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霜笑着回:“妈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没事。”
“哼,你不是小孩子,可这里却有个居心叵测的人。”左老太太说完就把左霜拽到了身边,牵着她当先走进客厅。
容梨把刚刚滚好的雪球落在另一个大雪球身上,拍了拍手,然后目光看着客厅的方向。
傅蓁蓁凑了过来,“容梨,他们以前也会来我们家给曾爷爷姑奶奶他们拜年,应该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容梨没说话。
傅蓁蓁又碎了声,“不过左老太太应该是恨上你了。”
容梨不聋也不瞎,当然看得出来。
“要不我们先出去躲会儿,等他们走了我们再回来?”傅蓁蓁又对她说。
容梨拧眉,“大侄女,这不是咱们的地盘吗?”
她们的地盘凭什么她们躲?
容梨不明白这道理。
她接着就朝客厅那边走。
傅蓁蓁立马跟了过去。
容梨没有从大门进客厅,而是趴在了墙壁,躲在了一扇窗户外。
这里距离他们坐的地方近,耳朵贴着窗户也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傅蓁蓁紧跟在她身后,两人猫着腰,动作一致地偷窥偷听。
这会儿,傅正德正和左老先生聊天。
两人聊了会儿就觉得手痒痒,一块起身去到另一边下棋去了。
这一片区域就只剩下左老太太和左欢左霜,以及正笑得开心的傅德华。
还有单独坐在一张沙发上正看书的傅晋绅。
不过他和她们之间隔着些距离,明显也不在一个频道上面。
容梨瞧向了左霜。
她被傅德华拉到了身边,神色还和平时表现的一样温柔甜美。
左老太太和左欢坐在一起聊家常。
容梨看了一会儿,就察觉到了左霜的视线。
她时不时地会撩一下刘海,接着就看向傅晋绅。
容梨冷眯了眯眼睛,果然和她预料的没错,左霜还惦记着她男人呢。
她们一开始都在聊家常。
忽然,左霜不解地冲傅德华问:“我记得您平时最不喜欢戴帽子了,今天怎么戴帽子了?”
而且她们现在还是在暖烘烘的屋里,并不是在室外。
她这话一落,傅德华的脸色就冷了下来。
她低哼了声说道:“还不是拜我那个新侄媳妇所赐?”
左霜目光变了变美好再往下问。
左老太太接着就问:“那小狐狸精对你做什么了?”
“她把烟花往我头上甩,把我头发烧了。”还烧秃了她一片头皮,这话傅德华没好意思说,她怕被嘲笑。
接着,左老太太就拧起眉头,冷冷地哼了声,“你可是晋绅的亲姑姑,她居然都不把你放在眼里,真是太无法无天了!”
“哎,别提了。”傅德华叹了声,又说:“昨天上午我还被她泼了一脸墨汁,就在院子那花园里摔了一跤。”
左老太太顿时一脸震惊。
左霜也愣了,她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接着就小声念叨:“您是长辈,她怎么能这样对您呢。”
“呵,估计是看我岁数大了,想把我从这个家赶出去呗。”
这声落下,左老太太和左霜还有一旁的左欢都没有出声。
好一会儿左老太太才认真地说道:“那小狐狸精心思阴着呢,我觉得真有这个可能。”
“哼!她想得美,我在这住了几十年了,想把我赶出去,下辈子吧!”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我觉得你们家晋绅很护着她呢。”左老太太挪到了她身边,又放低了声音,拉着傅德华的手担忧地说:“德华,我是真的不放心你。”
傅德华本来还没什么感觉,被她这么一提,顿时皱起了眉头,目光也暗了下去。
她攥了攥拳头,哼声道:“那个小狐狸她敢!”
“她明着是不敢,可暗地里呢?”左老太太又说:“万一她暗地里给你使绊子,又给晋绅吹枕头风呢。”
窗户外面,容梨把这话听得真真切切的。
甚至她还能看清她们这会儿的脸色。
左老太太一副担忧自己亲闺女会被害死一样的恐慌,而傅德华也从一开始的气愤变得复杂起来。
“她这不是在挑拨姑奶奶和你的关系吗?”傅蓁蓁忽然出声,她气道:“不行,我得进去!”
容梨攥住她手腕,给她一个眼神,“淡定。”
她把傅蓁蓁拽回身后,继续听着。
很快,左老太太安慰傅德华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她说:“德华,我觉得你得先下手为强。”
“什么意思?”傅德华没听懂。
“就是先想办法让她跟晋绅离婚,把她赶出傅家。”
傅德华怔了怔。她虽然嘴上一直嚷嚷想让容梨滚出傅家,可从没真的想那样做过。
“我……”她结巴了会儿,忽然想起什么,忙说道:“她和晋绅的感情正好着呢,我拆不开他们啊。”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左老太太露出了微笑,脸上明显写着‘相信自己你能行’。
窗外,容梨叹了口气。
蹲着偷听也有大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