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磅礴,雷鸣作响。
一道闪电划过,刺亮整个天空。
陆鸢手里紧紧捏着密封文件袋,另一只手扶着笨重的肚子,瓷白的小脸上有泪水干涸的痕迹。
她推开门,偌大的别墅静谧不已。
“福妈,福妈?”
带着哭腔地声音叫了两声,却没有任何回应。
忽然,楼上传来动静,陆鸢扭头看着楼上。
她的房间灯光闪烁,点了蜡烛?
陆鸢蹙着眉头,有些疑惑的迈着笨重的步子朝着楼上走去,离自己的房间越来越近。
在要推开门的那一刻,一道放浪形骸的声音钻进耳朵,陆鸢浑身一震,从缝隙中看去,瞬间犹如置身于冰窖之中。
她的丈夫沈云洲……和她同父异母的妹妹陆媛媛,在自己的那张床上苟合!
“啪嗒——”一声,她手里的文件落到地上,屋内的两个人瞬间惊醒。
“谁!”
沙哑磁性地声音不怒而威,沈云洲神情可怖的回头,看到门外的陆鸢时,刹那间推开身下的陆媛媛,扯住被子盖住自己,眼神中显露出些许慌张和歉意,“陆鸢……不,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被人下了药,才会和她……”
“才会和她什么?”
陆鸢仿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缓缓地朝着他们走去,冷笑道,“才会和她在我的房间,点着几根蜡烛,在我的床上,做着表子配狗的事?”
“姐,姐姐,你真的误会我们了,要不是我的话,云洲哥今天半条命都会没了!”
陆媛媛害怕的缩在沈云洲的身边,却没有要盖住自己身体的意思。
上面,红痕斑斑,蜡烛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刺眼。
“所以他死了吗!”
陆鸢的声音陡然加大,盯着陆媛媛那张伪善的脸。
她的母亲和外公在一年前离世,她的父亲陆雄博迫不及待的领回了两个女人,一个,是在人前人后两幅面孔的秋英,她的后妈;另一个,就是如今在娱乐圈名声大噪的小花,自己的白莲妹妹。
“姐姐怎么能那么说呢?云洲哥要是真的没了,一切可都晚了。云洲哥,姐姐,你们放心,今天的一切我都不会说出去,我马上去买药,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好不好?我也是有些名气的人,姐姐你完全放心,我绝对不会透露出去半个字!”
陆媛媛神色慌张,生怕他们会吵架似得,赤着身子跪着向前,有些狼狈的抬着手,要在空中发誓,“姐姐,我发誓,如果今天我……啪!”
突如其来的一个耳光差点把陆媛媛扇的摔下床,沈云洲手疾眼快地拉住她,陆媛媛顺势倒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姐……你要打就打我吧,别怪云洲哥,是我犯贱,要不是我今天给你送补品来,也不会和云洲哥……”
往日对她处处体贴的沈云洲,简单的套上衣服,极好的三庭五眼中处处斥着一股怒气,“陆鸢,媛媛是来给你送补品,被我当成是你了,才会发生错事。你别胡闹!”
“呵——”
“我胡闹?”
陆鸢自嘲地笑笑,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早落了下来。
沈云洲看到她的模样,蹙起眉头,眼底地心疼一闪而逝,伸手要去拉她,却被她躲开,他的眼神迅速变得阴翳,沉声道,“陆鸢,有什么事之后再说,要怪就怪我,媛媛是无辜的。”
陆鸢轻晃着脑袋,愈发的觉得可笑。
她很早前就喜欢沈云洲,他在她小的时候救过她,从那以后他便是自己心中的王子。
沈家现在是榕城数一数二的大户,而沈云洲能发展到现在也是因为自己对他的支持,她拿着外公的资源去扶持整个沈家,甚至在背后给他出谋划策,让他在死对头顾沉霆的手里抢资源。
可现在,她喜欢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和另一个女人滚床单,却让她别胡闹,让她冷静。
“沈云洲!”
“你别忘了,如果没有我陆鸢,你能有今天吗?!”
“哪怕是一条狗,我喂着都知道朝我作揖讨我开心,而你呢?你不仅反咬我一口,还咬的我整个家都没了,我陆鸢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只是想要一个幸福的家庭,连这点小小的心愿都不愿意让我实现吗?”
陆鸢的声音歇斯底里,拳头紧握。
肚子里的宝宝像感应到了什么,不安分的动起来,陆鸢一把捂住肚子,踉跄几步,沈云洲赶紧下床,顾不得自己的模样,要扶住她。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
沈云洲的脸被打侧过去,神情有些错愕,他舔了舔后槽牙,缓缓地回头,还没来得及发泄的怒火,被牛皮纸袋打在身上。
“沈云洲,我陆鸢想过所有人是凶手,唯独没有想过妈妈和外公的死与你有关!”
“你在胡说什么?”
沈云洲的怒气被硬生生地压下去,但眼底的火气在聚集。
“到现在你还想装傻?你好好看看,今天我得到的最新证据,外公死于车祸,而这些照片,很好的证明,是你的人在车上动了手脚!”
沈云洲微微一怔,没有打开密封袋,看着她,伸手想拉住她,“陆鸢,你听我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