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力拷上了王老头。
吊着的季怀中的尸体还在“滴答滴答”地滴着血。
“王大爷,杀死季怀中并不是你们所有的计划吧?”马宇明问道。
王老头并没说话。
“大爷,我有个疑问,你们为什么要把尸体成“好”字形状抛尸呢?”
王老头这时却蹲在了地上,冲着李大力说道:“喂,大个子,弄根烟抽。”
李大力掏出了一根塔山递了过去,给王老头点上了。
抽了几口,王老头才说道:“这个你们问我侄女婿吧!”
“王瘸子已经进了医院了,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呢。”李大力给自己也点了一根说道。
“哎,娃娃啊,我就说民不能与官斗,你把自己都搭上了,人家是咱们能搬倒的人吗?咳咳.......”王老头呜咽着咳嗽了起来。
“民不与官斗?你们想要斗的是刑警队的副队长萨日勒吧?”马宇明拍了拍王老头的后背说道。
“呜呜......”王老头并不回答,只是哭了起来。
“王大爷,你为啥要断了厂子的电啊?”
马宇明刚问出这一句,就听李大力喊道:“火,火,着火啦!”
马宇明个子矮,澡堂的窗子又高,看不到窗外的火光。
“走,娃咱们快点出去!”说着李大力一边押着王老头,一边拉着马宇明向门外就走。
出了澡堂,马宇明也看清了,大火是在职工宿舍楼着起来的,此时已经火光冲天了。
“这火着得给力,哈哈!”马宇明看到大火反而笑了起来。
“娃,你弄啥呢赶紧走啊!”
“赶紧打119,!”李大力对着厂门口的两个年轻警员喊道。
“再给肖队长也打电话,就说王老头抓到了,季怀中也找到了!”
医院急救室外,肖志刚愁眉不展。医生说王瘸子是中毒昏迷的。
“中毒?怎么会中毒呢?”
就在这时他腰间的手机响了起来。
“啥?王老头抓到了?”
“啥?季怀中找到了?”
“啥?死了?”
“啥?厂子着火了?”
肖志刚此时的打电话模式让急救室外其他病人的家属错愕不已,都在想这个警察有毛病吧?
肖志刚火急火燎地带着小秦和一个警员奔赴豪达服装厂,留下了另一个警员在医院守着。
消防队员展开了工人宿舍楼的灭火工作,但是火势太大,压制不住,收效甚微。
马宇明想的却是烧吧,烧塌了才好呢!
肖志刚到了现场后,开始了指挥工作。
既然灭不掉火,保住犯罪现场才是最紧要的,于是肖志刚要求消防官兵尽可能的浇灭向着澡堂蔓延的火势。
由于火势太大,不一会,豪达服装厂门口已经有着数家前来报道的媒体。记者门拿起了“炮筒”记录下了这值得铭记的一刻。
终于,在烧光了整栋宿舍楼后,火熄灭了。
法医随即走进澡堂,开始了尸检工作。
死者是季怀中没错。
手腕、脚腕处均有着很深的勒痕,甚至手指、脚趾都出现了坏死的现象,明显是被人长时间捆绑所致。
死者的致命伤是脖子动脉被人割断,失血休克而亡。
死者衣服有着磨损的痕迹,连衣服内的皮肤都磨破了,法医推断长时间侧卧挣扎所致。
第二日清晨,李大力开着肖志刚的帕杰罗送马宇明回家后,自己又赶往了刑警队。
折腾了一宿,马宇明困死了,直接倒头就睡。王桂花让他起来洗洗再睡,马宇明就说了一句“烦死了!”王桂花也就不再坚持了。
李大力又睡在了肖志刚办公室的沙发上,睡得呼呼的。
肖志刚开始了对王老头的突击审讯。
审了半天,王老头一直不说话,最后来了句:“你是个官不?敢管大官吗?”
这一句倒把肖志刚问住了,他自己也想:“我这刑警队长算官不?我能管得了多大的官呢?”
潘建国来的很迟,他是一大早被副市长郝得彪直接薅到市委去的。
“你自己看看嘛!一个案子办成什么样子了嘛!”
郝得彪将一张刊登着一个青年被特警按得头杵在地上的照片的报纸甩在了桌子上说道。
“这个小子是昨天早上刚拍到豪达服装厂不良资产的老板,就被你们这么对待?”
这话说完,郝得彪或许是觉得自己语气太过严厉了些,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后语调放缓了些说:“早上,邱长明才给我打了电话,明里暗里说了好多,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嘛,咱们公安局办案也不能影响z市的经济建设嘛!”
“可是豪达服装厂是发现受害人尸体的现场,我们总不能案子还没结就让他们开始生产吧!”
“案子没结,就要尽快结嘛!我听说凶手不是都抓住了嘛。”
“凶手是抓住了,但是第三死者的尸体还没找到啊!”
“当啷!”郝得彪手中的茶杯盖子这时掉在了桌子上。
“这个嘛,可以把案子先结了,然后继续查找受害人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