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潘碧池见师哥去杀冷东海,救之不及,心中绝望已极,她在心中哀叹,她的返老驻颜丹就要鸡飞蛋打了。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令她面如土色。
只见一道水剑从冷东海口中激射而出,气势之强,使邬有良胆寒。邬有良的刀势在空中不由一滞,连他的头发都在水剑带出的劲气中向后倒飘而去。水剑直刺邬有良的咽喉,犀利已极。人在情急之下,爆发出的潜能往往会超出本人的实力。冷东海这一口水剑,隐隐有着超一流实力。
这师兄妹二人谁也没有想到已是阶下之囚,随时等着领死的冷东海会绝地一击。其实冷东海也无奈,为了自保,他不能再等内力完全恢复,只能提前出手了。
变生肘腋之间,邬有良惊得魂不附体。邬有良的瞳孔急剧缩小。
急切之中,邬有良拼了命的一偏头,水剑擦着邬有良的脖子飞过,划出一道不算深但却很痛的伤口,邬有良一声惨叫,一个就地翻滚,撞翻了堂屋中的八仙桌,茶壶茶碗乒乒乓乓滚落一地。邬有良靠在墙上,紧紧握着手中的刀,心怦怦狂跳,他吓得腿都软了,刚才只要再慢上一点点,他就要身首异处了。
水剑洞穿了天花板,堂屋的屋顶也被水剑撞出一个大洞,露出了头顶上的天空。冷东海心中暗叫可惜。
此时,天色已经近黄昏,屋中的光线却仍旧明亮。可见建造这所屋子时,建造者还是花费了一番心思的。
屋内瞬间静得出奇,冷东海坐在布口袋中没有动,他还有一处穴道没有用内力完全冲开,腿还不能动。冷东海紧紧盯着捂着脖子上伤口的邬有良,他心中并不惊恐,只要上半身的穴道解开,他就有实力反击,他绝不会坐以待毙。唯一遗憾的是,这一击没能杀了邬有良。
潘碧池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惊恐,她也没想到冷东海竟然有实力反击,并且能把师哥打伤,这可太出乎他们师兄妹的意料了。
短暂的沉寂之后,清醒过来的潘碧池跑到邬有良身边,帮他给伤口敷药。又惊又怒的邬有良一把推开师妹,提着刀站起身。邬有良死死盯着冷东海,眼中满是怨毒之意。邬有良怒发冲冠,几年来江湖上还没有人能把他打得这样惨!
砰一声闷响,捆地冷东海身上的绳索崩裂粉碎,冷东海提起部分内力把身上的绳索崩断了。冷东海的手摸到了袖中的屠鹿刀。碰触到屠鹿刀的一刹那,冷东海的心彻底踏实下来,只要屠鹿宝刀在手,他自信有一战之力。就算打不赢对方,他也要把邬有良咬下一块肉来!想让我冷东海死?没那么容易!
邬有良提着手中的凝光刀,缓缓走向冷东海,都是高手,他当然能看出冷东海并没有冲破腿上的穴道。邬有良不顾脖子正在流血,提刀指向冷东海,怒极而笑道:“行啊,小胖子,隐藏的够深哪!老子终日打雁,今天竟然被雁给啄瞎了眼!差点儿栽在你这小子手里!”
冷东海扭了扭脖子,咔咔作响
(本章未完,请翻页)
,冷东海哈哈笑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冷东海不也着了人家的道,给人家捆起来带到这里了吗?”
邬有良狞笑道:“小子,你觉得你逃得出我的手心吗?”
冷东海斜了邬有良一眼,大大咧咧道:“别以为你以前是刀尊的徒弟就了不起!你吓唬别人或许可以,冷大爷可不怕!请神容易送神难,今天你把冷大爷请到这里来,冷大爷要是不拧下你的狗头再走,简直对不住你!”反正事已至此,冷东海半点儿退路也没有了,为啥不放些狠话呢?
邬有良已经从最初的恐惧中缓了过来,冷东海刚才那一记水剑不过是趁他不备,突然袭击才差点得手的。现在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就不信这小子还能在他手里翻了天!邬有良紧紧握着凝光刀,眼中凶光毕露。冷东海的反击很具实力,邬有良开始重视这个年轻胖子了,他在心里默默计算出刀的时机和角度。
潘碧池也不再替冷东海求情,她发现自己似乎的确是被冷东海给忽悠了。潘碧池愤恨招手,挂在墙上的单刀便已经跃出刀鞘,飞在她的手中了。潘碧池不敢托大,虽然师哥生性好强,绝不会让她在这个时候出手相助,但她唯恐师哥遭了冷东海的暗算,这个小胖子的城府和心计实在让她感觉太可怕。她要在关键时刻出手帮忙,以防小胖子伤到师哥。
冷东海稳稳坐在灰色布口袋中,只露出上半身,他也在观察邬有良和潘碧池的一举一动。冷东海知道,他的屠鹿刀固然强,可邬有良的凝光刀丝毫也不差!他的刀法固然好,可邬有良当年是刀尊的得意弟子,难道刀法会比他差?说冷东海一点儿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可若是让冷东海束手待毙,那也是绝计不会的。
吴家鬼宅东厢房的堂屋虽然不算小,可若是两个高手比武的话,那还是远远不够的。不过此刻冷东海还站不起来,只能坐打,所以这个空间范围勉强够用了。
邬有良终于出刀了,不再轻视冷东海的他,刀法迅疾如风,暴烈如火,黑色刀光瞬间便将冷东海罩在其中。
做为用刀高手的邬有良,确实得了刀尊凌必空的真传,对刀气的控制近乎完美,凝光刀的刀气只覆盖了冷东海身前身后两尺范围,绝不会伤及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