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太子瞪了眼幼妹,斥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雪薇委屈地看着太子哥哥,气呼呼的哼了一声,大声道:“太子哥哥变坏啦!”
筵席之中,洛阳才子与清丽佳人们将目光投向雪薇公主,而后笑着低头,各自交谈。
无名朝着雪薇公主笑了一下,而后随着身边柳青和柳萍舟入席。雪薇公主见无名跟着两个表姐离开,嘟着嘴生起闷气,见太子哥哥执着筷子夹起一个肉丸子,她抓起筷子便将那肉丸打掉。
雪梅太子瞪了眼幼妹,转而再夹起一块水晶质色的糕点,又被雪薇拿着筷子打掉。
此时,远处桌上传来一声忍俊不禁的笑声。
雪梅往那桌后的人看去,只见是个身穿天青色华服的年轻人。
“太子殿下,小生是想起高兴的事,故而发笑。”那身穿天青色华服的年轻男子郑重地解释道。
雪梅撇了撇嘴,投箸于案几之上,准备起身离去。
柳青此时已坐在了案几后,朝着雪梅轻声道:“太子要去何处?”
雪梅起身一半,见柳青问话,便又坐了回去。
像个十分无奈但又乖乖听主人话的小猫。
筵席之间,洛阳的才子佳人们看了看柳青与雪梅太子,皆目光玩味,频频交换眼色,嘴角敛着笑意。
传闻,太子殿下与柳青先生虽是表姐弟,但互生情愫,常私下幽会。
柳青扫视一周,笑道:“柳青卧病多日,没想到偌大的大学宫成了而今的青华府,所幸,故人犹在,朱墙未改,能与诸君再会,欢歌笑饮,实乃幸事。”
她举杯相邀,道:“今日清风多饮酒,吹醉洛阳方得归,来,诸君满饮!”
筵席之中的才子佳人纷纷举杯,隔空相碰,而后缓缓凑在嘴边,或以袖遮面而饮,或猛然昂头灌入口中。
此时,一列列婢女端着托盘陆续进入筵席之中,为才俊佳人们上菜。
无名坐在柳青边上,而在柳青的另一边的案几后,是一位身着天青色华服的年轻人,面容秀气俊美,只是此时带着丝忧郁与惆怅,却更为他添了份书生气,引得不少豪门女子频频看来。
“这不是徐师姐那个表弟嘛?”无名看着身穿天青色华服的年轻男子,犹记得那日请徐师姐为柳青解毒时,他恰好出现在徐师姐住处,手中还提了只烧鸡。
“对了,那日顾师姐带我去金銮殿上,我好像也见过他,好像叫曹青子来着……”
无名正打量着曹青子,曹青子缓缓转眼向他看来,笑了笑,说道:“在场姑娘们个个艳冠古今,小先生老盯着我作甚。”
无名也笑了笑,收回了目光。
又不是大姑娘,还怕人看啊。
柳青瞥了眼曹青子,笑道:“曹清官,说不得是你长得像女子,小先生看入迷了呢!”
说罢,席间众人齐声欢笑起来。
曹青子面色一滞,张了张嘴,正要说话。
席间众人见了,当即露出兴奋与期待之色。
这位曹清官,家世显赫,出身名门,更是文采超绝,乃当朝顶流,被皇帝看重,任清官之职。
这清官,虽是皇帝近臣,给皇帝出谋划策,或者替皇帝说一些皇帝自己不方便说的话,但在官场与高门子弟心中,这位子本就是耍嘴皮子的,这位曹清官,更算的上当朝名嘴,骂人当属第一。
众人见这曹清官欲出犀利之词,自然是十分期待。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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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都是喜欢看热闹的。
柳青气质温婉,眼眸带笑,静静看着这位徐夙锦的表弟。
曹青子本是要说些什么的,但忽然转念一想:
她今日是主人,况且有道法修行在身,我便不与她一般见识了。
曹青子淡然一笑,道:“姐姐实在说笑,我这般风流倜傥,怎会是女子面相呢。”
席间众人闻言,纷纷露出失望之色。
就这?
筵席之上,言笑晏晏,有人举杯对饮,有女子抵头交谈闺中秘事,有高官子弟议论着教坊司又充入了哪些貌美如花的罪臣女眷。
半个时辰后,众人已吃了些许,酒意微醺,柳青左右看看,站起身来,对周围人笑道:“我们玩一个行酒令如何?”
一边的曹青子当即直起身子,说道:“好!”
柳青环视一周,说道:“如此多人,我便出个简单的。”
“以花为题,轮流每人念一句诗,诗中必须有花字,诗句可以是前人所作,也可自己临场而作,答不出者,罚酒一壶,如何?”
在场大多数都是修为在身的人族英杰,已非凡人之躯,罚饮一壶酒,算不得什么。
曹青子率先起身,兴奋道:“我先来我先来!”
他心里则是十分得意,哼,一群修炼疯子,小爷我身为天元诗圣,好好陪你们玩一玩。
这诗圣,是他自己封的。
望着周遭美人美景,曹青子目光一亮,说道:“百花看尽终相似,何如初梅卧雪枝。”
此句入耳,在场年轻俊杰们会心一笑,彼此目光交错,而貌美如花的姑娘们则掩袖轻笑,有个女子嗔道:“如此风雅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