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临山郡城向西八十里,吉长山脚下有个不起眼的小寨子,叫无名寨,寨子里住着两百余户蛮人。这些蛮人平时很少和外人接触,过着半耕种半狩猎的生活,只有三五个蛮人会在农闲之时出去贩卖兽皮和兽肉,换些盐铁等生活必需品,孟铜铸便是会出去贩卖兽皮的五个蛮人之一。
蛮人生性野蛮,普遍不好相处,所以郡城中的百姓不会到这里来,这个无名寨就很像一个世外桃源,并无人打扰。
这天接近傍晚,两男一女三个年轻人进了寨,那女子用蛮语向坐在村口的蛮人打听了一下寨里有无一个叫孟铜铸的人,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和指路后,三个人便直奔孟铜铸的家。
孟铜铸家的屋子,是用黄色大石垒起来的,十分简陋,仅能遮风挡雨,这在龙越百姓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谁会住在这样的破地方?不过孟铜铸家的院子可不小,足以容纳上千人坐地!
一脸横肉,身高九尺的孟铜铸披着半块兽皮,露着肩膀,坐在屋檐下刚要吃晚饭,忽然见三人进了他家的大门,而且那名年轻女子手里还拿着一根红木拐杖,孟铜铸吃惊不小,他认得那根红木拐杖,那可是赫兰家的老祖宗赫兰容勃所有,怎么会在这年轻女子手里?
孟铜铸不由自主的放下石碗,站起身,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年轻女子
那年轻女子进了院子便大声问道:“孟铜铸在哪里?认不认得这根红木拐杖?”
孟铜铸经常去郡城贩卖兽皮和兽肉,识得龙越的官话,他见这三人都是龙越人的打扮,衣衫华贵,显然不是一般人。于是便用龙越话问道:“我就是孟铜铸了!三位这是从何而来?姑娘手中这根红木拐杖我以前见过,是赫兰世家的老爷子赫兰容勃所有,但不知姑娘从何处得来?”
只见那女子眼圈一红,垂泪道:“赫兰容勃便是我的祖宗,我是赫兰世家的二小姐赫兰玉双。祖宗已经驾鹤西去了,走之前把这根拐杖交给了我,说是要我持着这根拐杖来找你,还吩咐我转达他的话,让你们悄悄恢复赫兰的姓氏,将来给赫兰家报仇!”
孟铜铸皱了皱眉头,赫兰家的老爷子赫兰容勃已经不在人世了?那老爷子以前是三年来上一回,教授他们一些武功,给他们讲述一些祖上的荣光,还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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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有一天会用到他们。孟铜铸实际是这个寨子里蛮人的小头人。
两百年前,无名寨还不存在,他们这一支赫兰世家的族人,因为搞砸了赫兰家一统临山郡的大业,而被族人公议赐死,最后是赫兰容勃出面,赦免了他们的大半罪行,改为丢到无名寨,赐姓孟,说将来给他们机会戴罪立功,所以才有了无名寨的孟氏,这一个寨子的蛮人都姓孟。
时光流逝,从最初的小头人孟铜厉,到第二任小头人孟铜柯,一直到第六任小头人孟铜铸,小头人们每隔三年就会见到赫兰容勃,聆听他的教诲,并被告知,总有一天赫兰家族会用到他们,叫他们勤练武艺,不要忘了赫兰家昔日的荣光。
无名寨这一支姓孟的赫兰族人,反倒比城中赫兰世家的人更有赫兰家族的荣誉感。不过可惜,城里养尊处优的赫兰世家之人,完全不知道城外有一支属于自己的族人。
孟铜铸垂下头,落泪道:“他老人家就不在了么?他老人家不是修天道,可以长生不死的么?怎么突然就归天了?”
于是赫兰玉双就把赫兰容勃出手救了她和楚随心、冷东海的事情说了一遍。孟铜铸听完后,一言不发,自己走回屋内,抬了一把黄铜大砍刀出来。孟铜铸站在院中,望着赫兰玉双一脸严肃道:“既然老族长已经为你们而死了,就得让我孟铜铸来看一看,你有没有资格接任族长之位!”
赫兰玉双吃惊不小,手中顿了一下红木拐杖,问道:“难道我手里有这根红木拐杖还不够么?”
孟铜铸摇头道:“远远不够!物件是死的,谁知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我们赫兰族人,只看重能力,只崇拜勇士,你若没有能力,便做不得族长,做不得大头人!你只要能打赢我,我就听命于你。否则的话,你留下拐杖,小头人依旧是我来做!”
赫兰玉双一脸无奈,看了看楚随心和冷东海。楚随心两手一摊,表示爱莫能助。毕竟这是人家种族内部的事情,他一个外人,不好多嘴。冷东海却笑着怂恿赫兰玉双试一试,毕竟她祖宗传给她的内力到底强不强,还需要实战来检验。
孟铜铸已经摆好了架势,手中大刀一摆道:“二小姐,请!”楚随心和冷东海仔细看他手里的大刀,约摸有四五十斤重,果然是个有力气的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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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兰玉双沉吟了一下,虽然她祖宗传给她的内力她只吸收了三分之一,但此时她的武功已经不弱于冷东海,只是缺乏实战经验罢了。赫兰玉双甩掉大氅,把红木拐杖交给了楚随心,拔出腰刀,做了个请的姿势,抢先进攻。
两个人在宽敞里的院子里动起手来,只见刀光闪闪,冷气森森,两个人斗了十余合,不分胜负。不过赫兰玉双是个女子,吃亏在力弱,只能仗着祖宗传给的内力,来压制孟铜铸手中的黄铜大刀,孟铜铸一身蛮力不好施展,只被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