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的关键。
能加入讨论的都加入了进去,不能的加入比如懵懂的孩子们则是呆呆地观望,他们听不懂太多东西,于是抬头望向了天空。
古文的道德双目旋在空中,形成两个巨大且极速旋转的黑白漩涡。
他们在凝视【道德】,而【道德】也在凝视他们。
十方世界皆是眼,或是自己的眼,或是他者的眼,来自上层抑或来自下层。
眼的存在,总是意味着监督、观察,但下方的人根本无法知道祂们在观察什么。
种花文化对祖先的诠释是特殊的,血缘是一种缘,却也不只是一种缘,祖辈总是庇护后辈,长久延续下这情感的纽带。祖先的眼,亦在这无数的眼之中。
修史如修家谱,国、国家,国家是双音节词,既是国也是家,由家而国,国也等于家,因而感情的纽带还会向外扩展,包容更多更多,最终形成大共同体的记忆。
越沉淀,越磅礴!
天上的眼并非混乱排列,其实排列得井然有序,极为清晰,东西南北四方分别显现着不同的天。
天上的“生物”们姿态各异,各个风采非凡,全是孩子们见都没见过的服饰造型。
一方浑身混沌气息,看起来脾性可能有点暴躁,有人手捧日月星辰,有人甚至在给太阳洗澡。
他们距离更远一些。
另外三方则是相对更近一些。
一方和蔼可亲,金光闪耀,全员端坐着,偶有莲花在他们之间交错,发着淡雅的花香。
一方面目庄重,人人目光犀利,虽全员静默,但浑身散发着一旦开口即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恐怖威胁。
一方清静非常,或站或坐,或睁眼或闭目,姿态自然,一尊比一尊威严。
这是只有小孩子才能看见的景象,大人什么也没看见,即使看见什么也会疯狂。
星空周转,沧海桑田。
视界回到大陆,大陆上几乎没有了智慧生物的身影,他们在,但是由于处在太高频的空间,整个人近乎消失,症状最弱的都进入了若有若无的姿态中。
邢远沉默地望着天空,眼神时有变化,看上去像是与谁在交流。
是的,对方是谁,不言而喻。
星球表面全部绘成山海图景的现在,他在交流的对象必然是山海彼岸的存在。
诸神屏息,头一次感到了这么强大的压迫感,头顶就是整个宇宙。
别说质量,数量就已经……
约是几分钟的时间,邢远交流结束,缓缓转回视线,默然道。
“确实是时候到了,不过,我也需要一些时间……告别。”
虽然只是一年多的时间,但在异界生活的这段时间,他无疑学会了很多东西,虽然依然对非凡力量不太能体会,但已经差不多把握了。
“嗯,我明白,非常感谢。”
他又默然自语,一段时间后,才看向周围神,“你们已经自由了,去你们想去的地方吧。”
以光明神为首的众神顿了顿,视线同时看了一眼星空,然后颤道:“刚刚的知识……”
在见证了如此的宇宙景观之后,祂们为刚刚给出的有限知识感到羞耻,身为本土神明,却深感无地自容,不知道如何赔罪。
道格尔,还有他身后的……想到这,祂们颤了颤,根本生不出任何他念。
“嗯?”邢远想了想,摇头道:“你们去吧,今后有机会再见,我救你们,纯粹是举手之劳。”
诸神哑然,几分钟后,陆续离去,同时许诺了很多想象不到的惊人说法。
“从今往后,您是我教最高级别的尊者,凡您所在,如我所在,对我的信仰,亦是对您的信仰,我的教徒若见您,当五体投地,行天地至高礼法。”
邢远愣了愣,但也没有说什么,只觉得震惊。
而接下来,又有不同神上前许诺,一个说得比一个夸张,不只是祂们自己,连祂们的宗教、未来的教徒都进了祂们的许诺范围。
异界朋友的感慨着实惊人。
邢远开始还会摇头,到后面就什么也不说了,送走一尊尊神明,他才终于松了口气。
晚上时间已经11:34,早就过了睡觉时间,他也早就感到了疲累,尤其今天一连串地经历这么多事。
他默不作声,缓缓地坐回草坪。
一旁的房东观察已久,从不发声,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但同时祂看起来相当愉悦,看到邢远又走了回来,祂也不隐藏什么,抬手一个响指,帮邢远洗净了手。
刚刚那个摘脑操作是有点血腥了,虽然邢远没有注意到。
他对生命究竟是珍惜还是漠视,有时候旁人也看不清。
“房东先生,你什么都不惊讶吗。”
邢远抬手看了看,然后转眸向右。
“惊讶?别忘了,你房东先生见多识广。”
房东老神在在,在无数的道德双目之下,依然故作冷静,交流无阻。
“还有,不是房东先生,是奈亚,我很烦恼,你总是不叫我的名字,对犹格、格赫罗斯祂们似乎不是这样。”
邢远低头,道:“我想起你上次说的事情,你是不是跟我说过,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