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孙官秋听到冷千君提到楚随心是诺斯灵的情人,不由皱了皱眉头,他被困在断魂崖底十五年,自然从未听说过武林中有这号人物。事实上楚随心今年不过十八岁,只不过冷千君为了刺激仲孙官秋,故意把楚随心的年龄说成三十多岁。
仲孙官秋果然中计,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眯起眼睛问道:“这楚随心究竟是什么人?连诺斯灵这样的人也会对他垂青?”
冷千君坐在木架上,一拍大腿道:“前辈,你有所不知啊,这楚随心是大越国人,在大越国官拜安越侯,长相英俊,武功高强,直达超一流境界,为人极其嚣张,慢说是晚辈被他所害,就连武林中有名的白头翁信之言也被他给害了!武林中提起他,人人切齿,恨不能寝之皮食之肉!”
仲孙官秋听冷千君这样说,立刻指着冷千君的鼻子,怒道:“胡说!你小子不老实,你骗我!”
冷千君吓了一大跳,这老家伙怎么会知道我是在骗他?别是在诈我吧!冷千君面不改色道:“前辈何出此言?我冷千君所说句句是实情,前辈何以说我骗您!”
仲孙官秋仰天大笑道:“小子,你敢在老夫面前耍滑头?好,老夫今天就叫你死个明白!那大越国的安越侯名叫楚成隆,随着大越国皇帝龙福民南征北战,乃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谁不知道?你竟然敢当着老夫的面撒谎!你是何居心?”
冷千君听他提到楚成隆是安越侯,这才放下了心,冷千君大笑道:“前辈,您所说的那位安越侯楚成隆,就是这位楚随心的老爹!如今楚成隆已经老了,主动退位让贤,他儿子楚随心继承了他的爵位,做了新任安越侯!”
“结果你说怎么样?这小子刚当上安越侯,就为了一个番邦的漂亮娘们和安越国大司马种士良争风吃醋,打了起来!那种士良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手握大越国兵权,自然什么也不怕!因此种士良就要杀他。这小子没奈何,才逃到咱们桑兰国来。结果到了桑兰国,他还是不老实,把桑兰武林也搞得一片乱七八糟!”
仲孙官秋这才恍然大悟,如梦初醒道:“是了!老夫坠入崖下已经十五年过去了,楚成隆自然也不年轻了,他儿子继承他的爵位,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仲孙官秋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道:“冷老弟,是老夫我一时失察,错怪你了!你说这个姓楚的小子除了勾搭诺斯灵之外,还勾搭了你的小情人?”
冷千君故作悲愤状,向仲孙官秋诉苦道:“前辈,你可不知道啊!这个楚随心仗着自己长了一副好皮囊,武功高银子又多,四处勾搭女人!而且老幼通吃,就连南月山庄庄主南常萍,色胆包天栗二娘,还有前辈的前妻诺斯灵,都没能逃出他的魔爪!”
冷千君故作烦恼状,又道:“我那小情人名叫朗波思,是达宛城城主的女儿,本来就要和我成亲了,可是意外遇见楚随心之后,就像被他勾走了魂魄一般!这小贱人帮着楚随心害我,先是把我骗到断魂崖上,又出手把我打落崖下!要不是被前辈的大鹰所救,晚辈此时定已葬身崖底了!”
仲孙官秋虽然脑子不那么灵光,却也不是真的傻子,否则怎么能把武功练到超一流境界?只见他沉吟了一下,摇头道:“不对!还是不对!如果像你所说,那楚随心已经到了超一流境界,那他完全可以杀死你,又何必脱了裤子放屁,让你的小情人把你骗上断魂崖呢!”
冷千君嗐了一声,摆手道:“前辈你有所不知,晚辈武功已经在一流末尾,二流巅峰,又因为晚辈平时经常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因为武林中人送了晚辈一个绰号,叫做义薄云天!晚辈在江湖上颇有清誉,又有一帮武功高强的好朋友。故此那贱人为了防止我的朋友寻仇,才把我诓骗到断魂崖上,和那楚随心联手害了我!”
仲孙官秋又恍然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就难怪了!照你这么说,这个小子惯能诱骗大姑娘、小媳妇、老女人,那么这小子多半是会什么邪术吧!否则的话,就算他长得再帅气,也不能那么多女人都喜欢他嘛!对不对?”
冷千君听了仲孙官秋的话,略一沉思,便一拍大腿,高声道:“前辈高明啊!晚辈愚钝,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嗯,前辈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晚辈,我看这姓楚的小子,多半是会些邪术,才能让这么多女人对他一见钟情!”
仲孙官秋听到冷千君夸赞自己高明,不由得意道:“那是!你还年轻,虽然武功不低,可是吃亏在阅历浅了,自然不如我这老江湖!哼,也就是老夫现在被困在崖底出不去,不然以老夫的武功,打他简直是易如反掌!”
冷千君故作垂头丧气状,表情悲痛道:“那楚随心无礼之极,还曾当众扬言,早晚他要打败桑兰国所有高手,一统桑兰武林,做桑兰的武林盟主!一些武林同道迫于他的淫威,只能向他屈膝投降!这简直是我桑兰武林之耻!晚辈只恨自己经师不到,学艺不精,武功不够高强,不能打败这个败类,为桑兰武林出这口恶气!”
仲孙官秋几乎气炸了肺,暴跳如雷,指着崖顶骂道:“好一个无耻之徒!真以为我们桑兰国没有高手吗?老夫若不是被困在此处不能出山,一定会亲手拧下这小兔崽子的脑袋喂狗!老夫若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