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天一掌拍碎了黑色长枪,长枪上的黑色恶龙早已经脱离枪体,吞了白乐天打出的那点白光。黑色恶龙迎风一晃,身子已经长到了五丈有余。种士良在一旁虎视眈眈,就是在等这个机会。只听种士良一声狞笑,黑色恶龙在上,种士良在下,一起攻向白乐天。
较武场上,黑色恶龙张牙舞爪,种士良面目狰狞,一人一龙扑向白乐天。袁从信远远望着,胆战心惊,生怕师父不敌。只见白乐天抖擞精神向前,以一敌二,犹然不落下风。不过他是以一敌二,自然不敢有半点儿松懈,场上两人一龙缠斗在一处,打得天昏天暗。
就在此时,大地忽然颤抖起来,紧接着地面轰然裂开,一个秃头的汉子从裂缝中暴起,手中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刺向白乐天。这秃头的汉子,正是稳稳捅入白乐天的后心,与此同时,察觉到情况不妙的袁从信才刚刚喊出一声,“师父小心!”
白乐天大叫一声,向前扑倒在地上,后心上的伤口血如泉涌。那条黑色恶龙见白乐天的伤口飙血,立刻扑上去,张开血盆大口,将白乐天伤口喷涌而出的鲜血吸入腹中。超一流高手的血,对它可是难得的大补。
种士良见状,放声大笑,得意非常。他早就看到屠生非从地上坐了起来,屠生非刚好面对着种士良,于是他悄悄指向白乐天,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种士良自然心领神会。于是种士良故意拖住白乐天,给屠生非创造机会。既然白乐天实力如此强劲,他又何必冒着天大的风险和白乐天搏命?
袁从信见师父被人偷袭,顿时惊怒交加,拔出飞鱼剑,狂掠向屠生非,他要给师父报仇,宰了这个奸诈小人。刚才要不是师父仁慈,手下留情的话,这厮早已经命丧黄泉了。没想到,人无害虎心,虎却有伤人意,白乐天一念之仁,给自己种下了这样一个大祸根。
屠生非这一击,也是拼尽了全力,得手后,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不过他已经报了刚才被打败的仇,所以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之前他的伤势太重,倒在地上缓了好久,才积攒了这么一点儿力量,竭尽全力一击,侥幸得手之后,已经近乎虚脱。此时他面对狂掠而来的袁从信,真是半点儿反抗之力也没有。
在一旁观战多时的吴墨阳、顾大元和丘不哭等人见袁从信出手想要袭杀屠生非,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十余人同时呼喝出声,一起向前围住袁从信,大打出手。袁从信纵然武艺高强,可是架不住对面人多势众,一时间也难以抽身,只能和这些人打在一处。
袁从信心头悲愤,边打边骂道:“种士良,屠生非,你们两个畜生!竟然联手害我师父!你们枉为高手,实在是禽兽不如!”
坐在地上的屠生非抬起头,哈哈大笑道:“幼稚!哪个说过要和你们师徒单打独斗了?要是在战场上,伏击了敌人还成了错处不成?怪只怪你们师徒太天真!把这种事关生死的比武当成儿戏!嘿嘿嘿,你们师徒两个今天都得完蛋!记得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再这么愚蠢了!”
种士良笑吟吟蹲在白乐天身旁,看着奄奄一息的白乐天,用手拍了拍白乐天的脸,微笑道:“白大学士,白大掌门,白大探花,你输了!而且你没能保住自己的门派,还搭上了自己的一条性命,输得一败涂地!”
白乐天紧闭着眼,种士良见他的眼珠隔着眼皮动了动,知道他已经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也没有了。白乐天喘息着,无力道:“种,种士良,你,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你,你,你不得好死!”
种士良癫狂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当今世上,连你白乐天都败在我手里,还有谁能杀了我?白乐天,我知道你一向自视甚高,今天你不也输在我的手里了?你一心一意的维护楚随心,没想到会有今天的下场吧?放心,你死之后,你的妻女我会替你照顾好的!我种士良可是极懂得怜香惜玉的人!”
白乐天嘴角鲜血涌出,低声咒骂,但是声音已经低到种士良都听不清了。
种士良故意低下头,把耳朵放在白乐天唇边,大声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种士良放声狂笑,得意已极。种士良站起身,狠狠踢了白乐天一脚,阴森森道:“本官早已经说过,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忤逆我的意思?你就是后来者的前车之鉴,本官要让天下人都知道,谁敢抗拒我,谁就是死路一条!强如白乐天,也是如此下场!”
屠生非瘫坐在地上,狂笑道:“我今天杀了乐天派的掌门白乐天!我战胜了天下第七,哈哈哈哈哈……”
愤怒的袁从信势若疯虎,一把剑舞得上下翻飞,他从来没有把惊天剑法发挥到这种程度的实力。只见层层剑气向外扩散,将吴墨阳等人逼得连连后退。
种士良望着袁从信的剑法,点了点头,冷笑道:“此子的武功很高明,比那鲍成逊的武功要高明许多,可见是得了白乐天真传的!他若是能归顺本官,本官就多了一大助力,可他若是站在本官的对立面,就是本官的一个劲敌!”
种士良高声道:“袁从信,你师父已经死了,你何不弃剑投降,追随本官?本官有七大义子,每个都有惊人的本事,每个人都有大好的前程!你若是能做本官的义子,前程无限美好,要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