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脖子上,闭上眼睛。
孙德秋等人大惊失色,齐声道:“大司马,万万不可!”孙德秋扑上去,抱住种士良的胳膊,就要夺刀,可惜却没有能成功夺下。种士良握着短刀,做寻死觅活状。
先登校尉凌志邦无奈跪倒在地,禀告道:“刑不上大夫,法不加于尊,更何况大司马对此事毫不知情!一名婢妾有罪,岂能让尊贵的大司马替她去死?这于礼于法都不合!大司马,万万不可啊,万万不可!”
众人也跪倒一片,齐声道:“大司马,万万不可!此事于律法不合!”
种士良手中握着短刀,一脸惭愧道:“惭愧,是我种士良治家不严,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种士良实在愧对众位弟兄!既然因为此事杀我的头于律法不合,那本官愿意割发代首!替她向各位赔罪!诺兰,你听着,下次若再有这种事情发生,本官定斩不饶!”
种士良提起短刀,割下自己的头发,交给李奇训道:“云麾将军,这些头发就相当于我的首级,请你拿去,遍传营中兄弟,大司马有罪也要明正典刑,割发代首!至于这个笨女人,以后本官会严格管束她!”
李奇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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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士良这样说,只好无奈上前,双手接过种士良的头发。李奇训忍不住叹息一声,痛心疾首道:“天下女子不少,大司马何苦为了一个婢女而失去军心!”
种士良朗声道:“天下女子是不少,能为我种士良而死的却不多!于法,她有罪,于情,我却不忍杀她!你们众将士随我出生入死,今天的事是我种士良亏欠你们!以后你们若是不小心触犯了王法,本官答允你们,依我今天和你们的约定,可以免死一次!免死资格可以传给子孙!至于诺兰,我自会依家法处置她!”
众军卒听了种士良的话,都大喜,杀一个诺兰固然是解气,可若是自己能免死一次,这才是更大的喜事。而且就算自己不用,也可以给儿孙用,这不比杀一个诺兰更实惠吗?众军卒一起跪倒,齐声谢恩道:“谢大司马!大司马英明!”
回营的路上,先登校尉凌志邦对李奇训低声道:“大司马真是个奸雄啊!”
李奇训吓得一激灵,四下看看,没有人听到,这才放下心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李奇训瞪起眼睛道:“祸从口出,你多做事,少说话!”两人叹息不已,回了营帐。
诺兰投毒一事就这样平息了,伙头军们刷洗锅碗,重新开始煮饭。
种士良沉着脸回到帐篷,拉过一把椅子,重重坐了下去,气得直喘粗气。诺颜和诺兰一起跪在种士良面前请罪。诺兰得知自己不用死,心里就踏实下来了,此时她就像一只犯了错之后求主人原谅的猫一样,低眉顺眼,乖巧可爱,只求能讨种士良欢心。
种士良沉声道:“诺兰!”
诺兰立刻答应一声,“奴婢在!”
种士良怒道:“诺兰!你看看你今天干的好事吧!你如此胆大妄为,荒唐透顶!连招呼也不打一声,竟然要鸩杀七八百名官兵啊!你长脑子了没有?啊?你给老爷我惹下了这样的塌天大祸!要不是老爷我急中生智,今天你就要人头落地!你知道吗?你说,老爷要怎么惩罚你才行?!”
诺兰赔着笑脸,小心翼翼道:“老爷,是诺兰一时糊涂!诺兰见不得老爷不开心的样子,所以才想出这么个办法,想让老爷开心!诺兰是老爷的人,今天是诺兰犯了错,任凭老爷如何处罚诺兰都绝没有任何怨言!诺兰生是老爷的人,死是老爷的鬼!老爷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种士良拖过诺兰,把她按在腿上,气愤愤在她屁股上狠狠抽了几巴掌,末了又不忍心,气哼哼道:“你这个不争气的小妖精!下次你要是再敢做出这样混账的事情来,老爷我就打死你!回府之后,罚你在绣春阁抄经书一个月!”
诺颜长出了一口气,老爷这口气虽然没有完全消,可是老爷已经原谅了诺兰,只罚她抄经书一个月。老爷对诺兰如此宽容,这是诺颜完全没想到的,这已经是最好结局了。诺颜在一旁赶紧转移话题道:“老爷,您不觉得今天这个小乞丐有些蹊跷吗?您不觉得营中那些江湖豪客们也有些蹊跷吗?”
种士良把诺兰搂在怀里,在她脸上又掐了两把,这才抬起头问诺颜道:“怎么,你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吗?”
诺颜愤愤道:“今天的事,实在让人寒心!那小乞丐来袭,可是那些江湖人竟然对此无动于衷!任由小乞丐欺负诺兰,只有孙公公和振威营的士卒出手相助!这么多人站在那里,却几乎给那小乞丐挫尽了锐气!”
种士良哼了一声道:“你懂什么!这事不怨他们,昨天他们损失也不小,古长青和贺灵凡都受了伤!你不要小瞧那个小乞丐,他一身惊人的本事,其余人单打独斗的话,未必是那小乞丐的对手!是老爷我想要知道那小乞丐要来做些什么,所以就连天命堂的人我都没有让他们出手相助!”
种士良又道:“这小乞丐孤身一人,就敢闯入我们的营地,实在有胆色,我喜欢!要是能有机会擒住他,老爷我会把他收入麾下。别看这小子很瘦小,却绝对是员虎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所以我才没有让人伤害他,让他全身而退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