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必空放出狠话之后,满脸杀意站在月台上,望向广场上的众人,一股无形的杀气在空气中弥漫。广场上没有人说话,无论是跪在地上不动的人,还是稀稀拉拉站在楚随心身边的人,每个人都不说话,大家都感觉到一种压力,那种言说不明的压力。
楚随心和袁从信、胡铮珠、冷若霜等人面面相觑,他们每个人心中都不服,都想提起气机对抗凌必空,可最后每个人都发现自己根本提不起气机。跪在地上的秦白羽也试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内力像被冻结了一样。秦白羽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升起,他没想到凌必空出关之后竟然会有如此强大。
跪在秦白羽身后的冷东海清晰感觉到身上气机流转不畅,心中暗道:“冷爷我处心积虑潜藏在灰衣武师中,本想着能有机会突袭这老家伙一下,可现在看来,这个想法很难实现啊!刚才鲁恒达站出来这一击,没能杀成这老家伙,反而打草惊蛇了,这老家伙必然防备我们!唉,这鲁恒达想法是好的,可惜实力不济!”
冷东海又踌躇道:“这个潘碧池,见了凌必空简直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吓得动都不敢动一下!可见是对这老家伙有多深的心理阴影!如今没了她做助力,我一个人也是孤掌难鸣。可我现在要是站出来,和这老家伙公然对抗,也没什么卵用!这老家伙可不是靠我一个人能战胜的,我再等等看。”
站在月台下的楚随心猜到冷东海的心思,他也没急着让冷东海站出来。冷东海武功虽强,可目前比起凌必空还是差得远了!尤其这老家伙的武境压制太厉害,众人的内力气机都半点儿也提不起来,难道就这样冲上去,跟这老家伙比剑法?那和找死何异?可要是让楚随心跪地求饶,他也不甘心。
楚随心瞧了瞧袁从信,师兄弟俩交换了一个眼神,楚随心瞬间读懂大师兄眼神中的意思:再等等,静观其变,先不急!
楚随心点点头,心中暗道:“急也没用啊!这老家伙现在简直强到变态的程度!《寂灭真经》上所载的武功如此之强,只可惜我典玄功的功夫没练到家,我也打不赢这老家伙,这可怎么办才好!”
凌必空一脸傲慢望向楚随心,手捻虬髯上的一根胡须,眉毛一挑,讽刺道:“楚大侯爷,这么多人就属你最刺头,你要不要给他们打个样,上来和我凌某人过过招?凌某想借楚侯爷的人头一用,从此告诉天下人,种士良都搞不定的人,我凌某人可以搞定!”
胡铮珠大怒,在袖中抽出七星短剑,就想冲上去动手。
楚随心一把拉住胡铮珠,淡然一笑道:“铮珠,不急!刀尊乃是谪仙楼英雄榜上四大异人之首,咱们打不赢这样的高手又不丢人!他激咱们,咱们可不能上当!”
凌必空抬了一下眼皮,冷笑道:“你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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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配得上让我激你?你小子废物的名号响彻天下,就算侥幸得了些功夫的皮毛又如何?你师父白乐天名号倒是很响,可惜也不放在我凌必空的眼里!哼,至于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对了,你拐走我的女弟子,该当何罪!”
楚随心放声大笑,声震整座灵川山,楚随心道:“我拐走你的女弟子?你女弟子年纪比我大得多,我今年刚满十八岁,我十年前有多大岁数?你这老匹夫说出这样的话不脸红?你为人之师,竟然对自己的女弟子下手,你简直禽兽不如!堂堂刀尊,声名赫赫,却从此沦为全武林的笑柄!”
凌必空脸色一变,在他如此强的武境压制之下,楚随心竟仍能用内力发笑?凌必空忽然狞笑道:“你就是一个死人,你们都得死!你们都将死在这里,又有谁会知道这件事情!再者,你说她是我的弟子,你有什么证据?你说我和她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就凭你楚随心一张嘴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不过想借机污蔑我,败坏我在武林中的名声!你其心可诛!哼!”
凌必空望向跪在阶前的潘碧池,冷冷道:“你说呢?”
潘碧池跪在地上,抖成一团,战战兢兢道:“师父是正人君子,从不曾……不,庄主是被人污蔑的,庄主是武林中有名的正道高手,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都是一些别有用心的小人在背后乱嚼舌根,败坏庄主的名声!庄主功德巍巍,德被天下,天下人见了庄主的风采,无不心悦诚服!”
袁从信忍不住歪过头,狠狠向潘碧池啐了一口,袁从信眼中满是鄙夷之意,这娘们为了活命,还真是什么谄媚的话都说得出口!
潘碧池垂下头,不敢看凌必空的眼睛,也不敢看袁从信和楚随心等人。她心中清楚得很,今天楚随心等人绝不会是凌必空的对手,她若是选择站在楚随心一边,那就和求死没有区别了。她若是想死,当年就不会和邬有良私奔,逃到桑兰来了。她又哪里能想到,逃到桑兰也还是没能躲开凌必空呢!
楚随心却没有袁从信那样愤恨,人在面临生死抉择时,想活下来无可厚非。就是他楚随心也不想死,但今天他必须要和凌必空有一战。他既不愿意与凌必空同流合污,又想从严无忌那里得到孔雀化尸丹的解药,这就注定他没的选。
严无忌望向月台上的凌必空,嗓子发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终于明白郎春花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