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肴本想让赵明申参加，她还能暗戳戳的帮帮忙什么的。
“她参加！”赵明申斗着胆子替褚肴作决定。
那种当众孤独的冷感气质，真的让人很想把她拉到人群中感受一下烟火气。
莫名的觉得，褚肴不是不愿意，而是略有一些退缩，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这并不妨碍赵明申积极的想要拉着褚肴一起。
“三天的果茶。”褚肴很无奈的看着赵明申热切又期盼的目光，已经到这份上了。
“成交。”
赵明申目光灼灼，像是完成了什么特别值得高兴的事情一样。
“这次考不到前三我就揍你了。”少女话语略带威胁之意，手上拿着自己的破烂手机打游戏，手速不快，无比轻松的接连拿下人头。
“没问题！”赵明申笑的很开心，露出两颗小虎牙，整个人阳光了不少。
这次估了一下分数，比以前高出不少，考前十肯定没问题。
前三估计有点悬，褚哥肯定是第一了，叶蓁蓁是褚哥的朋友，按照苏旭那样子来看，肯定成绩也不差……
“那就这么定了！”苏旭见褚肴没有继续拒绝，急忙拍板定下来，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垫背的。
下了讲台就开始拉群。
“蓁蓁，我没有褚肴的联系方式……赵明申的也没有……”
苏旭略微有些尴尬的对叶蓁蓁说。
1班虽然不团结，但排外的时候，倒是很一致。
褚肴，赵明申……
这两个人连班群都没被拉进来，更不可能有他们的联系方式了。
褚肴看着手机里弹出来的群名称“快乐乐团季”略微无语，刚划过去准备退群，发现是叶蓁蓁拉的，手指顿了顿。
“赵明申，进群。”少女声音依旧十分清冷，赵明申却从这五个字里听出几分愉悦。
起码不像外面的天气一样乌云笼罩。
这或许，和叶蓁蓁有关。
以赵明申的位置，刚好能看到叶蓁蓁瘦小的背影，蓬松的头发发尾微卷，扎着马尾，认认真真的学习。
和褚肴又野又酷，游离于人群之外的样子一点也不像。
又有些相似，可能优秀的人总有共通之处吧。
赵明申现在还不太懂。
……
“叩叩！”
叶蓁蓁端着一杯热牛奶敲开了褚肴的房门。
“先暂停一下。”褚肴关闭音频会议，动作有条有理，却一点也不慢地摘掉变声器，耳机，收起来，敲下几个字发了出去。
“肴肴。”
叶蓁蓁穿着睡裙，松软的头发披散着，小心翼翼的将牛奶放在褚肴面前的桌上。
“顾任芜建议我跟你谈谈。”
叶蓁蓁拉出心理医生这面大旗，褚肴肯定会听的。
“我觉得我们需要保持一些距离……我不想太依赖你了。”这件事好像很难好好说出来。
“那会让我觉得我很没用，总是一直被你照顾着。”叶蓁蓁中间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
褚肴没有说话，眼底的情绪略微有些复杂。
“我想自己走出来，而不是需要你一直保护着我，我想试试自己一个人，你也需要有自己的生活和自己的朋友。”
叶蓁蓁说的很认真，自从从那里逃出来以后，自己的状况一直不好，必须依靠着褚肴。
而现在，她心里的问题要自己去克服，就算是顾任芜那样厉害的心理医生也只能是辅助。
“我明白了，我会注意不去干涉你的事情的。”褚肴挪开视线，端起桌上的牛奶，盯着杯子里冒出的热气。
“早些睡吧。”
“那肴肴晚安。”
叶蓁蓁倒是心情不错，语调上扬，穿着拖鞋，像小兔子一样步子欢快，算是解开了自己的一个小小的心结，迈出了自己的第一步。
“抱歉，会议继续。”
褚肴迅速收起情绪，重新固定好变声器，戴上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