都是已经有所安排的,朝中的一些大臣都定好的,何况这个店,她本就不是为了赚多少钱为目的,为了是提高大排档的声望,而那些朝中大臣就是最好的招牌,铺好这条路,还愁着以后没钱赚嘛!
而为什么不让樊天插一脚,自然是不想让樊天跟那些人捆绑了,虽然樊天的权势并不在乎这些枝节。
哪知道樊天听了她的考量,根本不屑一顾,强硬的语气让她无奈,最后苏筱筱只好说:我的不就是你的么,我们是一家人。
谁知道原本解释了那么多,都没有这一句话管用,白白浪费了她那么些口舌。
面对平日里行事果决,冷酷无情的人,在自己这里使性子,出来无奈不知道为什么还多了些可爱。
他的部下,估计都没见过这般样子的樊天吧。
之后樊澈每次来,樊天都会恰巧在,于是她们的讨论就会多出一个旁听来。
“那预计工程半个月的话,我正好能赶上快完工的时候了”苏筱筱有些小兴奋。
“这监工的事就交给我,三嫂请放心”樊澈微微笑道。
“本王并没有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