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若薇觉得她做的梦好长好长。
她仿佛梦到了一个前生。
那时她嫁给宇文护后循规蹈矩,两人之间很陌生,没有什共同的语言。
他们之间相敬如冰,仿佛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个体。
她曾鼓起勇气想与他谈谈。
但是她每次与他说话,他都是简单的“嗯”...再也没有过多的回应。
她们之间只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平淡日子。
直到有一天,参加宫宴的时候才发现,他竟然是会笑的。
他对着另一个女子微笑。
只是那人却不是她。
她发现,那是他发自真心的笑。
宇文护...喜欢的人从来都不是她...
宇文护...
元若薇的口中喃喃“宇文护,我会成全你...”
宇文护听着元若薇那含糊不清的话,越发的焦急:“我去找主持,你们几个好好看顾郡主,若是照顾不周,每人三十大鞭!”
“是!”
浑浑噩噩,不知那梦做了多久。
元若薇缓缓醒来,竟然发现满脸都是泪。
她伸手擦了擦眼角,然后看着手指上的泪珠。
她看了看周围,不是那竹屋?
她得救了?
就在元若薇发愣的时候,三月的声音响起。
“郡主,你醒了?太好了!”
三月看着醒来的元若薇,眼泪不由吧嗒吧嗒的掉。
“郡主!你可把我们吓死了!呜呜!”
元若薇摸着四个小丫头的手:“哭什么都多大的人了!”
“郡主没事,我开心我不哭!来郡主你嗓子都哑了,喝口水润润喉咙。”
“我是怎么回来的?”元若薇双手捧着茶杯小口小口的喝着茶问道。
她怎么总觉得头有点发晕。
是了,她记得是撞到了头,怪不得感觉这么晕。
“郡主,是将军将您带回来的!”
元若薇拿着那茶杯呆愣住:“你是说,是宇文护救了我?”
四个小丫头同时点头“嗯!”
“郡主您是不知道,您都昏迷三天三夜了!一直在梦魇,于是将军带您来了普度寺,这是将军给您求的宁神符,别说还真管用,刚给您戴上不到一日,郡主您就醒了!”
元若薇将茶杯递给三月:“我梦魇了?”
她想起来了,梦中她见到宇文护对着一个女子笑。
后面是什么来的?
她怎么想不起来了?
她使劲的甩头,突然有点发晕,身子就不由自主向边上栽去。
“郡主你没事吧?”
九月眼疾手快的托住了快要栽在被子上的元若薇。
元若薇闭了闭眼,定了定神。
“没事,就是突然还是有点晕。”
“你们说,宇文护救了我?那他人呢?”
七月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元若薇回答道:“将军刚被叫走,去公务了,据说抓到了那采花大盗了。”
元若薇抬头看向窗外的远方。
她有些消沉。
她不知道那夜到底那黑衣人有没有做过分的事情。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突然酸涩起来。
她起身准备下床。
“给我更衣,我要下山,去京兆府。”
三月阻止道:“郡主,您要做什么?难道是去找将军?您现在刚醒身体还虚弱,不如等您身体恢复再去也不迟!”
元若薇起身窸窸窣窣的开始自己穿戴衣服。
“郡主,您三思啊!”几个小丫头一人一句的开始劝慰。
元若薇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那日我被那采花大盗绑架,我要亲自去京兆府,亲手报仇!将他解决,这样才能以解我心头之恨,你们都不要阻拦我!因为阻拦也没用!”
九月走到元若薇面前:“郡主!我陪你去!”
“好!”
京兆府地牢。
九月跟在元若薇身后,两人一步步向京兆府的地牢深处走去。
地牢中阴暗潮湿,一进入,一股寒风便向元若薇的骨头缝中钻。
好冰,好冷。
元若薇紧了紧身上的斗篷。
这几日应该是一年之中最冷的天气了吧!
不然,为什么她的手脚一直冰凉,感受不到任何的温度呢?
一步一步,元若薇走过地道,来到尽头。
那尽头的木架之上,绑着一个男人。
那夜她根本就没看清那男人的长相。
她向男人看去,那人的头低低的垂下,虽然身着黑衣,但是那身上早已鞭痕纵横。
他那身上的衣衫早已破烂不堪,鞭痕下露出鲜红的血液,以及那森森的白骨。
元若薇只看一眼,便开始浑身发抖。
突然一种熟悉的味道飘了过来。
闻到那熟悉的味道,元若薇的双目已然赤红,心中早已几欲疯狂。
是他!
他的身上散发着浓郁的迷迭香的味道!
没错了!
黑衣人听到脚步声,缓缓抬头。
看到来人他突然怔愣了一下。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