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问完这句话,贺名章脸上一直以来平静的表情似乎终于有了细微的变化,他拍了拍楚瑜的手背,叹了口气说道:“不要这么想。”
oga的稀少和脆弱便注定了他的珍贵性,饶是任何狂妄自大的alha也不敢说出嫌弃的话语。
更何况作为一个alha,学会尊重一个oga对他们来说必修的教养。
而楚瑜的人设让他说出刚才那句话已经是最大的极限,此时见贺名章根本就是对这句话避而不答,于是也便识趣地不再提起这个话题了。
黑色宾利没有驶过岗亭,直接停在了小区的门口。
夏日的夜晚虫鸣声阵阵,周围偶尔有两个行人路过。
虽说夜已经深了,但是既然是在外面,楚瑜还是很快就恢复了公事公办的疏离态度。
两个人之间没有半点任何不该有的交流和肢体触碰,楚瑜自己下了车关上车门,识别门禁进了小区。
眼看着人进了小区,贺名章这才让司机驱车离开了。
楚瑜一路沿着路灯的光,走到自己的楼下,却看到了坐在台阶之上的贺宴。
他身上已经不是穿着今天中午那套运动服了,明显是参加活动而简单做过造型。黑色的短发被往后梳,露出深刻的五官。路灯投下淡淡的阴影更加凸现了深刻如雕塑一般的脸部线条,此时黑色的衬衣领口不羁地敞着,长腿一连越过了两三级台阶,灯光下俊美的面容一览无遗。
“小宴,你怎么会在这里?”楚瑜看他连口罩都没有带,坐在这里不是很容易被人认出来吗?
贺宴看了他一会儿,从台阶上手不撑地站起来,走到了楚瑜面前,忽然又抬手探向了楚瑜的额头。
他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可这第二次楚瑜有了些准备顿时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但贺宴alha的体能优势彰显无疑,动作比他更快地贴上了楚瑜的额头。
温度正常。
贺宴看着他因为自己还是贴上了的动作似乎愣了一下,微微一笑似乎放心了,说:“还好,的确不是发烧。”
在楚瑜推开他之前,贺宴自己倒是放下了手,又在他开口赶人之前率先开口说道:“我让经纪人把录制时间改了,留了一下午和晚上出来。”
意思是明天可以和他一起去吃这顿饭,而且是因为他才愿意去吃这顿饭。
楚瑜却不为所动,仿佛没有听到他的暗示一般,和煦一笑说道:“挺好的,你们父子俩好久没好好坐下来吃顿饭了,贺总他也一直都很关心你,只是不善言表,有机会多聊一聊才好。”
贺宴皱了皱眉,敏锐地想到今日白天楚瑜和自己说的那番话,以及听到贺名章说明天带一个重要的人吃饭时脸上的表情。
开心,兴奋……都不太准确。
总之那种神情让贺宴非常不悦,他年纪虽轻但是情绪已经能做到不外露,只平淡地问:“贺名章他明天要介绍我认识的那个人你认识?所以……是谁?”
楚瑜听他既然这么问了,便心想着自然得提前告诉他让他适应下,不然明天饭桌上如果贺宴当场发脾气掀桌子走人了,那自己恐怕会很尴尬。
尽管他的担忧是多余的,因为明天贺名章要介绍给贺宴的人根本不是他,但是此时此刻的确已经到了与贺宴摊牌的时机了,于是楚瑜拧着眉有些为难地说:“不过小宴,在这件事之前,我确实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可是才说完这句话,oga的耳朵就忍不住红了,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似乎不知道怎么同贺宴这一个比自己还要高大且已经成年的alha解释自己和他父亲之间的关系。
这怎么开口呢?
看着他话还着说着就突然爆红的脸色,察觉到不对的贺宴皱了眉头,便要抬手去探他颈后的腺体,明明自己中午的时候已经给了他足够的信息素。
难道是不够,还想要?
他对这方面的知识只有一点浅薄的理解,这么多年的经历也并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去了解该去如何照顾一个单身又处于易感期的脆弱oga。
而对于他再次突如其来的动作,楚瑜这次却很敏捷地后退了一步并伸手抓住了自己的衣领,而随着他的动作,oga修长白皙的脖颈便被完全包裹在了挺括严实的衬衫领口中,挺括的布料被他用力的动作抓起了褶皱,却根本不给半点贺宴触碰他脖颈和腺体的机会。
立挺的领口更衬得他脖颈的皮肤柔软白皙,此时他脸上爆红的表情褪去,不赞同又不悦地看向了贺宴:“小宴……不可以随意这样对长辈动手动脚……当然不管是不是长辈,任何人都不可以,这一点都不绅士也不礼貌。”
贺宴没想到会遭到他这一番关于“不绅士不礼貌”的训斥,而且还是这样以长辈的口吻。
“抱歉。”贺宴对上他不悦的神色,还是收回了手,从善如流地道了歉。
因为他察觉到自己这样轻浮的举动可能的确会给oga造成不好的观感,尽管他的心里并没有这个意思。
自己很尊重他,没有任何轻视的意思。
贺宴于是道:“但是临时标记的作用毕竟有限,我有些担心你。”
“没事。”楚瑜非常好脾气地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