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星锦已经单斧匹马,突到了佟开泰面前,他一路杀来,所向披靡,无人可挡。就连他手下的部卒,也被他远远的甩在了身后。陶星锦一心要洗雪白天被割了耳朵的耻辱,所以玩了命的搏杀。他本就是一员勇将,此时真有一夫拼命,万夫莫敌之感。
佟开泰在亲兵的护卫下,正在指挥作战,猛然见陶星锦大杀了过来,不由吃了一惊。借着火光,佟开泰看清了,这个杀得像血葫芦一样,身上重铠中了二十几箭的男人,正是白天被割去耳朵的陶星锦。佟开泰爆发出一阵狂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白天那个秃耳朵!哈哈哈哈……”
陶星锦大怒,纵马向前,抡开斧头,先砍倒了几个试图来挡住他的佟开泰手下亲兵。其余人吓得急忙后退,推在盾兵在前,试图挡住陶星锦。
佟开泰四顾手下的兵卒,大声羞辱陶星锦道:“弟兄们,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这个货昨天半夜偷偷来向咱们索帅乞降,结果索帅不准,割了他的耳朵,还让他回去洗干净屁股等着咱们杀进东丘城!你们说,一个一心请降,却被割了耳朵的废物,他有什么用?啊?他有什么用?”
佟开泰手下兵卒也跟着放声大笑起来,一窝蜂的大声尖叫道:“没有用!没有用!”
陶星锦火撞到顶梁,被割了耳朵,这是他一生的耻辱!现在佟开泰还当众羞辱他,如何能忍?陶星锦大喝一声,纵马向前,不避斧钺,直取佟开泰,就算死他都要把这人斩于马下!陶星锦的桃花战马凌空跃起,跃起的途中,战马已经中了数箭,战马发出一声悲嘶。
战马的悲嘶声中,陶星锦的金柄大斧劈断了佟开泰试图招架的长枪,大斧斜肩带背把佟开泰砍成两截。佟开泰还来不及反应,就意外阵亡了。佟开泰手下亲兵眼见着主将被阵斩,顿时失了主心骨,一片大乱。
陶星锦用尽全身力气,从即将倒下的桃花马背上高高跃起,跃到佟开泰的马背上,把佟开泰的半截尸首推下马去。桃花马的尸首轰然倒地,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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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片烟尘。陶星锦来不及多想,抡起大斧,四处追砍佟开泰手下的军卒。此时陶星锦的步卒也已经跟了上来,四处追杀败兵。
包良逸部胜势,追砍佟开泰的残兵,且战且走。正走之间,只见前方出现星星点点的火把,有人跃马横刀,截住去路,一个如雷的嗓音大喝道:“包良逸休走,拿命来!索山安在此!”只见五百精兵一字长蛇阵排开,拦住了包良逸和他手下兵卒的去路。
火光中,身材高大的索山安怒目横眉,威风凛凛,横刀立马站在阵前,有如天神下凡一般。他刚刚得到消息,知道佟开泰已经死在了陶星锦的手里。
包良逸提马上前,微笑道:“索将军,别来无恙啊?”两人数年前在京城曾有数面之缘,一起喝过酒。那时候的种士良,还没有今天这样庞大的势力。当时,索山安刚刚做了从三品的归德将军,包良逸当然已经是正四品的东丘将军了。
索山安右手提着大砍刀,胯下乌骓马,用左手指着包良逸,大声喝道:“包良逸,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纵部将行凶,杀了我手下校尉佟开泰!如今本帅在此,你还不下马投降?你若早降,或可免你一死!”
包良逸把银枪横架在马背上,朗声大笑道:“索山安,你个背反朝廷,附庸奸臣的逆贼!我奉皇上衣带诏,起兵讨贼!你怎么敢率兵犯我东丘境界?今晚你用投石车营地做诱饵,设下毒计,诱我前来,想把我一网打尽!可惜我已经烧了你的投石车营地,斩了你部将佟开泰,你大势已去,还敢夸口?早早下马归降吧!”
索山安大怒,伸手道:“包良逸,既然你说有衣带诏,衣带诏在哪里?拿来我看!”
包良逸笑道:“衣带诏乃是安越侯楚随心大人随身携带而来,我和我部下众将士都亲眼看过!你是什么人,一个乱臣贼子的附庸而已,也配看皇上的密诏?”
索山安怒不可遏,抡大砍刀突了过来,乌骓马蹄声如雷,卷起一片烟尘,奔向包良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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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良逸身后,陶星锦抡圆金柄大斧,怒吼一声,也冲了上来,直取索山安。两马在阵前交错,索山安挥刀架住大斧,和陶星锦缠斗起来。
转眼间,两人就斗了五个回合。索山安本就是万夫莫敌的猛将,陶星锦虽勇,却已经鏖战冲阵了半个时辰,再碰上这样的猛将,气力未免有些不加。陶星锦急忙拨马败回本阵。
索山安怎么肯放他走?立刻纵马赶来,一刀重重砍下,正中陶星锦后心。陶星锦被一刀砍到马下,好在他身披重铠,这一刀才没能致命。陶星锦从地上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没能如愿,口吐鲜血,伏在地上,人事不知。
包良逸大惊,喝道:“快去救陶校尉回来!”包良逸手下一左一右两骑马飞出,两名校尉一枪一棍,在阵前截住索山安厮杀。另有两名校尉死命向前,拖起陶星锦,败归本阵。
索山安狂笑道:“废物!白天本帅割了你耳朵,却还是放了你一条生路,你不知好歹,还敢前来挑衅,真是不知死活!”索山安一边骂,一边抡开大刀和包良逸手下校尉动手。两名校尉联手,也不是索山安的对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