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民间啊,有这么一段市井顺口溜,来总结早些年间的四小外门:刽子手的刀,墙上悬;二皮匠的针线,走皮面;扎纸匠的手,活又现;仵作的眼睛,看得见。前边儿那俩在咱们往期都讲了,这期不说了,就单讲讲什么叫“仵作的眼,看得见”。这个“看得见”,有两层意思,其一便是说,任何冤假奇案都无法逃脱仵作的那双眼睛。
这刽子手的刀还有那二皮匠的针线咱们前面都已经讲过了,今天咱们就一起说一说这“验尸人”——仵作。
这个“看得见”,有两层意思,其一便是说,任何冤假奇案都无法逃脱仵作的那双眼睛。其二则是说,仵作这一行,会阴阳眼,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说鬼魂、尸体的怨气。不过,并不是说只要当了仵作那就都有阴阳眼,而是说,家传几代都是干仵作的,隔了那么几辈儿之后,后世子孙才会出一个天生阴阳眼的人。据说啊,仵作行的祖师爷宋慈,便是长了一双阴阳眼,左眼为阴,能视阴魂怨气;右眼为阳,可辨人心善恶,正是靠着这对阴阳眼,破获了无数大案奇案。
据说啊,仵作行的祖师爷宋慈,便是长了一双阴阳眼,左眼为阴,能视阴魂怨气;右眼为阳,可辨人心善恶,正是靠着这对阴阳眼,破获了无数大案奇案。
当然了,咱们倒不是讲宋慈,毕竟早些年的《大宋提刑官》《洗冤录》等影视作品早已是使得宋慈家喻户晓。
不过本篇的主人公,倒是和宋慈有些关系。
此人名叫陈昭,三十多岁也是一名仵作,乃是大明朝时期,福建延平府一带之人。
据说这陈昭的先祖乃是宋慈的随从,当年跟随宋提刑破过不少奇案。
陈家一族更是有着宋慈所著的《洗冤录》手稿为证,且代代相传。
在古代,仵作虽说处于社会底层,毕竟是捞银钱行业之一,常年与死人打交道,人人都觉得仵作也晦气。
但先祖跟宋慈有关系,加上陈家几辈儿在这一带协助官府办案很少出差池,倒是有些威望,在当地一带也算是受人尊敬。
除此之外,陈昭打小儿便生了一双阴阳眼,虽未到宋慈那般阳眼可辨人心善恶的地步,但那一双眼能视阴魂怨气则是不在话下。
这就让当地得百姓对他的尊敬之中,多了几分敬畏。
话说有这么一天傍晚啊,陈昭正在家里边干活呢,还没等妻子做好晚饭,便被衙门通知前去衙门验尸。
来传话的是城中一个名叫王三的混混找上门来。
既然衙门发话了,陈昭不敢耽搁,赶紧收拾好验尸的那一套东西便跟着这王三出了门,朝着衙门赶去。
陈昭虽说没有官衔在身,就是一个仵作,但跟衙门来往密切,这小混混嘛自然免不了一阵套近乎。
可二人一路上交谈之间,王三也是将这具尸体的事大概跟陈昭说了一遍。
原来啊,这具尸体乃是今日下午,城外百姓耕西郊官道一带的荒地时,从地里挖出来的,这才上报官府。
当时王三和两个混混也在凑热闹,正好被赶去的捕快抓了壮丁,他们不乐意碰那具腐尸,便将这晦气的活交给了他们。
他们本身就是城里游手好闲的混混,本身便有劣迹,哪儿敢得罪捕快?
对于他们来说莫说是抬尸,就是让他仨跟尸体待着守一夜那也不敢推辞。
陈昭心中有数,不过,眼看到了衙门口,陈昭偶然之间,那双阴阳眼却发现,这王三印堂缠绕着一团灰气,灰气与晦气谐音,怕是这王三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琢磨一下,陈昭便提醒这王三:“王三啊,我看你印堂灰气缠绕,恐怕这几日将有晦气之事发生啊,我问你,今日抬尸之时,是否做出什么不敬之事?”
王三一听直接懵了啊,对于这位陈爷这双阴阳眼,整个延平府谁人不知,他哪儿敢不信,赶紧答道:“哎呦,陈爷您这说哪儿的话,那么多官差在旁边儿看着,小的哪儿敢啊?可……可这咋办啊?”
陈昭打量这王三一番,嘱咐道:“这几日你好生待在家中少出门招惹是非便是!”
说完便进了衙门,在几个捕快的带领下,一路进了停尸房。
只见停尸房内,摆放着一具尸体,浑身腐烂尸水横流,混着浑身的泥土,此时已近夏日,一眼看去陈昭心中便有数了。
想必这具尸体定是被人杀害后,埋在土里,而看这样子,死了也就几天,只是因为埋的浅加上此时已近夏日,这才导致腐烂的这么严重。
陈昭将房门关上,由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便先将蜡烛点上,这才从背箱里拿出行头,开始验尸。
仵作一行,验尸总的来说有两大步骤,其一为检验尸体,其二为请神。
检验尸体,无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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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看尸体的伤势,是否为中毒而亡或是重伤而亡,也就是检查尸体的死因。
而请神便比较有讲究了。
所谓请神,并非是像东北出马仙那样,请神上身问明缘由,而是招魂,招来死者亡魂之后,一双阴阳眼便可以看到,届时直接询问即可。
之所以叫请神,和二皮匠对搬动尸体的尊称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