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躯体年迈,就连反应都要迟缓一些,见苏筱筱方才还昏迷不醒,这突然间就跟没事人似的,顿时惊愕的支支吾吾半天,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见医官有些发蒙,她好笑之余重复道:“有劳了!”
医官这才如梦初醒般明白什么,跟着管家一起退下了。
樊天见她如今又恢复成往常一般,也是颇为疑惑,站到苏筱筱的身边问:“今天怎么回事,当时是看到什么了?还是身体原因?”
苏筱筱眉头拧的紧紧的,果然还是问到这个问题,但是这个答案说不说,她还没有想到,被他这么直直看过来,更是心虚得有些焦躁起来。
见她低头不语,樊天又耐着性子道:“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能不能别催了,就是还没想好这话要怎么颠倒安排再说出来!催催催!
但是看樊天这个时候又在靠椅上坐下来,又抬手在裤腿上弹了下尘土,显然是非要等到她的回答才肯罢休了。
不是把那个人带回来了么,怎么不赶紧去查看那人的情况,偏偏在这问着不放,这多耽误事儿啊!
这简直就不符合他平日做事的条理!
苏筱筱磨蹭半天才说了句:“那个人有问题”
说完特意去看他的表情,发现他并没有感觉惊讶,而是有种反而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总之他的表情很奇怪!
接着就见他若有所思的接着问:“怎么说?”
苏筱筱还沉浸在思考为什么方才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为什么一点不都惊讶呢?!
被这一打岔儿,思绪都被打乱了,大脑凭着本能回答道:“这人明明那么有钱,而回来的时候发现他的马车竟然那么破,这压根跟他的身份就不符合,所以一定有问题”
樊天不知道想到什么笑而不语,又问:“就不能是临时租来的?”
苏筱筱见他一笑,觉得这是压根不信她的言论,急忙道:“你认真点,就是因为是临时租的才有问题,我在路上就遇上了他,听他亲口说不远千里来这里吃大排档!你想想,他既然那么有钱,这么远的路不可能亏待了自己,所以他定然不是今日才赶到的...不对...”
她边说边顺着线索往回推演,发现,这件事情竟然完全说不通!
苏筱筱兀自琢磨着,不自觉得喃喃道:“既然不是今日才到的这里,那这个人先前说的那些话又是做什么?肯定不会是撒谎给自己听得,那...那又是说给谁听得?”
正当她想不通的时候,樊天在一旁像是刻意的引导般问道:“若真如你所推论,那去吃饭为何要架着马车?”
苏筱筱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的脱口而出道:“自然是杀那个人,制造意外撞人的假象!”
说完顿时瞪大了眼睛,对上樊天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才意识到,他娘的西皮的!被套话了!
这个阴险的卑鄙小人!
樊天这会儿直接走到床榻前,一手把苏筱筱的裙摆往一边拂了下,然后就势而坐,面色丝毫没有让她看出他此刻是什么心情的破绽,滴水不漏的让她不知从何下手。
只见他就那么用笃定的眼神望着她,那眼神就像能捕捉到她心里那仓皇而逃的小兔般,不得不让她生出一种束手就擒的无法抵抗感。
樊天:“小脑袋挺聪明,这么快就能联想起所有线索,不错,不亏是本王的女人”
苏筱筱:“......”
什么你的女人,想得美...
“下次记住,不该去的地方不要乱跑,不然...就像今天这样被吓到腿软,乖乖在本王手心里享受你喜欢的荣华富贵不好吗?”
樊天的喷薄的气息就扑苏筱筱的脖颈处,激起她一层层的颤栗,似乎是见到她的敏感,又故意般在起身的时候,嘴边似有若无的扫过她的脆弱的肌肤,满意的见她耳朵红成一片。
苏筱筱的内心先是一下子麻爪,再是一阵咬牙切齿,这个人真的是极其恶劣。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只是故意不说,在她怀揣着一点秘密先是惴惴不安,再是因无人发现而渐渐放低警惕,现在又因知道太多而吓到,再为了圆话而苦苦隐瞒,然而这一切都被他尽收眼底,让他看尽她的丑态百出,这个人是真特么坏!
“原来你都知道...”苏筱筱像是脱水的鱼,张巴的嘴没有什么力气。
“你是指地下室那回,还是假公主那回?”樊天说到后半句若有若无打量着苏筱筱的神情。
苏筱筱说到后半句心里咯噔一下,故作镇定,没敢去看他的眼睛,怕泄露了什么,赶忙道“假公主那回,你不也问过我么?我也是自以为聪明,以为没有被发现,以为的证据会成为别人脱嫌疑的证据。”
樊天这才似宽慰她般:“但是这次你确实挺聪明,本王也是后来才知道他有问题”
苏筱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今天真的是她废了太多脑细胞了,先是被吓,现在差点被诈。
跟他说话真的是不得不防,都说身居高位的人没一个简单的,一个个都是有严重的疑心病,今天这冷不防的被诈,让她恢复了些理性,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差点真把他当兄弟处了,若不是她反应快,不然认识红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