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中如同一只矗立在夜色中的银色庞然大物,甲板上甚至还有提供直升机起降的平台,真是壕无人性。
身后有脚步声靠近,楚瑜一转过头就看到了朝着他走过来的贺名章,他步态沉稳,今天照样穿得很随意,就像一个温和的长辈,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冷硬和不近人情。
此时他手中拿着一小块蛋糕,问:“吃吗?”
楚瑜眼睛一弯接了过来,简单的一块巧克力蛋糕,样子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入口却很醇厚惊艳。
楚瑜忍不住笑了笑:“谢谢贺总。”
贺名章看他低头吃着那一小块蛋糕,真是很乖的模样,于是笑了笑提醒道:“吃完就早点下去休息吧,不要在上面吹太久海风,第二天头会痛。”
楚瑜立刻说道:“我就一起下去了,贺总,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没有……本来就是出来散心的,你自己玩儿的开心就好。”他笑了笑,又拍了拍楚瑜的肩膀,便又转身下了楼。
楚瑜看着他离开,立刻把蛋糕两三下给解决了,盘子随手放在了一旁的小桌子上。手指拨了拨口袋里已经被磨成药粉的药片,转身就跟着下了甲板。
鬼鬼祟祟的。
餐饮间里,楚瑜从消毒柜里取出一只玻璃杯,接了杯温水把药粉冲散了。
这才端着水去敲了敲贺名章的房间,贺名章胃有老毛病,提醒他吃药这个借口一点儿都不突兀。
贺名章擦着头发走出来,他身上披着件浴袍,发梢的水珠还没干,顺着胸膛的肌理滴落,看着还是挺an的。
不知道是不是在自己房间的原因,房间里的信息素并没有被完全很好地抑制,雪后针叶林般的信息素味道丝丝缕缕钻进了楚瑜的鼻尖,明明是很清冽可以安抚人心的味道,让他已经安静了很多天的后颈又开始鼓躁发热起来。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闻到贺名章的信息素味道,第一想法原来是这样的。
好在贺名章也察觉到了这一点,看着楚瑜明显红了不少的耳朵尖,一向波澜不惊的内心里居然罕见地产生了一丝尴尬的情绪,也终于明白养一个oga在自己身边的确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的确有许多的事情都需要注意。
思及此,他立刻收敛了自己的信息素,接过了楚瑜手里的东西,叹了口气对楚瑜说道了句:“出去吧。”
楚瑜听了他的话立刻点了点头,可垂在身侧的手指都有些发抖,但不知道是迟钝还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足足过了有好几秒才出了房门。
楚瑜在门外等了一会儿,等确信贺名章吃下了他给的药后,又重新敲了敲门,见这次没有人应,他便拿出了房卡刷开了房门。
打开门的时候,他手停在了自己的脖颈处,撕开了颈后的腺体贴。
楚瑜醒过来的时候身上什么都没穿,床上也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拥着被子坐起来,房间的遮光帘效果实在太好,光线十分昏暗。
最终他发现了坐在一旁的贺名章,莫名看不清楚他的表情,这让他有些心慌,低声说了句:“贺总。”
声音都有些颤抖,也似乎有些迷茫。
但是只有他知道,昨天晚上贺名章是怎么疯狂地坐上来的,又是怎么坐到自己爽的。
这个老男人体力还是很可以的。
当然,结局是他花了一大笔积分去买了菊花灵用在了贺名章的身上,不然因为这个而影响任务进度就不好了。
“穿上衣服跟我回去。”贺名章的语气有些复杂,说完这句他便抬脚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贺总……”楚瑜可怜兮兮的声音响起,像是在控诉他这个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的行为。
走到门口的贺名章脚步顿住,回过头时看着怔怔坐在床上的楚瑜,又折回了身啪地按亮了灯。
oga肩背上的青紫痕迹彻底无处躲藏,身上已经彻底沾染上了自己的信息素味道,此时看着自己的脸上全是无措,黑眸里似乎盈上了一层浅薄的雾气。
——自己将这个oga彻底标记了。
一个年轻的,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单身oga,是彻底标记,这居然比上一次还要更加荒唐。
在自己的视线下,oga脸上和脖颈上的红色不断扩散,连肩背都变得潮红,似乎对于这样的场面感到有些无措,很快他就低下了头。
尽管不愿意去回想……但贺名章还是从昨晚零星的记忆中搜寻到了一些片段,他只记得自己怎么样疯狂地将面前这个人彻底标记,而脆弱的oga又是怎么样的哭泣求饶。
这种被情绪被完全操纵的感觉让他觉得很挫败,也让他愤怒。
贺名章眉头紧皱,视线重新落在对方的脸上,淡淡说道:“昨天你在我喝的水里下了什么?”
楚瑜身体下意识一抖,看向了贺名章。
贺名章将他的慌张神色尽收眼底,昨天他原本是见他这些日子闷闷不乐想带他出来散散心,可是没有想到……他居然还敢故技重施。
都怪他昨天晚上没有察觉出来这个人异常,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
贺名章平静的语气一转,原本如渊渟岳峙的平静目光也陡然带了质问。
“乔副总,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