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不过片刻的回避，褚肴就揉了揉叶蓁蓁的脑袋。
“就是不想让你担心才瞒着你的。”
这会儿，态度软化了很多，略显没有章法安慰着叶蓁蓁。
“你又想……自己一个人……”
情绪一下子上来了，叶蓁蓁红着眼，五指成拳，不轻不重的落在褚肴肩头。
几年前，褚肴悉心谋划了好几年，终于抓住了逃出那群人掌控的机会。
当时的制度挺恶心的，用鲜血和尸体来筛选最完美的机器。
当然有人不会好好听话，小褚肴更是个中楚翘，但是，小孩子嘛，再不合群，在一个庞大的数量下，也难免对其他人产生感情。
比如，叶蓁蓁和褚肴最初拿起手术刀的时候，手下躺着的，都是一个会呼吸会流泪，分明不久前还在和自己并肩作战的小伙伴。
也就是这样，褚肴也变得更加孤僻，更加难以接近，也更加难以掌控。
真正让她彻底被那群人握在手里的，还是因为叶蓁蓁。
某次试炼里，褚肴和叶蓁蓁被安排到了同一批，也是那一次，褚肴主动出手了，五百人，每个人只有一把匕首，只能活着回去两个。
其实当时真的很难，不过是两个七八岁的小丫头片子，格斗技巧也并不扎实。
同一批里有的是十几岁的男孩子，有的是经受过几年专业训练的“试验品”……
褚肴遇到叶蓁蓁的时候，叶蓁蓁解决掉一个男孩，自己也受了伤，下意识的把匕首对准了褚肴。
“好了，没事了，以后有我在了。”原始森林里又冷又湿，匕首上粘着从褚肴身上带出来的血液。
关于那场试炼，叶蓁蓁最后的记忆就是这么一句话。
依稀记得试炼结束后，褚肴带着一身血腥，从枯枝落叶掩盖的角落将叶蓁蓁抱出来。
从哪以后，那群人找到了控制褚肴的锁链。
褚肴向恶鬼出卖了自己，指定了叶蓁蓁做自己的绑定搭档……
所有的危险，所有命悬一线的时刻，叶蓁蓁再也没有沾到过一星半点，而是在研究所里被迫研究那些技术性的东西。
其他小朋友的“搭档”都是一起行动，随时因死亡而更换，只有叶蓁蓁，只能看着褚肴一次次命悬一线的回来，被自己治好，又再一次……
“褚哥，别总是自己一个人。”
泪眼朦胧的看着手足无措的褚肴，叶蓁蓁拽住褚肴的衣摆，鼻涕眼泪全部蹭上去。
“好，下次一定告诉你。”
语气十分随意，走心而没有半点诚意。
“才不信。”
又使劲搓了搓脸，叶蓁蓁回了一句。
反正芯片已经拿回来了，那些以前做不到，不能做的事，现在也能去试试了。
“不信算了，回去学习去。”
褚肴顺手推了叶蓁蓁一把，把她怼到教室门口。
面色轻松淡然，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或许在想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就能走到尽头的生命。
还是在想这会儿在酒店里守着个空房间的云大少一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