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山城和白杨道人的第三次沟通仍然不欢而散,连山城气愤愤回到自己的住处。自从连山城逃离飞来峰之后,就逃到了枯木观,先到老朋友白杨道人这里躲几天,过了风头再说。失掉了升仙草,发怒的吕上人吕大公子可是要砍人的,他连山城就是把事情搞砸的罪魁祸首,还怎么敢回到吕大公子身边?
可是连山城万万没想到,他到了枯木观的第二天,楚随心一伙也来到了枯木观,这简直是千里送人头啊!连山城做梦都快笑醒了,他极力撺掇白杨道人加害楚随心,他不介意把升仙草分一半给白杨道人。可是这个白杨道人实在死心眼,不顾和他十几年的交情,坚持不肯对楚随心下手。
白天的时候,连山城窝在枯木观的寮房内根本不敢出门,特地嘱咐小道士和白杨道人千万别泄露他在观中的消息,只怕给冷东海等人发现他的行踪。这几天,连山城简直度日如年,活的像是个夜行动物一般。只有晚上的时候,他才敢悄悄出来活动活动。
连山城做梦都想着白杨道人能帮他害了楚随心,他自己实在没有勇气对楚随心出手,他怕楚随心突然间又爆发了,那种本领可不是他能够抵挡的。况且楚随心身边还带着冷东海、赫兰玉双这样的二流高手,他若贸然出手怕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连山城心急如焚,急的嘴里都起了燎泡。他先后找过白杨道人三次,可是白杨道人这个固执到极点的老顽固,坚持不肯对楚随心下手。连山城也很无奈,他有心抢夺升仙草,可是却没有帮手,他也想过去下毒,又恐给楚随心等人发现了。连山城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连山城大半辈子都没这样急过,又是心急,又是无奈,只恨白杨道人不肯帮他,真是恨的咬牙切齿。好不容易才再次得到升仙草的下落,可是白杨道人坚决不肯帮忙,这可怎么办才好?
当再次被拒绝后,连山城也恼恨到极点了,既然你白杨道人不把我连某人当朋友,也就别怪我连山城不客气!我连山城虽然伤不了楚随心,可是给你这老道的枯木观找些麻烦还是可以做到的!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白杨道人送走了连山城,跌坐在椅子上叹气不止。眼看着徒儿摇风病入膏肓,他这个当师父的却无能为力,心里怎么能不难过?白杨道人正在屋中叹气,忽然窗外有人道:“师父,弟子摇霁求见!”
白杨道人听到窗外是自己的三弟子摇霁在说话,略有不悦,板着脸隔窗问道:“摇霁,你半夜不休息,想要见我做什么?没什么大事就明天再说吧!”
摇霁道人在窗外答道:“师父,弟子睡不着,有话想说,实在是不吐不快!”
白杨道人只好无奈道:“门是虚掩着的,你进来吧!”
吱扭扭声响,门被从外面拉开,身材高大的摇霁道人应声而入。摇霁道人见师父板着脸坐在椅子上,上前施礼道:“弟子摇霁,参见师父!”
白杨道人有四大弟子,摇霁排行第三。四名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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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分别是摇光,摇风,摇霁和摇月。光风霁月,四大高足。受伤的摇风,是白杨道人的第二个弟子。
摇霁道人四十多岁年纪,长得人高马大,一脸的络腮胡子,一双大眼很有神采,大嘴巴,塌鼻梁,背负着一柄桃木剑,灰色道袍罩在身上,不像个修道的人,反倒像尊凶神一般。
摇霁见白杨道人脸色凝重,脱口问道:“师父,既然升仙草有了下落,您为何不和连山城联手夺了升仙草?咱们和那姓楚的非亲非故,有什么不好下手的?他们现在咱们观中,只要咱们不说,外人就不会知晓!就算把升仙草分给那姓连的一半也好。不然的话,您就眼睁睁看着二师哥的伤一天天恶化下去,不治了么?”
白杨道人大怒,啪一掌拍碎了椅子扶手,站起身斥道:“摇霁!你这混账东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也是修天道的人,须知暗室欺心,神目如电!天尊在上,天道不可欺!”
“生死有命,暗中谋夺人的宝贝算什么?你是贼?是强盗?我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弟子!”白杨道人越说越怒,气得胡子翘起,伸手抄起桌上的拂尘就打。
摇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以头顿地道:“师父,您老人家要打也好,要骂也好,弟子绝无怨言!师父不敢去,弟子自己去杀了楚随心那些人,夺了升仙草!只要能救二师哥的命,弟子甘愿受罚!哪怕给官府抓了去,弟子也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拖累师父!”
白杨道人险些气倒在地上,大骂道:“一个个都是混帐东西!你知不知道那楚随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木灵之体!你知不知道他是乐天派的弟子,他师父是白乐天?你知不知道他是龙越国的第一位大侯爷,见了龙越皇帝都不跪的?你知不知道他和咱们的世子殿下是好朋友?你活腻了,去得罪他!”
摇霁抬起头,抗声道:“师父,您打也好,骂也好,弟子都受着!但是二师哥的命,弟子一定想办法去救!只要能救二师哥的性命,就是死一百个楚随心又有什么关系!现在除了那姓楚的,谁也没有升仙草,没有升仙草,就救不了二师哥的命,您说,我不去抢怎么办!”
白杨道人颓然跌坐在缺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