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时,东丘重镇安化城下,疾驰来一支上千人的骑兵。这支兵马到了西城门下,便高声叫门。有戍卒马上禀报城门校尉,守城校尉秦之邦登上城头,手扶垛口,高声问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兵马,在城下叫城?”
城下有小卒举着火把上前答道:“城上是秦将军吗?请快快放下吊桥打开城门!我们是从东丘城来,是包将军派我们来协助守城的!”
秦之邦笑道:“这可不妥,现在天还没亮,你们就在城下等着吧,等到天亮时,我自然能看清你们是什么人!如果真是从东丘来协助守城的,本将自然会放你们入城!再说现在诸将军和离副参军都在休息,谁敢打扰他们?请恕本将职责在身,不能开门!”
城下小卒又高声道:“秦将军,所谓兵贵神速啊!要是给城外的平威将军傅振滔发现,连夜来进攻,那时我们可就危险了!我们手头有包将军的亲笔书信,你们要是不信,就放下一个箩筐,我们派人把将军府的公文呈上,将军自然就知道真伪了!如何?”
秦之邦又问道:“那你们带队的将军是哪一位啊?”
城下小卒答道:“原来是派了鲁光远鲁校尉带兵,不过鲁校尉生了病,所以派了马向东校尉带队。马校尉是新晋不久的校尉,可是咱们包将军身边的大红人!”
秦之邦正色道:“本来没有守城将军的命令,谁也不能擅自开门。这样吧,既然是从东丘城来的援兵,就麻烦你们找一个神射手,把将军府的公文缚在箭上,射上城头,让我看看真伪。如果是真,我就放你们进城,如果是假,嘿嘿,我秦某身为守将,也自然不能让贼兵进城,少不得就让人开弓放箭!”
城下答道:“好说!我们马上找神箭手来!”
片刻后,城下有神射手就位,将文书缚在箭上,射上城头。那支箭到了城头上空时,已经没有什么力量了,只是凭着惯性在勉强飞行罢了。果然是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秦之邦轻轻探手,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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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那支箭,取下文书,展开一看,不由微微一笑。文书上只有一个字:安。下面盖着印信。
秦之邦回头下令道:“已经确定是东丘将军府的文书印信,火速开城!”
有小尉初清德上前劝道:“秦校尉,没有守城主将的命令,夤夜之中,不得擅自开门。怎么能凭借一封文书就打开城门呢?万一文书有假,这座城岂不是休矣?此时离天亮最多不过一个时辰,还是等天亮时再说吧!”
秦之邦大怒道:“等天亮时,城下的平威将军傅振滔怕也是知道了!一旦他起兵来进攻,那时谁还敢开城门?那岂不是把友军坑害在城外了吗?他既有咱们东丘将军府的文书印信,此时不放他进城,还等什么时候?不必费话,赶快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凡事有本将一力承担!”
官大一级压死人,小尉初清德无法,只好带领戍卒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城外上千骑兵,徐徐入城。
秦之邦亲率兵马,在城门洞口内迎接。众戍卒借着火把一看,果然是东丘城士兵的服色,这才放了心。秦之邦骑在马上,笑问道:“马向东校尉在哪里?请出来相见!”
有骑兵伍长代答道:“校尉大人在后面断后,秦将军不急,稍后就会相见!”
秦之邦脸上有得意的神色,笑道:“好!我在这里等马校尉!”
等上千兵马过完了,最后面进城的果然是一员大将,秦之邦借着火把的光芒看到这个人的脸,不由脸色大变。别说,这个人还真是从东丘来的将军,不过可不是秦之邦要等的人。
只见那员大将拍马抡刀冲向秦之邦,大喝道:“顾宝福在此,大胆反贼秦之邦,拿命来!”
秦之邦吓得腿软筋酥,高声道:“错了!错了!”
顾宝福哪里听他解释,一刀当头剁下,把秦之邦连人带马,砍成两半。旁边小尉和戍卒吓得魂飞魄散,跪倒一地,一个个体若筛糠,高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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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斩了秦之邦的顾宝福大声道:“孙成德,高耀宗,你们马上带人接管四门,我去见诸将军和离副参军!”两名副尉孙成德和高耀宗齐起答应,就要换下戍卒。
正在此时,前面一队马车疾驰而来,为首的却是个白面书生,那书生高叫道:“是顾将军来了么?离奉在此!”
顾宝福见了离奉,拱手大笑道:“离副参军,多日不见!顾宝福有礼了!”
离奉带住坐骑,笑道:“顾将军,我刚接到飞鸽传书!你用的好计策,竟然骗开城门,斩了秦之邦!不过你这计策也好险!”
顾宝福笑道:“没办法,形势紧急,不得不如此!这秦之邦暗中投降了索山安,要打开城门放索山安的人进城,我们也是临时才得到消息,不得已,用骑兵一路强行军才赶到城下,已经是人困马乏了。要不是秦之邦太蠢,这计策还真难以成功!”
离奉大笑道:“确实是兵贵神速!那我们快快登城备战吧,不然等下索山安的兵马真的到了,想要接管这座城可怎么办?”
顾宝福胸有成竹道:“离副参军放心,索山安的兵马来不了了!此时包将军必然已经大获全胜,没准连索山安的老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