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壮的脸色狰狞的可怕,他眼球凸起,死死的看着温沁,伸出手,似乎想要去勒死她。
可温沁却轻而易举地躲开了,并且还伸手捂住了温尘的眼睛,不让他看这血腥的一幕。
甜汤跟白开水,全都有毒,瞒不过她。
这恶心的曲壮,不过是自食恶果。
“砰——”
曲壮碰倒桌椅的声音,响亮清晰。李芳正好要过来查看结果,听到这声,还以为事成,于是心里狂喜地冲了进来。
没想到,只一眼,就晴天霹雳。
“曲壮!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李芳哭天抢地地扑过来,在看到曲壮鼻子跟嘴角流出的血时,心脏猛地一抽。
“温沁,是你!是你毒杀我儿。”
李芳痛哭怒吼道,这耗子药明明是她下给这贱蹄子,为什么现在遭殃的是他儿子?!
温沁看着她悲痛万分,确实觉得痛快。
甚至,她还“好心”提醒道:“你儿子现如今还有一口气,你要再这么拖下去,估计明天家里就要办白事。”
李芳一听,瞬间清醒过来。
对,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先救她儿子!
急匆匆的背起曲壮,李芳边哭着叫村民帮忙,边往镇上跑。
整整折腾了一夜。
次日,李芳才双眼通红的回来,曲壮是郎中给救了回来,但中毒时间有点长,所以,他勉强保住了命,可脑子却傻了!
从今以后,就只能跟温尘那傻子一样!
她回来时,身边还跟着里正跟村民。
“各位乡亲,你们可得替我做个主啊。我自问嫁到这温家来,对温家这姐弟俩照顾有家,哪怕当家的走了,我也还留在这儿!可现在呢,温沁她压根容不下我啊,还有我儿子,她竟然也能狠下心,给我儿子下毒!”
李芳哭声悲痛,指着刚出房间的温沁,恨声指责道:“温沁,你好狠的心哪!你亲弟弟小时候顽皮,磕坏了脑袋,你就一直在心里怨恨我,所以这回也干脆毒傻了我儿,对不对?”
温沁看着撒泼的李芳,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淡声道:“曲壮中毒,你污蔑到我身上?”
“不是你还能有谁?难道我会害我自己的儿子?”李芳说着,又哭着去拽里正的腿:“您可一定要给我主持公道啊,温沁残害兄长,断不可再留啊。按照咱村的惯例,她理应被沉塘!”
话说到这,温沁算明白李芳把里正请过来的原因。
这女人恶毒归恶毒,还真有点脑子。把这罪栽到她身上,正好能名正言顺的让她死。
这样,也省得春风楼的人在家里找到她,连累李芳受牵连。
“这温沁怎么越发过分了?前阵子偷了家里的钱离家出走,莫不是就去买毒药了?”村民里头有人猜测道。
旁人也都纷纷附和。曲壮是在家里中了毒,亲娘亲妹断不会害他,那就只有总跟家里不睦的温沁,作案时间和动机,都是具备的。
古人断案,尤其是这村里头,基本都是里正来定。
他看着温沁,也认定这就是凶手。
“温沁,你不用狡辩,我们都不是傻子。残害兄长是大罪,我们绝不能忍。”
说着,直接叫人准备把温沁给绑了沉塘。
可温沁却冷笑一声,像看蠢货一样看着他。
“被下毒的开水,甜汤,都是我屋里的,证据都摆在那,你们尽可以去查。”
“昨夜里,也是曲壮进了我房间,喝了本应该是我喝的水,中了毒。你们说,这要怎么解释?”
话音落,李芳脸色微变,但紧接着,哭声更大:“你这才是栽赃陷害,我昨夜里送我儿去医治,你一个人在家,还不是想怎么制造证据都随你!”
李芳这话听着还真挑不出错来。
眼看着里正马上要让人过来强绑了她,温沁冷眸微微眯了起来。
“慢着。咱们这里卖药的只有镇上的李二,你们既然说我下毒,那将李二找来,让他指认指认,看我到底有没有买过毒药?”
里正闻言,面上闪过一抹犹豫。
这温沁的嫌疑虽然大,但也没有太硬的证据,如果真沉了塘……
正想着,忽然有眼尖的村民,指着不远处叫道:“巧了!那不就是镇上的李二吗?”
温沁也看了过去,心里划过一抹异样。
这李二,来的也太过巧合了。在印象里,其实这个人一向嗜酒,每回喝醉了都难找的很。
里正吩咐村民把李二叫来,那李二笑着道:“叫我做什么?我还有事呢。我听说你们村后头来了个打猎的,我跟他约了,看他的货呢。”
听到打猎二字,温沁挑了挑眉,明白过来,那木渊消息都还挺灵通,这是知道她有麻烦,所以故意来替她解围。
而且,这解围还要借着李二的口,说出背后是他,像故意在提醒温沁,别忽略了他……
里正这会可顾不得跟李二说笑,直接沉声问他道:“温沁有没有在你那里买过药?”
李二想也不想就摇摇头:“她一个小姑娘,来买什么药啊。”
说着,他貌似无意的看了眼从他过来时,就僵了脸色的李芳,淡笑着道:“这不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