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徐夙锦功法,便着手修炼,并从中摘取功法简篇,供兵府之中的新兵修炼,以新修炼体系训养士兵,但即使是最为简单易学的残篇,仍是许多新兵修炼出差错,最后受反噬而死。最后终于历时五年,牺牲难以计数的人族新兵,才组建起一支蓄势待发的浩大新军,如同隐藏在暗中的利刃,随时被抽出来,刺向中洲辽阔无垠的战场。
因为是徐夙锦的功法,顾君筎为了纪念这位太学府第一人,她曾经的师姐,所以,将军旗设为两幅,一面写顾字,一面写徐字。
顾君筎将前因后果讲与了雪梅,太子殿下这才恍然点头,笑道:“原来如此,我知道顾将军一直在暗中训养新军,没想到是这样一股新军。”
接着,他露出严谨的神色,问道:“这新军威力如何?何时启用?”
顾君筎淡然一笑,嘲讽道:“太子殿下奋发于床帏之中便可,还关心战事做什么?”
闻言,雪梅脸色难看地看了下一旁的紫霁先生,没想到在最敬仰的先生面前这般出丑。
好你个顾君筎,这么不给本宫留情面!
但是紫霁先生仿佛没有听见似的,对顾君筎阴阳怪气的嘲讽之言没有丝毫好奇。
“瞅瞅,这才是聪明人的处事方式,不该听见的就假装听不见。”雪梅太子放心地收起尴尬的神色,腹诽之时瞪了下顾君筎。
紫霁先生独自走到案边坐下,而后抬眼看向了顾君筎,神色严肃。
顾君筎与雪梅见了,各自神色一正,也坐在了紫霁先生的对面。
紫霁先生抬手抛出一道华光,于高大的营帐穹顶之下化作一方青光凝结而成的阵图。
顾君筎一眼望去,便知道顾水香让紫霁先生送来的东西是什么了。
“这是无名那小子开创的器阵图。”顾君筎目光里带着惊艳,徐徐打量营帐穹顶之下悬浮的巨大阵图。
雪梅太子看了半天,只见这所谓的阵图之上,满是莫名的纹络与纹络之间甚为明亮的一个个圆形节点,他皱眉看向紫霁先生,求教道:“敢问先生,这是何物?”
紫霁笑了笑,大袖一挥,又有一层层薄如蝉翼的青色阵图出现在营帐之中,晕染着青色余辉。
顾君筎似是知道一切详情,看向紫霁先生,问道:“法器何在?”
闻言,雪梅眉头一皱:
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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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着顾君筎的目光看向紫霁先生,只见紫霁先生掌心向上,无数道细如发丝但又璀璨无比的光线飞出掌心,在一张张阵图之上悬浮。
雪梅定睛细看,那是一枚枚刻印了法阵与诸般道法符文的石头,也即是法器!
那些法器悬停于一个个阵图上方,每一个都与阵图之上的一个个节点上下相对,只需再往下半寸,便恰好嵌入其中。
雪梅目光一亮,当即说道:“哦,我知道了,这阵图,与这些法器相辅相佐,法器融于阵图之中,便会激发强大无比的杀伤之力。”
说罢,太子为自己的聪慧而感到无比的自信得意,起身踏步,凌空傲立在穹顶之下,欣赏着精妙绝伦的阵图与诸多法器,抬手便将一枚看似细小实则蕴含着无限威能的法器按在了阵图的节点之上。
正在欣然观赏的紫霁先生与顾君筎当即神色一变:“别碰它!”
与此同时,雪梅已然将那枚法器按入了阵图之中。
一声轰响震耳欲聋,军营之中的兵将纷纷侧目,往这边聚集而来。
营帐内,雪梅吃力地抬着左臂,于身前撑起一层坚牢的屏障,抵挡着尚未消散的可怕威力,而他的右臂,则已经在方才触发阵图威力的时候,被法阵所伤,化成了烟气。
雪梅惊骇地看着穹顶之下的一幅幅阵图,以及那多到一时难以看清数目的微小法器。只在阵图之上嵌入了一枚法器,便有杀伤他开虚境武夫肉身的威力,若是这数之不尽的法器同时嵌入阵图,所释放的威力该是何等的可怕。他当即明了,这世间,威力最为强绝的法阵,不再是那所谓的枯荣阵了。
太子殿下再度走近阵图,捏住一枚悬浮的法器,而后放在眼前细看,发现法器之上刻印的法阵与符文,与平生所见的那些法阵风格迥异,充满了新奇的想法与无比通达流畅的纹路。
“方才听顾将军之言,这是人皇之子的杰作?”雪梅满脸惊艳,转身对顾君筎问道。
顾君筎则平静了许多,但脸上也不免有赞赏,说道:“那小子的确不愧为人皇之子,徐夙锦师姐都未必能开创出这些新奇的法阵。”
雪梅缓缓勾起笑容,最后开怀大笑,连说三个好字,而后扬眉吐气道:“有此绝妙法器与阵图,定可助我夺回天元的大好河山!”
这时,紫霁先生看向顾君筎:“想来,这应该是无名那小子与你承诺好的物件儿,东西送到了,该怎么用,你应该比我得心应手,以后,还真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我们这些老家伙们帮不上什么大忙。”
“为师便不久留了。”
说着,紫霁先生便缓缓起身。
顾君筎也连忙起身,皱眉问道:“老师从前都是与学生坐论许久,今日怎如此急着离开?”
见紫霁先生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