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贪腐。没几个人能拒绝特权,尤其是在自己的亲友特别需要的情况下,人类活在社会之中,只稍利用一下社会关系,就能任意把控。
然而皇帝奥古斯都,这么多年来,没看见他有任何一个亲近的人,通常与人说话不超过三句,没有亲友,更没有伴侣,堪称无懈可击,你就算想尽办法往他身边送也没辙,因为他真就没有所谓喜好,对人绝对冷漠,也不知道确实如此,还是演的。
“皇帝陛下已经回到皇城了,为何不告诉我们。”奥兰多眼神一黯,连句招呼都不打,直奔主题。
“无可奉告。”白袍人回答。
“故事师选拔的事情你们也看到了,这么的大乱子,已然动摇帝国底蕴,你们确定要贯穿旁观吗,就不怕帝国千年来的基业,就断在你们手上?”
“无可奉告。”
奥兰多肉眼可见地怒了,周身气息黑恶冷彻,无数粒子漂浮其中,形成诡异的模样。
“我可以让步,只要你们配合中止故事师选拔,中止这场闹剧。”他面色阴沉道。
“是么。”突然一道声音响起,不见其人,只闻其声。
奥兰多认得,那是皇帝的声音,对方向来厌恶自己,看一眼都嫌辱了视线,彼此彼此。
“你的意思是,想找我配合你吗。”
奥兰多心中冷哼,道:“陛下应该知道,《桃花源记》的内容势必动摇帝国的统治知识,即使是现在,它的分分钟传播都在瓦解皇城人的统治知识,他们将会怀疑帝国的统治,怀疑社会等级结构,怀疑自己所在的位置,为了帝国,《桃花源记》绝不应该存在,应当彻底消灭。”
他难得说的这么认真,换来的却是皇帝的嗤笑,血压当即暴涨。
他真的无法理解,奥古斯都是发了哪门子的疯,才能做出这么枉顾统治的举动,前代都不至于这么疯狂。
突然,奥兰多眼神一凌,脑海中一些信息当即就对上了,疑问道:“陛下,莫不是之前就认识道格尔。”
宫殿忽地静默了几秒,然后传来笑声。
奥兰多肝胆收紧,心道不妙。
只见,果不其然,奥古斯都直道:“如果我说,那位是我的神,你会如何?”
奥兰多当即头皮发麻,不祥的预感拉到了极致。
另一方,街边餐厅。
“还好。”邢远放下心了,他终于发现大家并不只是胡言乱语,也有在认真阅读,逐渐地落实在了具体的角度上。
他在一旁听取反馈,同时对比着自己之前的预想,慢慢地做着记录。之前的几个小孩路过发现他,也都跑了过来,缠着他问一些问题。
赤子之心可贵,家学比较推崇,因此,邢远对他们也比较积极。
他提醒了他们一个要点:“经,也是经历,知行合一,知识与经验、行动,是密不可分的。”道德经,自然是要去经历的。
小孩子们听不懂,还是问:“什么是经历?我们得做什么呀?”
邢远思考了片刻,解释道:“就是按上面想,按上面做。”
最浅的读,仅止于了解,再进一步是感受、体会,然后是思维转化、代入,再然后是行动……
可以说,读经,就是思维改建、行动改革的过程,不单是熏陶这么简单,但前提是,不是所有经都是真经。
当然,这就要看是否感兴趣了,没必要强求,至少对邢远来说,行动与不行动,孰利孰不利,不用多说。
见他们听得懵懵懂懂,邢远也不再多说。不过,邢远接着倒是听到他们喃喃自语,几乎说出了异界版的道德经。
不只是在《桃花源记》中看到了《道德经》,还能挖出几分道韵吗?邢远有些思考,视线垂落。
他眼睛看不见非凡,但市集的景象发生了极大变化,从喷火到喷水,或者说思想化作了水,形成了某种近似水的能量波,自顾自地涌现出来。
似乎有上善若水的道理在悄然演绎。种花文化之中,太多高境界的东西与水有关,“水”本身也藏在道字的字形里面。
细想一下,尽是不可思议。
邢远好似发呆,回忆着某些事情。
就在这时,他旁边的位置,传来了一道声音:“可以坐这里吗?”
“嗯。”邢远下意识点头,回过神才注意到不对,侧眸一看,果然看见了房东先生。
“很惊讶?”
“房东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房东微笑道:“路过,毕竟你也知道,我可是周游大陆的旅行者。”
祂依然是一副良善的表情,毫无障碍地融入了奥奴帝国的环境。
“确实是。”但邢远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巧合过头了,正要继续问。
“这里离星辰很远,”房东忽然抬头看向上空,观察了几秒又看向邢远,轻声道:“没有太多视线。”
祂这句话,配合祂的眼神,多少带着点危险的意味,似乎……想要趁机图谋不轨。
邢远有点疑惑,没有太多视线吗?这里可是大闹市,房东先生是指大隐隐于市?人多反而没什么人会关注自己?
接着,房东从旁靠近,用只有邢远才能听见的声音,在耳边道:“我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