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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并不复杂(2 / 4)

子的大喜之日,却还是选择了在死者忌日这天自尽,此等决绝实非常人可比。

这两个冲突的相互推进也可见剧本之考究,针脚之细密。

开头最大的戏剧冲突来自宋巩留下的。

“终身不得涉足刑狱审勘”的遗训与宋慈一心想在查案破案上有所建树的矛盾。上文说到,宋慈有诚,有勤,有才,有智,并且又有父亲这样一个榜样,子承父业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了。但是父亲的绝命书以及父亲血淋淋的教训却让宋慈不得不选择放弃,这对于宋慈这样一位天才来说是非常残忍的事情,他也因此一蹶不振,饮酒度日。

但是好在宋母明理知以,一番开导终于让他明白了父亲的一番苦心,重新振作起来。这段故事对我们理解宋慈之后的为人有着重要的意义,一方面,他深知自己下定决心从事狱审勘的过程艰难,实属来之不易,因此会格外努力,不辞劳苦;另一方面,他身上背负着父亲用生命换来的教训,这使他明白“人命大于天”,但凡是人命官司,不管是牵扯到谁,他也要一查到底,这才有后续的种种事情。

综上,我们可以看到,在这短短的两集中竟然有如此多的细节可究,如此多的味道可品,笔者所谓“执牛耳者”非是过誉。

说完了开头,我们再来看结尾,结尾的案子可以说是其父的翻版,也是失察致人冤死的故事,但是很多地方也值得细细分析。

由于宋慈在之前的案件中表现得滴水不漏,可谓“状宋慈之多智而近神”,更有“史文俊叛国一案”珠玉在前,结尾却突然判错案,如果不加铺垫,恐怕让观众难以修复,生出虎头蛇尾之感。所以在此处,编剧用了多处铺垫,尽量使得故事更加顺理成章。

首先,结尾的案件发生时间和“史文俊叛国一案”相距已久,此时宋慈已近中年,需知人到中年,精力会不可避免地下降,不复少年光景,在此时大意失察便有可能。其次,编剧对宋慈进行了“丑化”,这种丑化表现为宋慈的膨胀,这种膨胀体现在两个细节上,第一,故事伊始,宋慈正在戏班子看戏,并且拍手叫好,这在过去的案件中是从未有过的,由此可见此时的宋慈已经不再是全身心投入到办案查案中了;第二,宋慈和英姑提及结成连理之事,这和之前宋慈对待这段感情“发乎情而止乎礼”的态度截然不同,这说明宋慈此时已经不再严于律己,变得有些飘飘然了。

这两个细节以及人到中年的背景确实让我们看到了宋慈的变化,但是这还不足以让我们相信宋慈会判错案,因此还需要进一步的描写和处理。这里的处理更加精彩,编剧从宋慈以往查案重证凭据的角度入手,反其道而行之,将宋慈错判的主要原因归结为主观臆断,换言之,是由于宋慈对竹如海印象不好,才会在不加检验的情况下草草定罪。

为了体现这一点,编剧也同样做了几处铺垫,第一处,宋慈听戏时看到竹如海经常出入戏院后堂,身为男子和戏子伶人关系暧昧,恐怕这第一印象就不会太好;第二处,宋慈初探如意苑时被恶狗追逐,竹如海飞刀一击致命,这既体现了竹如海的残忍,又表现了宋慈对竹如海的不信任;第三处,竹如海在堂上提及自己是英姑的远房亲戚,这在宋慈看来,这是间接承认了自己的作案行为,但求轻判。基于上述三个细节,结合宋慈略微膨胀的实际情况,做出误判也就不足为奇了。

说完了开头和结尾,我们再来谈谈剧中的人物。

先说宋慈。宋慈是电视剧中的灵魂人物,也是一个理想的化身,他嫉恶如仇,断案如神,屡破奇案,屡立奇功,铁骨铮铮,除了在感情方面外,几乎没有任何缺点。正是因为他是一个如此高大正面的形象,才使得电视剧的悲剧效果展现的淋漓尽致。

说其是悲剧,体现在两个方面,第一,饶是英明如宋慈,也敌不过岁月的侵蚀,敌不过自己的惰性和主观臆断。编剧之所以不让宋慈一帆风顺的查出如意苑的幕后真相反而让其先错断命案,用意就在于此。第二,宋慈一心为国,费尽千辛万苦查到了八口大箱子,却被宋皇付之一炬,不再追究。虽然从人主的角度来看情有可原,昔年官渡之战曹操也曾有类似之举。

但是从宋慈的角度来说,当真是心灰意冷,这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宋慈辞官归乡,并且在父亲墓前说出“大宋江山不会太久了”这样的大逆之语。相较于此种悲剧,错判命案的悲剧也可以看做是一个铺垫了,过程越艰辛,结果越来之不易,宋皇对于宋慈的伤害才越大,这种悲剧才更强烈。至于这八口箱子的故事和不予追究的结果是不是另有所指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了。

再说英姑。英姑在剧中的定位是宋慈的助手,但是相较于公孙策之于包拯,李元芳之于狄仁杰,英姑在办案上的作用不是非常大,一般会做一些只有女生才好做的事情,比如说打开女犯的心理防线,不引人注意地追踪嫌疑人等等。

因此笔者认为英姑的最主要的作用是出演宋慈的感情戏的女主角。试想,如果整部电视剧都是宋慈一个人破案,那么就显得严肃有余而趣味不足了,要知道以奇取胜的《神探狄仁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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