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财神爷?”姚平安故作不知的道。
吴长星皱眉道:“就是供奉在他们店里的那个财神爷!”
姚平安恍然大悟道:“哦,你说的是那个啊,那个我要自己留着供起来。
我这店也马上开业了,正好省着买了。”
众人心思一动,忽然明白过来,吴老看上的那件宝贝,难道就是那尊财神爷?
可是姚平安买了那么多东西,为什么偏偏留下了财神爷呢?
众人心中一震,惊讶的看向了姚平安,心说这小子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难道他看出那尊财神爷是个宝贝了?
张存和胡庆珍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目光中充满了震惊。
吴长星皱眉道:“姚老板,你这么办事可不厚道啊。
说好了给你七万块,你就把张存卖给你的东西都匀给我。你怎么能单独留下一件?”
姚平安笑吟吟的道:“是啊,可那个财神爷不是我买的,而是他们送给我的啊。
我说把我买的东西都匀给你,可没说把送的东西也搭上吧?”
“我特么……”
吴长星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心里郁闷的要死。
他瞪着姚平安,咬牙切齿的道:“说吧,怎么才肯把那尊财神让给我。再给你一万块怎么样?”
姚平安望着吴长星沉默不语,眼神中满是笑意,轻轻的摇了摇头。
吴长星气得脸色铁青,怒道:“年轻人不要那么贪,一万块已经不少了。”
姚平安的脸色闪过一丝戏谑,玩味道:“吴老既然能看出财神爷的异样,想必也是古玩行当的大师。
我倒想跟您请教一下,宋代的昌化黄冻就值一万块?”
“什么昌化黄冻?”
吴长星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顿时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怔怔道:
“你是说……财神爷下面的暗格里,藏了一枚昌化黄冻的印章?”
“没错,吴老觉得它应该值什么价?”姚平安笑着问道,“十万、还是二十万?”
现场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
他们终于明白,原来姚平安早就看出了财神爷的猫腻,一直在这演戏,就是为了多赚点钱。
可笑的是,他们竟然一直等着姚平安的笑话。
人家不但看出了财神爷的猫腻,又成功将吴老戏耍了一番,而且还顺带白捡了两万块。
放眼整个新兴市场,谁敢在吴老身上做文章?
谁又有这个本事做文章?
这时,张存忽然喃喃道:“原来你就是为了那尊财神爷,所以才买了我们家的货……”
众人闻言又是一惊,他们终于明白,恐怕姚平安早在买那些东西的时候,就已经看出了财神爷的猫腻。
而他们这些人,居然还腆着脸对姚平安说教,实在太丢人了。
俗话说得好,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那些古玩老板们,此刻终于明白过来,自己比姚平安差得远了,说是天地之差也不为过。
他们在市场里干了这么多年,去过胡庆珍的店铺不知多少次,却从来没发现那尊财神有什么不同。
要不是姚平安,他们恐怕到死也想不到,那尊财神爷里面,竟然还藏着一枚宋代的黄冻石印章。
印章在古玩界是绝对的高货,黄冻石的料子虽说不是特别好,但架不住年代久远啊。
一枚宋代的黄冻石印章,少说也能值个三四十万。
最重要的是,姚平安得到这枚印章,不但没花钱,反而还赚了两万块。
这上哪说理去?
吴长星满脸苦涩,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精,这种感觉让他难以承受,身子晃了晃,差点气晕过去。
“吴老,您没事吧?”
“我扶您回去吧。”
吴长星推开那人,看了姚平安许久,随后长叹一声,道:“姚老板好本事,我老吴认栽了。”
说罢,他就转身离去。
原本挺拔如松的身子,此刻竟然有些佝偻,看上去毫无生气。
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唏嘘不已。
姚平安虽说坑了吴长星一把,但却没有人怪他,因为对方一开始就想将财神爷从他手里骗过去。
说骗其实也不恰当,因为古玩行就是这样,拼的就是眼力。
如果姚平安没看出来,把财神爷卖给了吴长星,那是他自己没本事,怨不得旁人。
吴长星也是如此,心情急切,没有问清楚就付了七万块,他也挑不出姚平安的毛病。
古玩行内真真假假,愿赌服输的事,概莫如此。
然而,吴长星认栽,那是他人品好,但胡庆珍两口子可就差得远了。
吴长星走后,胡庆珍终于缓过神来,怒道:
“好啊,我说你怎么愿意买我店里的东西,原来早就看上了我那尊财神爷了。
赶紧把财神爷还给我,我不卖了!”
“你在想屁吃!”姚平安不屑道,“交易已经完成,你凭什么要回去?就算你说是送的,但那是我们交易的一部分。
当时我可就跟你说好了,如果你不给我那个财神爷,那些东西我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