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身上大大小小被包扎上的伤口,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
肖哲端着一碗中药走了进来。
看见阮童醒来,他瞬间红了眼眶,“小阮!你可算是醒了!你都睡了一天了!”
“我睡了一天了?那顾白呢?“
阮童皱眉,张口就问了顾白的状况,此时她只关心顾白是否安全。
在她炙热的目光中,肖哲吞吞吐吐,“你……你刚醒,要不就先休息会吧?待会再去见老顾也不迟。
他避重就轻,明显是在岔开话题,阮童放下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我去看看他!”
她不由分说就要下床。
“哎小嫂子!你伤还没好就别去了!”
肖哲急了,连忙拦在阮童身前。
阮童顿住脚步,目光坚毅的看着肖哲,“让开!”
然而肖哲却面露难色,眼尾泛青,明显没睡好,眼里有着担忧。
“我说你让开!让开!“
阮童心中越发焦急,一把推开肖哲冲到门口,医生却挡在了她的面前。
“让开,我要见顾白!“
阮童依旧面不改色,肖哲越是阻拦她,她就越是觉得有蹊跷。
医生皱眉看向肖哲。
他特意叮嘱过,阮童现在状况不稳定,顾白的事先不告诉她啊?
“她执意要见老顾,我也没有办法。”肖哲也对医生露出无奈的神情。
他一早就说瞒不住!小阮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到!
看着两人的神色,阮童也隐约猜到了什么。
“你跟我说实话,顾白他到底怎么了?“
她冷下脸,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医生。
医生面露一丝疲倦,他垂下眸声音沙哑,“顾白……他伤的太重了,夜里高烧不退,现在昏迷中。”
他的话如同晴天霹需,阮童只觉得浑身冰凉,冰冷的感觉传遍四肢百骸。
“我要见他!”
她冲出竹屋,冲进医生诊治病人的房间。
房间内一片昏暗,床上一抹染血的身影落入她的视线。
顾白面色惨白,躺在病床上呼吸微弱,身上各处都被包扎上了伤口。
她忽然慢下了脚步,缓缓靠近床边,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
床上的男人五官深邃,唇却干裂出了皱痕,眉头始终紧蹙着,口中还在呢喃着什么。
阮童颤抖着握紧他的手,贴近他身边。
医生和肖哲站在门口,纷纷别过头,不忍再看。
“童……童……”
顾白的声音沙哑,意识模糊的他却依旧呢喃着阮童的名字。
听着他熟悉的声音,阮童瞬间眼泪决堤,握紧他的手一遍遍回应,“我在!我在!我在这里,顾白!”
“丫头,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你受的伤也不轻。”
医生忍不住站出来劝慰,看着阮童通红的眼眸,他也湿润了眼角。
阮童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自己就是医生,知道医生已经尽力保住顾白的命了,可他失血过多,又发了高烧……
医生有些不忍开口:“他能不能活过来,就看今晚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心都沉入了谷底。
“我去弄死顾荣那个杂种!”
肖哲满眼怒意,转身就要冲出竹院。
“不许去!”
阮童忽然厉喝一声,喝止了肖哲。
被喝止的肖哲顿住脚步,却没有转过身,他一向听阮童的话,可今天他实在是觉得憋屈。
他攥紧双拳,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憋屈,“小阮!”
“你以为凭顾荣,就能想出这么周全法子?他不过是个酒囊饭袋!真正的凶手,是别人!”
阮童冷冷启唇,眼底闪过浓重的杀意。
“小阮!你的意思是?"
肖哲恍然大悟,猛地转身不可置信的看着阮童。
“本来我以为爸妈都不管他,又欠了一屁股债,会有所收敛,没想到他竟然变本加厉,想出这么龌龊的手段!”
阮童同样杀意凛然,可如今最重要的还是顾白的身体。
只要顾白能醒过来,其他的都不重要。
她敛住眼底的杀意,动作轻柔的替顾白换了额头的毛巾。
“我定会亲手找出背后之人,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顾白的身体……”
她的话,也点醒了肖哲。
如今背后那人恐怕早有防备,肖哲贸然前去,非但不能杀不了那人,反而会给自己招来牢狱之灾。
“小阮!我不懂这些勾心斗角的事,反正我都听你的,你说咋弄咱就咋弄!”
肖哲咬牙折返回来,卖力的出去换了盆新水回来。
一旁的医生暗暗点了点头,看向阮童的目光多了一丝欣赏。
她这种做法很对,如今最重要的是韬光养晦,治好顾白。
彼时,陆氏服装。
陆毅趾高气昂的站在门口,身边站了一堆巴结奉承的人。
“听说您是董事长未来的女婿,!陆总,到时候您得多提拔提拔我们!”
“是啊!”
几个新上任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