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红呆呆地望着门口的方向,良久才回过神。
“不是的,当初明明不是这样的!顾白,分明就是你变心了!”秋红近乎歇斯底里地大吼,过于激动与愤怒,让她捏断了自己的指甲也不曾察觉。
“唉,真是听不下去了!”
这时,肖哲从屋里走出来,步伐稳健,丝毫不晃,哪里有一丝喝醉的模样?
“大哲,那个女人肚子那么大……说明顾白早就和她不清不楚了!”想到这点,秋红咬牙切齿道。
“那是因为人家怀的是三胞胎!”肖哲走到沙发旁,烦躁地坐下来。
他觉得秋红在顾白这件事上,已经变得有些心态扭曲,他们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觉得应该提醒,提醒她。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顾白对你压根没那方面的意思,你偏不听,非得相信你那些小姐妹的话,都到现在了,还不死心?”
秋红梭然瞪大了眼看着肖哲,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忽然尖利道:“肖哲,连你都不帮我?”
肖哲眉目间掠过一丝阴霾,不由皱眉冷声道:“帮你?怎么帮,难道让我帮忙拆散人家两口子吗?”
“不是,不是的。”秋红摇头否认:“至少,你应该帮着我说话吧?”
“我帮你才是害了你,秋红,你醒醒吧,人家顾白都把话说得这么绝了,你还幻想什么呢?于是死缠烂打不如给自己留点尊严!”
说完这话,肖哲失了耐心,径直回屋了。
被晾在客厅的秋红,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拽着自己衣襟的手指尖都因为用力泛出白来。
肖哲的话,犹如一把利刀狠狠刺在她的心上,也让她想明白了。
之前,是她爱的太卑微了,顾白才如此漠视她。
“顾白,我不会轻易放弃的!”秋红决然说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肖哲在自己房间里,听到她的话,长叹了口气。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
翌日一早,阮童一只眼闭着,一只眼艰难的睁开,小脸上分明还带着睡意,咕哝着:“四哥,早安。”
而坐在床边的顾白,顿了顿,不太习惯地对她道:“早。”
阮童缓了缓困意,伸了个懒腰,一阵清凉感蔓延而来,感觉到自己身上定是又不见了,有些狐疑地看向男人。
顾白没看懂她的眼神,关心问道:“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没啊。”阮童茫然地眨眨眼。
“你昨晚一直在说梦话。”
“?”阮童挑眉,惊愕地捂着嘴巴:“那我有没有说些不该说的话?”
顾白被她可爱的小模样逗笑了,解释道:“没有,就听到止血钳,缝合之类的话。”
阮童咯咯笑了出来:“没想到,梦中我还在做手术。”
“你没有身体不舒服我就放心了。听大姐说,昨天你为了晚饭准备了很久,她担心你累着了。”
顾白说着,起身为她找齐了衣服,然后将她从床上拿起来:“我去外面等你,需要帮忙喊我。”
“在外面等我干嘛?就在这等我啊。”某人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媳妇儿……”
顾白有些无奈开口,这不就是在折磨他吗?不怕他把持不住?
“好啦,你快出去吧。”那轻柔的语气,让阮童不在逗他。
之后,夫妻俩个开始忙碌起来。
顾白在铺子和家两头跑,而阮童则带着顾倩熟悉业务。
“大姐,药理方面的知识,若是一时记不住可以拿个小本子记下来,不过,关于咱们铺子里所需要的药物,我建议记录的隐晦点,以免落到竞争对手手里,当然,目前,镇上的药膳铺我们是独一家。”
顾倩学习很认真,脑子也活络,遇到不懂的就问。
不过,她的短板就是文化知识。很多字她已经忘记怎么写了。
阮童带着顾倩来到书房,从书架上拿了几本书,一本新华字典交给顾倩:“大姐,有空把这几本书看完,遇到不认识的字就查字典。”
顾倩抱着书,激动地直点头。
这一整天,比她近五天学习的东西都要多。
她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干劲。
同样是农村出身,自己就是个无知的村妇,而阮童却懂得这么多东西,她真是越来越佩服,越来越崇拜了。
可以说,阮童已经就是她的偶像了!
正是一片寂静之间,院子里忽然外传来一阵吵嚷声。
隐隐约约,阮童听出了是许燕的声音。
她面色阴沉,转身就要出去。
顾倩自然也听出来了,连忙拉着她:“四弟妹,你在屋里呆着,我先出去看看,这二弟妹向来不讲理,我怕她伤到你!”
“就她?”阮童冷笑,没等顾倩在劝,人已经走出书房了。
“这可咋办?四弟妹柔柔弱弱的,还怀着身子,非得吃亏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