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部郡图灵县外的官道上,牛太沉挡住了楚随心一行人的去路。冷东海和牛太沉过了几招,不能取胜,胡铮珠要上去帮忙,却被楚随心喝退了。
前阵子,在楚随心前往望野城的路上时,牛太沉曾拦截过楚随心一次。当时冷东海、胡铮珠和葛风玄先后与牛太沉交手,都没能战胜牛太沉,最后是楚随心用计,使出典玄功中的惊鸿剑,打碎了牛太沉的面具,牛太沉才不得已认输。
楚随心对牛太沉本人和他的剑法都记忆犹新,牛太沉的剑法,可以当得起“前三十招天下无敌”的说法。牛太沉是个年轻人,长得其貌不扬,嘴角边有颗指甲大的黑痣。他沙哑的嗓音是装出来的,他有把与众不同的黑剑。
当时辽俊卿和牡丹红说,此人四处偷师,在桑兰,很多门派都想杀他。像这样一个人,楚随心怎么会忘?不过让人感觉搞笑的是,此人分明已经是第二次和楚随心等人动手,而且楚随心等人已经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可他却还是要戴着牛皮面罩,也不知道是想骗谁。
挡住楚随心一行人去路的牛太沉听到楚随心说他不赌钱,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得意道:“楚随心,我这人什么都怕,就是不怕赌!而且我这人赌运极好,手气极佳!要说百战百胜那是吹牛,但是至少也得十赌九胜!我不赌钱是我从小就穷,实在是没钱!嘿嘿,只要你不赌钱,我就不怕你!”
不知何时,楚随心手中多了一串紫色念珠,只见楚随心两只手把念珠捻来捻去,笑道:“本侯从不强人所难!你既然没钱,我就不和你赌钱,免得别人说我欺负你!而且赌钱这种事情太俗气,没意思。本侯在京城的时候无聊时,带着一帮朋友四处游荡,早把赌坊都逛遍了,有什么好玩的?这样,咱们赌个大的,比赌钱更过瘾的,咱们赌人,怎么样?”
牛太沉饶有兴致道:“哦?赌人?怎么个赌法?”
楚随心指着身后的冷东海、云生尘、胭脂和胡铮珠等人,一脸自豪道:“看到没有,从大越到桑兰,天下英雄都愿意追随我楚随心!所以呢,今天本侯要和你赌一次,如果你输了的话,你从此以后就是我的部下!当然了,每个月都有银子拿,有俸银,不会让你没饭吃,也不会让你穷着!”
牛太沉撇了撇嘴,讥笑道:“这话说的!好像我牛太沉混江湖就是为了你那几两碎银子一样!以我牛太沉的武功,在哪里混不到一碗饭吃?”
楚随心哈哈大笑道:“想混口饭吃当然容易!可是饭和饭是不一样的!糙米饭是饭,粳米饭也是饭,口感能一样吗?青楼女子是女人,良家女子也是女人,有几个愿意娶青楼女子为妻的呢?你在江湖上混,偷学别人的功夫,多少人欲除你而后快,你又是何苦来呢?你还不如投到我门下来,我们楚家可是不缺武功秘笈的!你也就用不着再去偷学别人的功夫!”
牛太沉用手摸了摸下巴,嘿嘿笑道:“这赌注似乎不错!那么你要是输了呢?你输什么给我?”
楚随心忽然诧异的望着牛太沉身后道:“葛道长,我正要和他比武,你这样偷袭,不太好吧?”
牛太沉听到这话,不由心中里翻,嗯?葛风玄这老家伙竟然要偷袭自己?上次他在官道上截杀楚随心的时候,葛风玄和他动手,并未尽全力,却仍然和前三十招天下无敌的他打平,这件事让牛太沉心里很是忌惮。如果葛风玄偷袭他,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牛太沉一个急转身,不由又吃了一惊,身后哪有葛风玄的影子!牛太沉忽然意识到,楚随心是在骗他。牛太沉脱口而出道:“不好!中计了!”就在他刚一转身之际,楚随心已经纵身而起,如同闪电般掠下马,到了牛太沉的面前,楚随心一掌重重劈下,掌风如刀。
楚随心出掌的同时,哈哈笑道:“我不会输给你!”就在“你”字出口之时,,牛太沉的牛皮面罩已经被楚随心的掌风轻易撕碎,露出他那张其貌不扬的脸来。楚随心一击得手,倒跃而回,又坐在马背上,一脸若无其事的望着牛太沉。
牛太沉又惊又怒,一时间手脚冰凉。他知道,如果刚才楚随心这一掌不是劈碎他的面具,而是劈在自己头上的话,自己恐怕已经受伤了。牛太沉冲冲大怒道:“楚随心!你使诈!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有种你下马来,我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楚随心笑道:“本侯要是想伤你,现在你已经倒地不起了!本侯只是想告诉你,一般人和本侯打过一次架之后,本侯就能够找到他武功中的缺点和漏洞。虽然你和一般人动手的话,你能够前三十招天下无敌,可若是本侯先于你出手的话,直接就可以制住你!还用等什么三十招!”
牛太沉忽然沉默下来,站在路中间呆呆不动。半晌后,牛太沉终于声音恢复正常道:“你说的一点儿也不错!你若是先动手,我确实要输给你!”
冷东海在一旁听牛太沉承认自己不如楚随心,大声赞道:“不错!一个人能当众承认自己技不如人,算是很有心胸了!你小子倒算得上是一条坦荡的汉子!”
牛太沉不理冷东海,对楚随心道:“楚随心,我承认,我的武功不如你!但是上次你当众击败我,我一直心里过不去。凭什么我苦练了这么多年的武功,知晓很多门派的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