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给出了一些知识。”
“千年贵族们有所误会,但误会并不重要,只要知识有用不就行了,他们之中有部分人是察觉的,只是没有必要昭告天下,被人怀疑他们的知识合法性。”
“顺便一说,依我看,他们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知识之神的真名,一百多年前的事情对他们伤害太大,导致他们失去了太多历史,连知识都差点断层了,继承下去的知识也大半被污染,以至于他们的后代容易疯狂,不得不依靠于基因改造,所以按照命运的逻辑,不到一百年他们就会基因崩解,散架子了。”
类人生物们将头重重磕地,完全不敢插话。院长亲自传授知识的机会不常有啊。
“别太紧张,对祂们来说,不仅我们,大多数神明也是蝼蚁,人类没事不会关注蝼蚁,无论蝼蚁如何彰显存在,都没有意义,所以,我们只要在有限的空间内进行有限的生存活动,理论上,就可以达到相对安全。”
院长又在低声哼笑,眼底透露疯狂。也许是因为体贴,他还补充道:“与其关注太遥远的东西,还不如关心近在眼下的自身命运,快工作吧,我们需要源源不断的污染来源,为这疯狂帝国添火。”
它们又是重重点头,急忙开始了作业。显然,它们的工作就是将帝国的“病人”们投入污染的大染缸,继续加重污染,以维持整个帝国的污染指数。看不见的污染是帝国最强的场域武器之一,因此源源不断的病人是刚需,也因此,帝国才不会阻止一些人看故事。
疯子是立国之根基。
老故事师深知此状,所以并不惊讶,他们只是遗憾,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道格尔出版故事的时候。
“我们的命运已经无所谓了,关键是未来……”
院长转头看了他们一眼,笑道:“放心吧,接下来几天还会有更多人来,到时候再一起埋,你们大可不必着急。”
与此同时,地下,奴隶区。在这里,人们的日常是咒骂,苦叹,无止尽的幽暗念头,几乎没人在怀念希望。当人类共同体的思想从未尊重人而拥有强大生产力的后果即是如此,生产结构、生产过程之中,最底下最不堪的工作由社会身份最低贱的人负责完成。
明明生产力已经完全足够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但上层的贵族阶层对此并不乐意,奴隶过得不痛苦,还算什么奴隶,还怎么体现人与人之间尊卑差别?
当然,即使是常年生活在地下的他们也知道故事师选拔的事情,往年他们之中也会出几个故事师参加,美名曰扶贫,但分明是因为他们想听笑话。
底层人的苦难是贵族们的生活调味料,谁又会在意其他。
黑灯瞎火之中,十几个小孩压不住心中的好奇,在巷子里疾跑,他们已经筹划一两年了,路线、钥匙等已经准备完成,就为了今天的“外出”。
他们一路绕开大人,屏息地穿越管道,顺利通关,最后缓缓地顶上井盖,第一个孩子的视野中映入了破开云霞的第一道曙光。
“我们出来了!这里是地上!”
皇城中,大贵族相聚一堂,宴会持续了一天一夜,通宵酒肉不断,一群人有的虽醉的不轻了,嘴中还挂记着故事出版。
“我已经对帝国的故事感到厌倦了,没有一点新鲜的东西,听说有地外文明的人来,不得不期待,果然,没有新鲜的信息,大脑就要作废,适当的疯狂是生活的调味品。”
“对,未知即是疯狂,然而疯狂也是人性。”
酒肉中的诸帝国贵族交谈甚欢,又狭窄又膨胀,看似愚蠢,但如若抬高视线,看到更深维度,就会发现,整个皇城都在某种“能量”的包围之中,空气、尘土等物质全部渗进了他物,粗粝而粘稠,夹杂着错乱不堪的人类肢体还有动物,外皮毛发与内脏混杂一起,好像全大陆最糟最恶臭的东西都压缩于此,人看见会作呕,一般的神明看见会避而远之。
这是一种场域,再仔细观察,顺着最浑浊的气管状悬浮物往中心城区的方向望去,那个机械建造的庞然大物,也即皇宫,正是全帝国范围内,最扭曲最黑恶的地方。
这夜,塔罗尔之父愤怒难抑,因为,塔罗尔已经不只是胡说八道了,甚至还开始唱歌,什么歌?闻所未闻,根本没有旋律,疯狂至极!
“快想办法,再这样下去,我儿迟早要被抓进疯人院!”
清晨,邢远望着帝国的方向,沉默了好一阵子。
他要分析,要思考,自己与帝国这尊庞然大物之间,是否存在一条生门。
昨晚,小白鸟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甚至毛发越来越暗淡了。这座城市不适合神圣之物,就风水而言,恐怕是极凶之地,全球的邪恶气息都汇聚于此了。
也正因此,他昨晚才在犹豫之后,最后提交了那个故事或者说传说。
“无论讲什么故事,还是得从开端讲起。”
所有故事都是保密的,负责装订编辑成册的人也无法阅读,任何人,理论上包括奥兰多公爵在内,都无权提前阅读故事集里的内容。等到7点正,故事集就会全城发布,让全城阅读票选。
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
“早安,进来吧。”
“早安。”约瑟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