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千君在崖边用刀很快掘出了一个可以安葬朗波思的土坑,他是一边挖坑一边回头看,却见冷若霜一脸严肃坐在朗波思的尸体旁,并没有任何要逃走的意思。冷千君的心放下了大半,看来这丫头也知道自己无路可逃,只好心甘情愿从了他。
冷千君挖好了坑,走回到冷若霜身边,想把朗波思的尸体拖走葬了,冷若霜却摇摇手拦住了他。
冷若霜指着朗波思的尸首,轻声嗔道:“你这人啊!她好歹也是你的女人,而且还是什么城主的女儿,也算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你杀了她,又这样随意把她葬了,未免太草率了些!我师父曾经对我们说过,人要是被杀了之后,就这样随意给葬了,她的冤魂会缠住杀她的人不放的!”
冷千君听说冤魂会缠着他,不由有些毛骨悚然起来,硬着头皮道:“哪有这样的说法!”
冷若霜眨了眨眼睛,柔媚一笑道:“我看明天咱们还是到集市上去买些陪葬品和香烛纸钱等物,再找家寺院或道观,请几道镇邪的符纸,风风光光葬了她才好!那样她自然就不会再缠着你了!”
冷千君听她这样说,只好点头道:“好吧,好吧,你说的多,你有道理!那既然这样,咱们今晚先洞房,明天再下山去买些纸钱香烛等物,再安葬她好了!”
冷若霜点头,表示满意,笑道:“嗯,这还差不多!”不过冷若霜马上又叹气道:“可惜,我昨天就来了月事,恐怕咱们今晚洞房的事不成,要往后推一推了!”
冷千君皱了皱了眉头,半信不信道:“你别是哄我,想趁机逃走吧?”
冷若霜嗔道:“这种事我哄你做什么?”说着话,转回身,从衣服中取出一块带血的布条来,在手中一扬,皱着眉头,脸上娇羞道:“呶,你看!这不是么?”
冷千君赶紧一脸憎恶的走远,摆手道:“他娘的,可真够晦气的!你又不早说!算了算了,快把那玩艺扔远点儿!唉,早知道就先不杀那娘们儿,今晚也有的用!算了,那就过几天再洞房吧,我先忍一忍好了!”
冷若霜把带血的布条抛到一旁,呵呵笑道:“就知道你会不高兴!那咱们还是说点儿高兴的事吧!人家现在都还不了解你,你也不给我讲讲你的过去,比如你小时候,你师父,你师祖……”
冷千君转过身,脸上浮现不易觉察的冷笑,眼神中满是阴毒。
冷千君一脸不耐烦道:“我师父那人没什么好说的!我八岁那年,我爹娘就都死了,所以我从小是个孤儿,也没人管我。可是我得活下来啊,于是我就四处流浪,后来就学人家做贼,可惜我偷东西的手法不高明,因此经常给人打得鼻青脸肿!至于我那师父,就是我师祖的儿子,他叫信太洪,是个赌鬼酒鬼加色鬼!”
冷若霜惊讶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怎么会这样评价你师父呢?”
冷千君翻了个白眼,“我还说轻了呢!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当年我在泸双城外破土地庙遇到他的时候,我才九岁半。那天他喝醉了酒,又赌钱输了,却又没钱还赌账,因此被人臭揍了一顿,丢在土地庙那里。我路过时,见他晕倒在土地庙旁,我很高兴,还以为能从他身上弄点儿钱花。”
“于是我就凑了过去,想从他身上搜点儿钱,哪想到翻了半天,他身上穷得连半个铜板也没有。我啐了一口,叫声晦气,抬腿刚要走,他就醒了过来。他一把拽住我,醉醺醺骂道:‘臭小子,你敢偷老子的钱?你今天别想走!’他力气大,我挣不脱,于是我就大骂他是个穷鬼死醉猫!”
“哪知他大怒道:‘小兔崽子,你真是狗眼看人低!老子不过是出来喝个花酒,又到赌坊赌输了,身上没有钱罢了!老子的老子是白头翁信之言,你敢说老子没钱?不行,你今天必须把老子送回家去!’原来他的腿给人打伤了,走不动路!因此抓到我,非要让我把他搀回家去不可!”
冷若霜笑道:“既然他爹是大高手信之言,那些赌徒怎么敢打他?”
冷千君嗤笑道:“他爹倒真是白头翁信之言!可惜他一点儿也不像他爹!他爹不管他,所以那些人才敢打他。最开始我当然也不信,可惜他会些拳脚功夫,虽然他的腿受了伤,可是他的力气却比我大得多,我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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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又挨了他几拳,只好自认倒霉,只能把他送回家去。”
“他家住在城南,离那破土地庙还有十里路程,我好不容易才把他搀了回去,一路上不知摔了多少跤!你想,他可是一个一百六七十斤的大老爷们啊!他娘的,差点儿没把我给累死!刚好他爹,也就是后来我的师祖信之言,从外地以武会友回到家中。他见他的儿子受了伤,就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自然如实相告。”
“我师祖那老家伙瞧了瞧我,自言自语道:‘嗯,你这小子虽然瘦了点儿,可这根骨瞧着练武应该能不错!小子,你想不想练武啊?’我当时随口答道:‘你要真是什么信之言,我倒有心和你学武!’我师祖笑道:‘你什么都不会,怎么学呢?还是让太洪教你开手吧!’”
冷千君回忆起往事,无限感慨,叹了口气道:“于是我就拜了信太洪为师,随他学习拳脚。我那师父的武功比起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