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照顾自己的oga。我给他开点药,先吃一个疗程的,后续有问题再过来看。”
即使贺宴再不了解oga,但此刻听完医生的话后再看楚瑜又苍白了几分的脸,也顿时理解了医生的意思。
这是被完全标记后的症状,需要alha信息素的安抚。
完全标记。
脸色一瞬间变得非常难看,贺宴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额角都绷起了青筋。
是谁完全标记了楚瑜?
可一直等回到了车上,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楚瑜似乎都完全没有开口向他说明意思。
贺宴握着方向盘沉默了许久,手背上青筋绷起,漆黑的眸子染上怒火和痛色,他压抑着问:“你有喜欢的人了?”
楚瑜听他这么说后点了点头,他似乎想竭力维持平静的语气,可是声音却仍然有些颤抖,说:“对不起……小宴。”
“不用和我说对不起!”贺宴近乎强硬地打断了,察觉到空气中僵硬的气氛后,他又硬生生缓和了语气,握住方向盘的手用力到骨节发白,好久才问:“所以,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婚前就对oga进行完全标记,这种行为,实在太不负责任!
可为什么楚瑜却能接受?
什么样的人居然可以让楚瑜接受婚前发生这样的行为?
楚瑜看向了窗外,神色苍白又悲哀地说:“不会,他不会和我结婚。”
“我会去做信息素清洗手术的,所以……小宴你看,我这样随便的人并不值得你的喜欢。还有很多优秀的oga……你不用管我了。”
贺宴听了他的话却瞬间捕捉到了他话的意思,做手术……对了,现在的确是有医疗手段可以帮助清洗掉被标记的oga身上属于alha的信息素,可以缓解没有alha安抚的oga的痛苦症状,但是据说过程会很痛苦。
但既然那个alha没有打算和楚瑜结婚,没有打算和他共度一生,为什么要这么不负责任地对他做出这样的事?
“他不愿意标记我,是我自己犯贱。”楚瑜似乎是知道了贺宴的想法,抿了抿发白的唇,喉咙颤抖了一下继续说道:“他连临时标记都不愿意对我做,是我……是我主动送上门的。”
他说不下去了,苍白的嘴唇颤抖:“他说的没错,是我太贱了。”
谎言要七分真三分假,他干的坏事都已成事实板上钉钉,可动机却还能由着他自由发挥,肆意美化。
自己给贺名章下药的事情本来就没有奢望能轻易地瞒天过海,可即使被发现了,自己也并不是只能束手就擒。
他只不过是在赌贺名章的道德良心和责任感罢了。虽然贺名章目前看来这么这么心狠,当真狠心到要抛弃掉一个被自己完全标记的oga,根本不管他的死活。
可他比那个beta的优势可不只是在外貌,还有他oga的身份。
而对自己道德要求极高的贺名章,即使再厌恶他,最终也一定也会负起一个alha的责任。
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这点道德感和责任感来娶一个他根本不爱的oga进贺家的门。
而这一点,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想到这里他脸上的难过更深了。
贺宴平时漫不经心的眸子染上了浓郁的痛色和暴戾,他死死盯着楚瑜半晌,见他仍然没有开口说出这个人是谁的意思,内心渐渐暴躁起来。
送上门的?他是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而且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他甚至还不愿意告诉自己那个人渣alha的名字。
砰地一声,是他重重摔上了车门,贺宴离开了。
然而就在楚瑜以为他就这么被自己气走了的时候,没多久,贺宴居然又折身返了回来,他坐回车内侧脸绷紧,第一次出现这样忍耐的神情。
他咬紧牙关,可面对着楚瑜他仍然只能沙哑着声音说道:“我先送你回去。”
贺宴把手机丢到一旁,心烦意乱地看着楚瑜药片的说明书,可是脑海却一片混乱,他仰头靠在沙发上。
那个alha是谁,为什么这么对楚瑜?
他的黑眸中压抑着怒火,脸色却阴沉得可怕,贺宴在脑海中一一搜寻细节,将最近发生的所有事都在脑海中筛沙子一般过了一遍。
楚瑜看向贺名章的眼神,给自己打的那个情绪低落的电话,见裴清的那顿晚饭,还有突然的离职。
这些反常似乎都和一个人的出现有关,可不对,不会是裴清。
贺名章。
另外一个名字在脑海中出现,贺宴的瞳孔几乎是骤然收缩了一下,他手指一抖,铝箔板的药片滚落在茶几上,很快又滚在了毛绒绒的地毯中。
是贺名章?
无数零碎的的蛛丝马迹被这个名字串联起来,所以的反常逐渐变得合理,像是擦掉雾面玻璃上的一层薄薄雾气,遽然间,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明朗起来。
贺氏谁才有权限让楚瑜离职。
只有贺名章,那个在婚前就对楚瑜做了完全标记,还对他不闻不问的alha,居然就是自己的父亲!
贺名章!
脊髓仿佛都在这一刻冷透了,一种荒唐又可笑的情绪瞬间占据了他的胸腔。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