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楚随心感受到一股温和的暖流,从他的头顶百会穴缓缓注入体内,楚随心吐出一口浊气,悠悠醒转。当楚随心睁开眼睛环视四周时,发现冷若霜、胡铮珠等人都围在身边,自己则是靠在一张躺椅上。楚随心想起身,却感觉到浑身疼痛,丹田处更是痛得厉害。
冷若霜见楚随心睁开眼睛,欢喜道:“五师哥醒过来了!”
在感受到疼痛的同时,楚随心又感觉到头顶百会穴有柔和的内力源源不断输入体内,而当那股柔和的内力进入经脉之中,他丹田处的痛楚就会减弱一些。这时,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在楚随心耳边温柔响起,“侯爷,你伤势有些重,先不要动!你闭上眼睛,再稍等片刻就好了!”
楚随心感觉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楚随心只好闭上眼睛,进入定中。一盏茶的时间后,那个中年女子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侯爷,你的伤势已经好多了!这两天你可以活动,但切记不可剧烈活动!”楚随心再次睁开眼睛,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双手,发现果然没有先前那么痛了。
楚随心这才回过头,想看看帮他疗伤的人是谁。楚随心一回头,看到了一张灿烂的笑脸,一个约有四十岁上下年纪的尼姑正盘膝坐在自己身后,刚才就是她在为楚随心疗伤。
那中年尼姑穿着土黄色的僧帽僧衣,脚上一双黑色软底僧鞋,面容慈祥,双眼有神,手腕上挂着黑色檀木念珠。中年尼姑的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显然刚才这尼姑为楚随心疗伤,所耗费的内力极多。
楚随心惊讶道:“师太,怎么是你?”这尼姑正是朗波思的师父,思乐山思乐庵的当家人,庵主静乐师太。
静乐师太用僧袍的袖子拭了拭额头上的汗珠,微笑道:“侯爷,贫尼前几天也去了百鸟山庄,本想着去给严老夫人祝寿,却没想到百鸟山庄遭逢劫难。幸得侯爷出手相助,才帮百鸟山庄消弭了一场大劫,此武林之幸,更是我桑兰之幸!今日一战,侯爷硬刚天下第五,更是表现出卓绝的战力……”
楚随心听静乐师太夸奖自己,不由擦汗道:“师太,这个话题就先不谈了!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静乐师太笑道:“侯爷有所不知,当贫尼赶到百鸟山庄时,侯爷已经带人将要打赢了,自然不用贫尼出手。贫尼发现了一个叫屠御峰的漏网之鱼,他是刀尊凌必空的徒弟。于是贫尼就一路追了下来。是屠御峰向南宫久岸透露了百鸟山庄发生的事情,从大越赶来杀你的南宫久岸才决定在这里伏击你!”
楚随心恍然大悟,原来是屠御峰把自己的行踪透露给了南宫久岸。楚随心皱了皱眉头,他还是感觉有件事情不太对。就算是屠御峰向南宫久岸泄露了自己在百鸟山庄的事情,可南宫久岸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要路过天南郡,要经过弘德县的?莫非有内鬼不成?
袁从信站在已经被五花大绑起来的南宫久岸面前,低下头望着南宫久岸那张青色的脸,袁从信哼了一声道:“当年我师父曾说过,一个人成名不容易!尤其在天才和高手众多的南宫世家,一个人想要熬出些名堂来,要比普通人付出许多倍的努力才行!所以当年我师父怜惜你,才让了你半招!”
已经醒来的南宫久岸瞧了一眼袁从信,他对袁从信说的话,似信不信。要说白乐天的功夫,的确是很高明的,当年正是因为战胜了白乐天,才让他名声大涨,而且使他有了冲击武榜的信心。可要说当年白乐天让了他半招,他还是不信的。可是瞧袁从信的表情,似乎又不像是在撒谎。
南宫久岸声音沙哑道:“小子,口说无凭,何以为据?”
袁从信并不回答南宫久岸的问题,一脸不屑的表情道:“可是让我万万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五南宫久岸,居然会这么不要脸!对我五师弟这样为国为民的人都要赶尽杀绝,痛下杀手!你,对得起我师父当年让招的恩德?!对得起盼望天下太平的黎民苍生?南宫久岸,你摸摸你的良心,它不会痛吗?嗯?”
南宫久岸愤怒,想要从地上挣扎起来,可惜穴道被封,没能做到。南宫久岸怒声道:“小子,你把话说清楚!我南宫久岸堂堂男子,武功盖世,还用得着他白乐天让招?!我今天失手被擒,本来无话可说,可是你若这样污蔑我的武功,那咱们可得说道说道了!”
一旁躺椅上的楚随心沉声问道:“南宫久岸,你可还记得当年和我师父过招时所用的天元锤法吗?”
南宫久岸一脸傲然道:“当然记得!我南宫久岸武功盖世,可不是虚名!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更何况当年白乐天是我遇到的第一位绝顶高手,我和他尽力一战,在百招后才艰难取胜,从此我才有了挑战天下高手的信心和勇气,我又怎么会不记得当年取胜时所用的招式!”
楚随心冷笑道:“当年你一离开,师父就把你天元锤法中的破绽指了出来,还把破解那一式的剑法传给了我们几个入室弟子!你要是不服,咱们今天就练练,你可以把你当年所用的锤招演示出来,我代师父用他传授我的剑招把你打服,你敢和我过招么?”
南宫久岸怒道:“招数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们若想打架,那就尽管放马过来!我南宫久岸纵横江湖,怕过谁来!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