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工头有些心虚地看着她,“怎么没有按照您的安排呢?”
宁曦指了指墙上的颜色,“我是要奶油色墙壁,不是惨白色。”
说完她去检查了油漆,“这个油漆品牌不对,我们在合同里写了,用的是无毒油漆。你为什么要用劣质品牌?”
包工头有些恼羞成怒。
“那种牌子的油漆没有了,在市场上买不到。”
双方吵了几个来回。
宁曦十分生气,包工头不仅犯了错,而且还拒不承认错误,简直气死她了。
双方交涉到很晚。
最后女方下了最后通牒,让他必须重新买规定的油漆,而且霍氏不会报销劣质油漆的钱。
双方不欢而散。
季尘戈想要送她回去,也被她拒绝了。
然而走了几步,却发现这个荒凉的街区根本没有车,宁曦搓了搓手臂,有些懊恼。
毕竟有没有车还在其次,更可怕的是黑暗中无法预知的危险。
在她胆战心惊中,季尘戈开着车又到了回来。
这次她一点也没有矫情,利落地坐了车,“谢谢你。”
“先带你去吃饭吧。”季尘戈一如既往地包容和好脾气。
宁曦刚要拒绝,却发现已经是晚上十点钟,她现在回到家里,如果吃饭的话,又要折腾一个多小时,耽误宝宝和贝贝睡觉不说,也太折腾了。
“走吧,我请你吃饭吧,之前你请我去吃饭,我还没有回请呢。”
不过现在已经晚了,就算宁曦想找一家贵的店还人情,也不行了。
最后两人在一家快餐店坐下。
宁曦饿得要命,速度极快地吃下了一个汉堡,喝下了一杯可乐。
喝完了之后,她才发现季尘戈一直盯着自己。
“有事吗?”宁曦有些不自在。
季尘戈笑着打量她,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工作热忱,很严肃,这时候很有魅力。”
一连串的夸奖让宁曦心情很不错。
“你谬赞了,我先走了,要回去陪我的孩子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
回到了家里,她小心翼翼地换上拖鞋,发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面具男。
他端坐在沙发上,即便用面具遮着脸,宁曦也察觉了他心情的不爽。
宁曦累了一天,和包工头吵架吵得喉咙干,根本不想哄霍天逸,去房间看了看宝宝和贝贝。
发现两个小宝贝挤挤挨挨地睡在一起,手里还拿着一个魔方。
宁曦小心翼翼关上门,回到了客厅,还以为霍天逸知道错了。
毕竟早上的时候,霍天逸把季尘戈送的魔方扔掉了。
霍天逸生气她晚回来,不过也没有发脾气。
“饿了吗?”
宁曦摇了摇头,“不饿,吃过饭了。”
现在她嘴里还飘荡着碳酸可乐的味道呢。
霍天逸冷冷扫了她一眼,“野男人?”
“什么野男人?那是我的合作伙伴。”宁曦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你是没有正常工作过吗?连加班都没听过?连加班后一起吃顿饭都要多想吗?”
霍天逸眯着冷眸,没想到她回来晚,还这么振振有词。
宁曦却觉得自己掌握了真相。
“你是从来没有工作过吗?”
霍天逸抱着双臂,不想理这个脑回路神奇的蠢女人。
她走到霍天逸身边坐下,“张妈告诉我,你没有毁容,脸也不丑,不肯露出真面目,难道是因为你从事特俗职业,怕我歧视你?”
“什么特殊职业?”他不解反问。
宁曦压低了嗓音,“牛郎啊!老实讲,你是不是牛郎?”
霍天逸:“……”
然而宁曦已经形成了完美的逻辑闭环。
酒店相遇,不肯露脸,大手大脚,经常换车,没有正常的工作经验。
除了牛郎,还能有别的职业吗?
霍天逸闭上了眼睛,已经彻底不想理这个蠢女人了。
宁曦凑到他身边,苦口婆心地教育他,“用男色伺人,不会有好下场的,不过也许你也是被逼的,我不歧视你,但也还是找一份正常的工作吧。你不能总这么用面具遮着自己,总有一天,你要活在阳光下。”
霍天逸彻底失去了耐心,直接站起来要走。
宁曦抓住了他的手臂,“别走,我话还没说完呢,男人和女人又不只是情情爱爱那些事。你扔了我同事的魔方,又给宝宝和贝贝买了,应该已经知道错了。”
霍天逸身体一僵,随即转过身。
“我没错,以后野男人再乱送东西,你不避嫌地乱收,我依旧会扔。”
明明很嚣张的话,却被他说的平心静气。
宁曦:“……”
她气呼呼地站起来,“看来你真是没一点长进。”
霍天逸冷笑,“你跟陌生男人呆到这么晚,没有给我一个电话,没有一句解释,竟然还要我道歉?”
两个人自然不欢而散。
宁曦气呼呼地睡去,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宝宝和贝贝把她叫醒。
她才发现已经起晚了,狼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