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勇离开首善城,路上半点儿也不敢耽搁,星夜兼程,途中换了几次马,用五天时间赶回了锦绣山庄。等他赶到锦绣山庄的时候,才知道楚随心和昭云晴已经先后离去,就连老家主昭义光也走了,接待他的只有庄主倪平生。
倪平生见昭勇回来,十分高兴,请昭勇到小客厅中喝酒,边走边笑着用手指着昭勇道:“昭勇,你小子回来得慢了些!二小姐早在十天前就已经带着人离开,走的时候,二小姐嘱咐你去波离城的昭氏米行找她,她到波离城后暂时会落脚在昭氏米行!”
二人在客厅中坐定,聊了一会儿,仆妇侍女已经端上来酒菜。
昭勇把刀放在桌子边上,有些无奈的问道:“唉,倪老哥,你也知道,我一入京向河顿汇报情况,他疑心重,哪能让我轻易就走啊?我就算想走,也没有那么快嘛!走的太急反倒让他生疑。老哥你也是的,你也不劝劝侯爷和二小姐,他们也不差这几天的路程,为啥不等我回来再走?”
倪平生笑道:“傻小子,先吃菜……你想,你单枪匹马回京去见河顿,谁能知道具体情况如何?万一你不小心露出了马脚,河顿的人马肯定要追杀来锦绣山庄来,我们可以抵敌,总不好让侯爷和小姐冒天大的风险吧?所以顾均平分析情况之后,建议楚侯爷和二小姐先后离开。这样就算你在京中不幸出了事,这边也不会给河顿一网打尽!”
昭勇摇了摇头,苦笑道:“咋,就这么不信任我的能力?要是不信任我的话,就不怕我这次赶回来也是被河顿收买了,替河顿潜伏在小姐身边做奸细,出卖大家?”
倪平生一脸正色道:“这不是说信任不信任你的能力,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这边要是不提前做好两手准备,那才是傻子呢!不瞒你说,现在这锦绣山庄暗中伏下数百人,强弓硬弩的准备着,一旦你在京城失手,河顿的人打过来,这里也不会让他太过舒服!我倪平生别的本事没有,玩命的本事那是一等一的!至于说你老弟,别的不敢说,忠勇两个字是一定的,大家都信任你!”
昭勇又问道:“老哥,那二小姐只带了涂供奉一个人就上路了?能行吗?”
倪平生笑道:“老弟不用担心,我哪能让二小姐就带着涂供奉一个人上路啊?就算我放心,楚侯爷也不放心哪!我这里,派出管家宋德谦和十余名弟兄同去保护二小姐了。楚侯爷派了他师妹白月影和七师弟洛谷阳老弟同去保护二小姐了!前几天,金银双剑在把河顿护送回王府之后,又赶了回来,也追赶小姐去了!”
昭勇听说宋德谦和白月影、洛谷阳都同去保护昭云晴,这才放下心。随后听到金银双剑也追赶昭云晴去了,不由心里一翻,忙问道:“那金银双剑二人利欲熏心,一心想捞个一官半职,不会暗中降了河顿,对二小姐不利吧?”
倪平生夹了一口青菜放到嘴里不慌不忙的嚼了,这才大笑道:“老弟放心,这一切都在顾均平的计算之中!你想,金银双剑当初投奔到和王府,也是看在昭家的面子上,就算他们背叛了昭家,以河顿的器量,会真的信任他们?况且他们跟着楚随心和二小姐夫妇,前程也不会差了,又何必做那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昭勇抿了一口酒,咂了下嘴,只好无奈道:“好吧,但愿是我多虑了!”
倪平生笑道:“老弟,你谨慎一些是对的,但是也不必谨小慎微。大家都是混江湖,讨口饭吃,金银双剑能把武功练的那么高,也不是傻子!一顿饱和顿顿饱他们还是分得清的!”
昭勇无心久留,站起身,向倪平生拱手道:“倪老哥,能否给我备两匹快马,我要往波离城方向追赶二小姐去!一日不到二小姐身边,昭勇就不放心!”
倪平生大笑不止道:“我说老弟,你也太心急了吧!来来来,吃了饭再走,又不差这一会儿的功夫!你说你饿着肚子赶路,万一路上杀出几个强人来,你岂不是要吃大亏?人是铁,饭是钢嘛,吃饱喝足了再走也不迟!小姐有这么多高手保护着,怕个鸟!”
昭勇见他如此说,只好又坐下,风卷残云一般,把饭菜吃完,又喝了两碗酒,就要起身告辞。倪平生知道他心急,也不再留他,命人牵了两匹好马给他,昭勇谢过倪平生,飞身上了马,出了锦绣山庄,沿着官道如飞往牵马关方向去了。他要赶去波离城,保护昭云晴。
……
楚随心一行人出了锦绣山庄,向南百余里,转道往西去,奔望野城方向去了。一路上遇到两次杀手袭击,都轻松化解了。赫兰玉双和冷东海联手,把杀手擒下,拷打一番,都招得痛快。一伙是来自天命堂,另一伙是血影宗的人,不远千里从大越跑来追杀楚随心的。楚随心也不客气,让冷东海把这两伙杀手都推出去砍了。
要是放在以前,楚随心并不爱杀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嘛。可如今楚随心却换了一个想法,不想再做包子,该狠心的时候就狠心。人家都追上来杀你了,你还跟他讲仁义道德,那不是傻子么?
除此之外,路上就再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无非是饥餐渴饮,晓行夜宿。离开锦绣山庄的第十二天,一伙人到了阳福县,中午的时候在凤远老酒楼打尖,一行人在二楼要了几个雅间。
奇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