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谢谢啊,你要不说是带我去撒尿,我还以为要把我直接送走呢。
给半晕半醒的黄哥嘴里塞了块点心,我便扑拉扑拉手,跟着那个中年男人出了堂屋。
穿过走廊走了没几步就到厕所,他朝里面指了一下,横声横气地说:“快点去,快点出来,我没时间陪你磨。”
“我还想顺便拉个屎,要不你规定个时间吧,要是没拉完,我就夹断!”我冲他笑嘻嘻说道。
他好像听恶心了,一脸嫌弃,摆手催我赶紧进去。
我“切”了一声,进了他们家这个洗手间。
虽然外面看着古朴,但这厕所弄得倒是充满现代感,瓷砖、日光灯、大理石洗手台、感应的水龙头、全自动的洗手液……蛊王一家还挺会享受。另外,最最好评的就是,他家厕所是蹲便,简直完美,因为坐式的马桶对我来说实在很难出货。
我才不关心老头子和蛊王到底说啥,就想气一气外面那人,所以故意在厕所里磨磨蹭蹭了好一会。
本还想手机里放广播剧听,结果发现这地方竟然没有网络信号,没有了蹲坑伴侣,彻底没有了磨蹭的动力,所以匆匆了事就洗手出来了。
开了门,刚刚带我过来的那个瘦高个竟然没影了。
我站在空空的走廊左右看了看,左边是堂屋,右边是一片未知,要不要去探个险啊?
就在我的内心开始躁动起来的时候,突然从右边楼梯口的方向传来了一个声音:“是常乐吗?”
“武钰佳?”我急忙循着声音问道,快步走了过去。
果然,武钰佳从二楼下来了。
“你怎么来我家了?”她见到我很是惊奇。
“为了你呗,听说你们家出事了,市镇那边的药铺被砸了,马局联络不上你,就让我和我爷过来看看。你情况怎么样?”我边说边简单打量了一下武钰佳。
她穿着一身宽大舒适的黑白配色熊猫卫衣,帽兜上还有两个圆圆的黑耳朵,很休闲,很随意,不过脸色却不是太好看,印堂有一团很明显的黑气。
武钰佳轻叹一口气道:“还是因为上次那事,药王的人上门,说他们家死了多少多少人,必须要我出面给一个交代,结果就一言不合就动起手了。”
“你们这边有人手损失吗?”我渐渐收起了笑容,严肃地问。
武钰佳点点头,眉头紧锁着说:“我两个表哥被他们杀死了,同门也死了不少,爷爷他们没想到药王的人会下手这么狠,完全没有顾忌,感觉是要彻底灭了我们一样。”
“这么严重吗?我看你眉心好像有阴气,也是药王那边干的?”我指了指武钰佳印堂发黑的地方。
她摸了摸额头,笑着说:“没事,只是小伤,中了道阴符,现在已经没大碍了。”
“哦,那就好。不过,看你家里这些人的反应,好像这事暂时还完不了,而且他们这个态度,有那么点……微妙。”我咧嘴笑了笑,有些话当着武钰佳的面也没办法说那么直。
武钰佳似乎明白我的意思,刚要开口,忽然身后又传来了刚刚那个中年大叔的声音:“干什么呢?谁让你在我们家到处乱走了?你们姓常的就这么不懂规矩吗?”
嘿,这人!
我脾气有点上头,就想回身怼他几句。
武钰佳却帮忙打圆场道:“二叔,常乐是我朋友,我就跟他说了几句话。”
“你的伤还没好,快上楼休息,这人阴气这么重,跟他接触对你没好处,快回去!”那中年男人横眉走过来,摆手催武钰佳上楼,顺势一抓我的肩膀,粗暴地把我往堂屋推搡。
我早就不爽这帮人的态度了,咋地,药王的人不敢得罪,就在我身上撒气?
柿子就专挑软的捏?
我使劲一甩胳膊,挣开了那中年男人的手,还把他甩了个踉跄,身体重重撞在了走廊的墙壁上。
“你……”他瞪起眼珠子就要吼。
我抬脚直接踹向他的嘴巴,不过没有踹中,只是悬停在他的脸前,然后迅速收腿。
“看在你是武钰佳二叔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但你也别把我当软柿子随便捏!”我瞪着他沉声说道。
武家这位二叔气得耳根子都红了,撑着墙起身怒瞪着我,手一按耳朵眼,感觉要放什么阴招。
“二叔,别动手,他没恶意的。”武钰佳急忙过来拦阻道。
武家二叔应该也没打算真动手,不然就凭武钰佳那细胳膊细腿的,不可能压住这糙汉子的粗胳膊。
但他嘴上可没饶了我,对着我喷道:“你别帮他们说话了,他们常家就没一个好东西,有一个算一个,全家都是坏种。常正,帮着圈外人回来刁难我们自己人,亏师傅还把他当个人物看待,结果就是个吃里扒外的贱种。还有那个常乐,也不是好玩意,好不容易重建了钦天会,他过来耀武扬威就算了,后面还勾结日本人打压国内的玄师术士,砸了其他人的饭碗,自己拍拍屁股去潇洒了。然后就是你,上梁不正下梁歪,人不大,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