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随心的元神走后,孙从福在地牢中一个人苦苦熬着,身上又疼肚中又饿心里又怕,可是楚随心走前说过,不准他声张求救,否则回来后就取他性命。孙从福一直以为楚随心的元神是冷东海的鬼魂和鬼差同时来索命的,所以被吓得不轻,只能乖乖听话,在地牢里苦苦等待天亮。
三更时分,孙从福正在迷迷糊糊的,忽然地牢大门被人吱呀呀打开,孙从福吓得一激灵,一下就清醒了过来。孙从福侧耳细听,听到了三个人的脚步声。孙从福心中暗道:难道是冷东海的魂魄和那两个鬼差回来了?
他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然见黑暗中有灯笼的光亮,随即阴风四起,鬼语啾啾。却原来是三个鬼打着灯笼走了过来。孙从福听到三个鬼在交谈,一个是老者的声音,还有一个年轻人,还有个女鬼的声音,却没有冷东海。孙从福心中生疑,冷东海的鬼魂没回来,这又是什么鬼找到孙家地牢来了?
等三个鬼走到孙从福面前时,孙从福的裤子又湿了。只见三个鬼如凶神恶煞一般。一个黑衣老鬼,一个青面吊死鬼和一个年轻美艳却脸色惨白的女鬼。那黑衣老鬼拄着一根龙头拐杖,红色的舌头吐出老长,十分吓人。那青面吊死鬼更是难看至极,至于那女鬼虽然貌美,可脸上毫无一丝生气,看着就让人心里瘆得慌。
这大半夜的,孙从福本来心里就害怕得不行,这一见了鬼,就更抖得厉害了。他抖得厉害,又尿了一裤子,大夏天的,味道别提多难闻了。拄拐杖的黑衣老鬼不由皱了皱眉头,吐着红色的舌头骂道:“也是个没用的怂货!”
老鬼横眉立目道:“孙从福,阎王派我们来查证你盗取西域孔雀宝珠一事!孙从福,你还不把监守自盗一事从实招来?免得在油锅之内,钉板之上皮肉受苦!”
孙从福下午被楚随心抽了一顿,已经吓破了胆。况且他本来就个怕死的人,见了鬼如何能不怕?于是只好哀告道:“鬼爷爷饶命!小人不敢说谎,小人把珠子盗出来之后,藏在后宅佛龛下面了!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哪知道会惹来这么大的麻烦!早知道这样,打死小的也不敢偷这颗宝珠!”
拄着拐杖的老鬼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交待了,先是一怔,随即干笑道:“好,且让江……吊死鬼去看一下,那颗孔雀宝珠到底在不在佛龛下!若是你敢欺骗我们,等下我们就剥了你的皮,把你下了油锅!”
孙从福连声道:“小人绝不敢撒谎!请鬼爷爷相信,小人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撒谎!爷爷只管去验看,若是宝珠不在,任由爷爷如何惩罚都行!”
老鬼冲青面的吊死鬼使了个眼色,那吊死鬼答应一声,如飞的去了,不多时,只见吊死鬼手中拿着一个黑色锦盒回来了,兴冲冲道:“老鬼,这小子没有骗我们,孔雀宝珠果然在佛龛之下!”
拄着龙头拐杖的黑衣老鬼接过黑色锦盒,打开看了一眼,果然孔雀宝珠安安静静躺在锦盒里。黑衣老鬼这才满意点头道:“好!既然这小子没有骗我们,那么咱们这就回去向阎王大人复命吧!”
黑衣老鬼又对孙从福道:“放心,既然你交出了宝珠,又没有实际害人,此行回去之后,我们定会向阎王为你求情,争取赦免你的罪行!不过你有一夜之灾,须要等到明天早上才会脱了此难,到时自会有人放你出去!你且不可声张,免得灾上加灾!听明白了没有?”
孙从福哪里辨别得了真伪,点头如同鸡啄米道:“听到了听到了!小人一定遵照鬼差爷爷的吩咐,一声也不吭!”
黑衣老鬼这才一扭头道:“走吧,咱们回去复命!”三个鬼差提着灯笼,说着孙从福听不懂的鬼话,又走了。
孙从福见三个鬼走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他是又惊又怕,精神高度紧张,难免困意来袭,过了一小会儿,他低着头睡了过去。
等孙从福再睁开眼睛时,天就已经蒙蒙亮了,随后孙伯通手下的人到地牢里把孙从福提了出去,直接把他提到了客房,楚随心的住处。孙从福被折腾了半个晚上,就如同在梦里一般,感觉一切都不真实。
孙伯通听了孙从福的叙述,一时间真是气急败坏!好不容易这宝珠有了下落,却又被三个冒充鬼差的人给骗走了!这种得而复失的感觉,让孙伯通几乎吐血。
孙伯通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啊!”孙伯通气得简直想要砍人了,这个蠢货,真是蠢到极点,连真假鬼差都分不清!孙伯通连踢了孙从福几脚,把倒霉的孙从福踢得满地打滚。
孙从福见孙伯通往死里打他,只好拼命大叫,“三少爷饶命啊!”
孙伯通一边踢打孙从福,一边冷笑道:“饶命?你坏了本公子的好事,本公子不把你拉出去凌迟就已经是开恩了!你弄丢了本公子的孔雀宝珠,你罪该万死!没有了这颗孔雀宝珠,本公子拿什么去给严老夫人贺寿?!嗯?!”
河成灵在一旁冷笑道:“既然如此,这样的人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我看咱们就不必折磨他了,直接拉出去打死,埋在向日葵园子里做肥料好了!”
孙从福吓得肝胆俱裂,这娘们儿简直比三少爷还狠!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哪!孙从福惨兮兮环顾屋中这些人,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