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听我说!”我怕乐叔扯没用的,于是先起了个头,然后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把情况跟乐叔详细说了一遍。
“知道了,等着,一会就有人过去了,在这期间你什么都不用说,也不用给谁好脸色,他们要带你去其他房间你也不去,就说你要等律师来。”乐叔告诉我说。
看来这次是真的有律师了。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刚要跟乐叔道谢,会议室的门就开了,徐森带着两个人一起进来了。
我电话没挂,很有底气地看着他道:“怎么了?不能打电话?”
“可以。电话打完了吗?”徐森冷冰冰地问。
“没,有事吗?”我回问道。
林森盯着我的眼睛沉默了一会,然后坐下来用鼻子重重地呼着气,然后看似语重心长地说:“我希望你能明确地认识到,这不是一件小事情,如果你愿意配合,很快就能出去,我们不会为难一个孩子,你也只是被利用了,但如果你一直不愿意配合,事情可能会朝着我们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
“嗯,谢谢提醒。”我点点头,然后指了指手里的电话,示意这边还没说完呢,他最好别再打扰我听电话。
林森看着我又叹了一口气,然后摇摇头,起身走了出去。
等他们几个再次走远,我才对乐叔说:“他们走了,律师大概什么时候能来?你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是好事,但也不至于坏到什么程度,你就等着吧,别乱说话,律师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你那,没事。”乐叔说。
“好。”我只应了一个字,就挂了电话耐心地等待着。
过了一个多小时,会议室的门又开了,一个穿着半袖衬衫扎着领带的男人站在门口微笑着冲我点头说:“我是常先生安排来的律师,事情已经办妥了,可以走了。”
我和黄哥呼地站起来,有些惊讶地问:“这就完事了?可以走了?”
“对,可以走了。”半袖领带男笑呵呵地说道。
“牛!”我朝他竖了个大拇指,然后一手拉着黄哥,一手拽着行李箱,跟着这位律师就往外面走。
经过办公大厅的时候,我又看见了那个林森,他依旧满脸冰冷,但并没有再过来跟我说什么,就那样看着我从他面前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律师让我坐了他的车,然后一路开车把我送去了他的事务所,说让我在这里等一下,晚一点常乐会来找我。
我连忙跟律师道谢,征得他同意之后又点了好几份外卖烤鸭,就在这一边吃一边等。
傍晚,乐叔出现了,一见到乐叔我就跟看见了亲人一样,激动得第八只烤鸭都吃不下去了,直接起身冲到他面前问:“到底咋回事啊?”
乐叔向后退了一步,指着我的一双油手说:“你先把手洗了,我慢慢跟你说。”
我低头看了眼油亮发光的手,才没时间去洗,只把手往身后一藏,继续用眼神询问。
乐叔无奈地轻笑一下,示意我去沙发那边坐,然后耐心地跟告诉我说:“我问了一些圈里圈外的朋友,大概的情况基本已经弄清楚了,简单来说就是,特殊保密局,没了。”
“保密局没了?啥意思?所有人都被抓了吗?老马呢?”我屁股刚在沙发上坐了不到五秒就弹起来了。
“你别那么激动,先坐下,听我慢慢跟你说。”乐叔朝我压着手道。
我心情复杂地坐了下来。
本来我以为我对保密局不会有什么感情的,毕竟那只是老头子给我找的一个靠山,一条退路而已,如果老头子能平安熬过那场开阵大劫,那就没保密局什么事了。
可没想到,一听到保密局没了,我心里竟会是这种滋味,可能在潜移默化之中,我已经把自己看成是特殊保密局的一员了。
“特殊保密局这个名头现在没有了,但民安集团还在,曾经的特殊保密局的职能也在,只是划归到宗教管理局的管辖之下,相应的权限自然也就没那么大了,就相当于被砍掉了手脚,不致命,但也不舒服,想还像从前那样肆无忌惮地办事,肯定是不行了。”乐叔微笑着说道。
我听了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从保密局变成宗教管理局,虽然不知道具体权限被收回了多少,但只听这名头的变化就感觉低了不只一两个档,以后再要调查什么案子,肯定不能以警察的名头来了。
“那现在特殊保密局算是啥?宗教管理办事处?”我问。
“差不多,但具体怎么展开工作我就不知道了。目前知道的就是,从前的特保,已经整个没了,所有调查队,行动队,都被编入公安、国安,科研的那部分精英被安排到了各种国字号的研究中心,毕竟这些成员都是好样的,不能因为特保散了就让这些人才失业外流。”乐叔微笑着说道,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看热闹的心态。
但我没有因为他这个态度而不爽,这事本来也跟他没关系,就只是很烦躁。
“那老马呢?他现在去哪了?”我继续问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