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三清和慕容渊并不明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温沁将吃的递给慕容渊,示意他吃饭,才不急不慢的开口道:“痛觉障碍,意思就是说,有的人天生对疼痛的感知力比较浅,大概就是。”
温沁略微思考了一下,继续道:“有的人,一样的力道,碰到脚会觉得特别疼,而有的人觉得没什么感觉,这就是痛觉障碍。”
温沁小声解释,
“也就是说,你们用的刑,平常人受不了的程度,对他来说,或许很容易就可以忍耐,因为他对疼痛的感知力非常的弱。”
三清点了点头,也明白了几分。
“举个简单的例子,就像是这样。”
温沁拿过来茶杯,倒了一杯水:“正常人对痛的感觉是这么多,而痛觉障碍的人,只能感受到这些。”
她将水倒出来一大半,只留了一点杯底。
“我明白了。”
三清点了点头,感觉有些神奇。
“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他有痛觉障碍,是因为你说了他对我的药反应不是特别大,我才想起来,抓柳家人的时候,他抓过来曲双的时候就被曲双的指甲划伤了他的手,已经出血了,他却像是没感觉到一样,我一开始以为是这种小伤他不在意,现在想想,怕是他自己都不知道。”
温沁目光温柔的看着慕容渊吃着东西,慕容渊吃的很快,却很优雅,没有半点儿狼吞虎咽,简单的食物也让他吃出了珍馐美味的感觉。
“有没有办法。”
三清皱了皱眉,如果是这样的话,可就难办了。
“有。”
温沁收回来目光,笑了笑。
“痛觉障碍也算是病,我也能治,不过,时间有限,我可以用另一种方法。”
温沁对于这种滥杀无辜的匪徒没有什么好同情的:“治疗起来有点麻烦,需要时间,但是短暂的,让他的痛觉提升到正常人的水平还是可以的。”
温沁对于这个,格外的自信。
“麻烦夫人了!”
三清一下子就高兴起来,眼睛骤然一亮,对温沁的崇拜都达到了顶峰。
“我陪你一起。”
将吃完的碗放下,慕容渊起身。
三人出去之后,外面的丫鬟进来收拾了东西,谁也没有注意到,她往一个地方,扔了什么东西。
……
地牢里。
匪首叫大飞,没有什么大名,其他人都叫他飞哥,籍贯他自己已经不记得了,从小就是到处流浪,后来拜了个师父,学了点儿功夫。
再之后,就落草为寇了。
大飞吐了一口血沫:“用这点儿伎俩就想逼老子,你们算个什么东西,一群朝廷的走狗,我大飞这么多年英雄算不上,好歹是个汉子,想逼我,你们可以继续。”
他目光落到温沁身上,眼神露骨又猥亵:“要不,你让这位郡主陪我一晚上,你们想听的,说不定我就说了,怎么样?”
“……唔。”
下一刻,他轻哼了一声,慕容渊的刀已经将他的肩膀捅了个对穿。
“就这?”
他看了一眼自己不停流血的肩膀,似乎并不在乎的样子。
他从小痛觉就比较迟钝,这些年走南闯北吃过不少苦,对疼痛更是耐受,像这种疼痛感,就仿佛普通人用刀子在手上划了个口子,虽然疼,但忍受下来不是难事。
温沁捏住几根银针,打量了一下他。
“刀我都不怕,你是觉得,这么几根银针,能把我怎么样?郡主,我那天一不小心着了你的道,你以为你有多厉害吗?”
大飞冷笑了一声。
“其他人能交代的都交代了,唯独你,嘴还挺硬,”
三清看着他,如果不是为了拿到有用的消息,早就把这个东西给杀了。
“他们?他们能知道什么?你让他们说。”
大飞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三清不自觉的磨了一下后槽牙。
大飞说的没错,其他人根本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已经全部交代了,但是并没有多少有用的消息。
说白了,那群人全部都是听大飞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包括他们的二当家,都什么也不清楚。
不知道说他们蠢还是义气,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着大飞来了乡阳县。
“你可以试试。”
温沁的银针扎到第一个穴位的时候,大飞还是一脸嘲讽,但是等到第二个,第三个,他脸上的表情就逐渐扭曲起来。
身上的疼痛仿佛迟钝的赶了过来,让他闷哼一声,眼睛也充了血。
挣扎的动作拽动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住手!”
身上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已经到了大飞无法接受的地步,背后逐渐被冷汗浸湿,疼的他脸色狰狞。
“啊!”
温沁一针扎在他的一个穴位上,剧烈的疼痛让大飞直接喊出了声音。
趁他张开了嘴,温沁一粒药扔进了他嘴里,强迫大飞直接咽了下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
大飞从喉咙里挤出来声音,下一刻就被肚子里的疼痛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