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对大剑,一连交换了三招,包良逸左肩,右肩,胸口各中了一剑。都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可长枪对大剑却没有捡到任何便宜。三剑过后,包良逸已被灰衣老者击退出十余丈远。灰衣老者扭了扭脖子,一脸狞笑。包良逸右肩上鲜血顺着长枪滴落在地面的尘埃里,可是包良逸心若止水,长枪斜指地面。
灰衣老者收了大剑,背在背后,双手抄袖,笑嘻嘻道:“行啊,小子!三剑,虽然每剑下去你都受了伤,可是每一剑下去,我也都看到你的武功在进步!从退七丈,到退五丈,再到退三丈。啧啧啧,莫萧山那块朽木,资质平平,只知道埋头苦练。可他真是撞了狗屎运,竟然收了你这么一个天赋异禀的好弟子!”
很少有人知道包良逸的师承,可是灰衣老者张口就说出了包良逸师父莫萧山的大名。包良逸略感诧异道:“我师父一向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你怎么知道我师父的名字?你到底是谁?”
灰衣老者摇了摇头,一脸寂寥,缓缓道:“三十年前,老夫曾以伏波剑法名动江湖,可是三十年之后,已经很少有人知道老夫是谁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像老夫这种前浪,早已经摔死在沙滩上了!老夫祁长山,三十年前人送绰号龙阳怪客,听说过吗?”
包良逸顿时脊背有些发凉,惊讶道:“你是三十年前的江湖第一杀手?”
祁长山放声大笑,声音凄凉道:“真是难得呀,还有人记得老夫的名字!好,就冲你小子还知道老夫名号的份上,今天老夫就破例,让你三招!你进攻,我防守。只要你能在三招内伤到老夫,老夫转身就走,绝不为难你!怎么样,老夫够意思吧?”
三十年前,第一杀手祁长山的名字可谓响彻江湖,谁听到了都怕。数以百计的武林高手都栽在他的手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二十五年前的时候,祁长山忽然就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有人说他挣够了银子,退隐江湖了,也有人说他被仇家所杀,还有人说他做了朝廷的鹰犬……
包良逸苦笑了一下,这下知道了对方名字,他反倒有些畏手畏脚,不敢轻举妄动了。他不止一次听师父莫萧山提到过祁长山的名字,莫萧山说,他当年闯荡江湖时,盘蛇枪法虽有小成,却还不精纯,曾经败在过祁长山手下,而且败得很惨。当时还被祁长山嘲笑,“你名字里也配有山字?”
祁长山见包良逸头上冷汗涔涔而下,放声狂笑道:“包良逸啊包良逸,你好歹也是一军主将,怎么如此胆小如鼠?竟然连和老夫动手的勇气都没有?当年你师父好歹还敢和老夫斗上几招,你真不像个爷们!”
包良逸手中大枪斜指地面,任凭祁长山百般讥讽,却根本不进招。他知道,倘若不动,破绽还少些,他一动,便会露出破绽,对方只要出手,那几乎是招招致命。面子和命哪个重要?他如果好面子,也就不会率着大军在城中龟缩,一个月也不出城了。
祁长山并不急着出手,天色很快就要亮起来,等一会儿天色亮了,包良逸和他手下这些人就更无处可逃了。祁长山最喜欢猫戏老鼠的感觉,我明明可以一口咬死你,可我偏偏不,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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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吓唬你。
双方正紧张对峙,忽然喊杀之声大起,一彪军马从郑宝成所率的军兵身后突然杀出,这支军队悍勇无比,当者披靡。郑宝成的部下正在截杀包良逸部,丝毫也没防备后面会有人突袭,顿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阵形大乱,溃不成军,战场上到处都是哭爹喊娘的声音。
被包良逸打到坠马的郑宝成真是祸不单行,丢了马,后心又中了一箭,这支箭力道极强,直接射穿了护心镜。郑宝成艰难转身,却又中了几箭,其中一箭正中脑门,郑宝成脑袋嘤的一声,两眼发直,直挺挺倒了下去,绝气身亡了。
索山安惊怒交加,提马抡刀上前,拦住对方武将,喝道:“来将通名!”
对面黑脸大将手中两把水磨钢鞭舞得如同风车相仿,四处追杀败兵。钢鞭到处,索山安手下兵卒四散奔逃,跑得慢了立刻尸横当场。黑脸将军口中高声嚷道:“东丘将军帐前大将鲁光远在此,敢挡我者死!”
听到这一声喊,包良逸长出了一口气,鲁光远的援兵终于到了。昨晚蒋良和包良逸在安排夜袭投石车营地和土丘粮草营时,伏下这一支兵马在关键时刻接应。包良逸部和索山安部斗了半夜,都已经人困马乏,此时忽然得了这支生力军,立刻士气大振。
祁长山见形势不对,立刻向前步步紧逼,包良逸则提枪徐徐后退。包良逸可不想和祁长山性命相搏,因为一旦出手,他绝不是祁长山的对手。
鲁光远是包良逸手下得力干将,武功高强,他这一加入战局,形势登时逆转。索山安恼了,横刀冲向鲁光远,两人在阵前厮杀起来。刀来鞭往,几个回合,鲁光远就撑不住了,拨马败回本阵。索山安怎么能让他就这样逃走,大喝一声,“黑小子,你往哪跑!”索山安拍马抡刀在后面紧追不舍。
索山安一马当先冲来,东丘城众将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救下鲁光远。可惜以五敌一,却仍不是对手。五个回合后,又一名校尉被索山安劈下马去,其余人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