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波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亲眼见那白胡子老道如同一道电光一样从天而降,有如天神下凡一般。冷若霜却很清楚,这老道士也是元神形态。此时能以元神形态来到断魂崖顶的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为了楚随心而来。不知为何,冷若霜见了那从天而降的白胡子白发老道士,心中不由自主生出一种亲近之感。
从天而降的老道士,正是从枯木观赶来的白杨道人。白杨道人落地后,先是四处观望,似乎在寻找什么。随后,白杨道人的目光落在了智多措身上。
满脸血污的智多措见这白胡子老道也是元神状态,而且对他有着明显的敌意,智多措感受到这个道士的功力深不可测,不由毛骨悚然起来,但智多措不愿在人前露怯,仍想保持自己的高人形象。智多措装模作样的合十问道:“善哉!不知这位道长的道号怎样称呼?来到此地是为了什么?”
白杨道人还了个半礼,一脸严肃道:“贫道道号白杨,从白云峰枯木观而来,到此处是为了寻找我那弟子楚随心的元神。请问这位大喇嘛的法号怎样称呼?据我所知,咱们桑兰国并无喇嘛庙,想必你这位大喇嘛是从外国来的了?”
智多措听到白杨道人的名字,不由心头一抖,桑兰国白杨道人,名声在外,那可是修天道的高手。他虽然久在西域,却也对白杨道人的名声早有耳闻。白杨道人并不以武功高强著称,可是一个修天道的高人,他的武功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尤其在智多措听到白杨道人说楚随心是他的弟子时,更加心头慌乱,他本就是因为楚随心而受了重伤,楚随心也是因为他而魂飞魄散。现在楚随心的一位高手师父来到这里,怎么可能和他善罢干休?就算他此时没有受伤,也不敢对这样一位传说中的大高手掉以轻心。
智多措强忍丹田传来的疼痛,脸上挂着虚假的笑意,故作热情道:“哎呀呀,原来是白杨道长!失敬失敬!老衲虽然在西域,却也一向久闻道长的大名!自我介绍一下,老衲来自西域陀颜国大龙圣寺,法号智多措。”
白杨道人点了点头,脸上一点儿笑容也没有,只是淡淡道:“原来你就是大龙圣寺住持,多臂圣人智多措禅师,幸会!”白杨道人嘴上说着幸会,可脸上并没有半点儿幸会的意思。智多措更加警惕的打量面前这个老道士,生怕他忽然就向自己出手。
白杨道人盯着智多措的眼睛,冷冷道:“贫道有一事不明,想请问智多措大喇嘛,我那弟子楚随心现在哪里?”
智多措贼眉鼠眼瞧了瞧朗波思和冷若霜,心中暗道,可恨,这两个臭丫头刚才目睹了一切,我现在倒不好抵赖了!不然我就给他来个一问三不知,他又能奈我何?智多措无奈,只好脸上堆笑,死鸭子嘴硬道:“老衲先前和道长的高足发生了一些误会,过了几招,现在他往别处去了,并不在此处!”
他的话音刚落,两声娇叱同时响起,“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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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你撒谎!”
挨了骂的智多措只好瞪了瞪眼睛,骂他放屁的是朗波思,说他撒谎的是冷若霜。
智多措有些为难,他现在是骑虎难下,承认楚随心的死和他有关也不好,不承认也没用。不过智多措的心理可不是一般强大,他心中暗道:嘿嘿,死了也是往别处去了,这可不算是老衲撒谎!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骗,还有谁能把他怎么样?
冷若霜大声道:“明明是你这秃驴想把我师哥抓住,想用他的元神炼什么天元至圣丹,我师哥不肯屈服,才选择用气剑和你搏杀。你害了我师哥,害得他魂飞魄散,还敢在这里撒谎!”
白杨道人闻言大怒,须发皆张,显然怒意已极,白杨道人缓缓向智多措走去,眼神阴冷,白杨道人沉声问道:“智多措,贫道问你,这女娃娃所说是否属实?我徒弟楚随心是否伤在你的手里?”
智多措耍无赖道:“你这女娃娃才是胡说!那是他自己非要用什么气剑,和老衲有什么关系?老衲只是想和他切磋一下武功,顺便想向他讨教一下研心大法。老衲哪想到他会用什么混元气剑伤了老衲,结果他自己也因此魂飞魄散了!本本是他伤了老衲,可你却硬说他是被老衲所害,这不是天大的冤屈吗?”
朗波思早就听说过白杨道人的大名,如今白杨道人站在这里,就是她和冷若霜两个人的强援,她还有什么好怕?朗波思狠狠啐了一口,骂道:“你这贼秃太不要脸!你既然敢谋害楚公子,就要有胆子承认!要不是你突然出现谋害楚公子,他又怎么可能魂飞魄散?”
冷若霜泪如泉涌,一边拭泪一边哭诉道:“道长,你别听这贼秃撒谎,我师哥本来好好的,就是被这贼秃所害!道长,你一定要为我师哥报仇啊!”
白杨道人猜出了智多措的心思,指着智多措身后的虚空冷笑道:“智多措,你以为你花言巧语就能骗过贫道?楚随心的神游之术就是贫道所授,他的魂魄虽然四散,却就在这断魂崖之巅盘旋,不离左右!你这秃驴胆敢害我弟子,贫道今天就要杀了你,为我那冤死的弟子报仇!”
智多措情知白杨道人必然会对自己痛下杀手,索性也不再装了,智多措手中急速捻着红色念珠,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