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皇上,这是功德簿,臣女让画工将咱们君臣一心,为出征将士募捐粮草时,献出的每一分澎拜的热忱都画上了。
等皇上您赐完字,臣女就私自掏腰包,广泛印刷流传给世人看。
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们大辽国是怎样的君臣上下一心为国为民的。
臣女还会将这功德簿刻在一块大石上,做成功德碑,放置到京都最热闹的地方供天下人观瞻。”
温沁内心冷笑,表面却一脸恭敬的将功德簿高高举起。
这功德簿温沁拿过来时,随意的瞟过几眼,里面的画功可真是好。
把刚刚朝堂上那些人的丑态画得淋漓尽致。
这……
当场朝堂上那些以看笑话心态捐款拍买的朝臣,就差点惊个跟头。
老皇帝更是夸张的当场眼白一翻,往后一倒——
直接来了个现场大秀晕功。
老皇帝心说反正只要他不赐字,温沁就没法拿去印刷。
他就不想想,他能装一时,还能装一世不成。
此时正是抵挡外敌的关键时刻,一国之君不可能天天装病!
“太医,传太医!”
姜盛倒是很配合的急忙上前扶住老皇帝,又佯装惊慌失措的尖着嗓子喊道。
这做作的丑态,温沁都没眼看。
“姜公公,别着急,咱们皇上是太激动了,放心,不必传太医那么麻烦,本郡主来看看,相信姜公公是知道本郡主医术的。”
温沁连一时都不想给老皇帝。
秀晕功,在她温沁面前是不存在的。
就是真晕,她也有办法,让你立马醒过来。
姜盛张了张嘴,真想说他还真不想相信温沁的医术,但温沁的医术太高,京都无人不知,就算全天下都知道。
江南的瘟疫要是没有温沁,可能到现在都无法灭掉。
“那麻烦青黛郡主赶紧过来给皇上看看吧!”
最终姜盛露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对着温沁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温心也不客气,直接掏出银针,对着老皇帝比划了起来。
但就是不往老皇帝身上扎。
反而一转身看到慕容渊,“显允,功劳簿你赶紧拿去印刷。
这可是凝聚民心最好的时刻。
要让全天下的百姓们早些知道,咱们大辽君臣在抵抗外敌这事上,可是君臣上下一心的。
皇上刚刚也一定是觉得我这个主意出的太好了。
激动之下,才晕倒的。”
装晕的老皇帝心里说,“朕不是,朕没有,你别瞎说,朕就是怕你拿去印刷流传出去,朕才想出装晕这么个下策的。”
不对,朕现在不能再装晕了。
再装的话,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朕堂堂一国之君只为出征的将士捐了一百两子。
太子更是用一两银子拍下了瑾王手中等同无价之宝的免死金牌。
瑾王这相当于捐出去一条命,朕的太子却只愿出一两银子买瑾王的命。
这样,只要有眼睛的人,都会诟病朕和朕的太子。
这两样消息一出,朕和太子铁定会失了国民的心。
没想到温沁这丫头看着无害,实际心思这么歹毒。
这哪里是给朕凝聚民心,这是再给瑾王凝聚民心。
再凝聚几回,朕的江山就要易主瑾王了。
“咳咳……”
老皇帝不敢再装晕了,赶紧睁开浑浊的双眼,“朕没事,青黛郡主啊,你刚刚说什么功德簿,拿来让朕看看。”
刚一醒,老皇帝就迫不及待的朝瑾王看去。
很怕瑾王已经拿着功德簿去印刷了。
当看瑾王还没离开,他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温沁马上收起银针,掏出功德簿再次递向老皇帝,甚至她还贴心帮老皇帝翻开功德簿。
“皇上,这就是功德簿,您看,是不是画得真实。
把您和朝臣们为出征将士筹粮草款项的热情画得很传神。
您看,这页是您——
您高大的形像,雄伟的气概,被画工画得惟妙惟肖!
还有这页是太子……”
温沁每翻一页,老皇帝和众朝臣都恨不得晕过去。
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看到朝堂上那帮蛀虫和昏庸的老皇帝被温沁整得无地自容,那几个正直的大臣也没有表现出有多开心。
只因他们是真心爱国。
现在朝堂腐败,老皇帝昏庸,拿抵抗外敌即将出征的将士们当儿戏耍,他们此时的心情很悲哀。
“好了,青黛君主,刚刚朕只是活跃一下氛围罢了。
既然是为将士们筹集粮草款项,哪里能这么仓促,刚刚那些都不做数。
朕给你三日时间准备,到时好好举办拍卖和募捐。”
老皇帝抚着突突跳的太阳穴,有力无力的把话往回拉。
温沁也没想着真跟老皇帝硬刚。
她的主要目的只是筹齐将士们出征时用的粮草款项,让这些世家贵族和老皇帝心甘情愿的大出血。
“皇上,就知道您心系将士们,放心,臣女一定不负您之所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