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参加《Battle》的原因,对他来说,看着我们跑来跑去,互相伤害要有趣得多。
如果我们伤害了对方,即使是在开玩笑,那么我们永远不会喜欢对方——只有他。
第六天,当我换膏药的时候,莎莉坐起来对我怒目而视。
“你一定要把那难闻的东西放在那里吗?”她说。“如果你喜欢生活,那么是的,”我说。“那肮脏的东西可能救了你的命。”
“我记得克劳说过是你的魔法肉汤救了我,”莎莉说,她的眼睛闪闪发亮,我很高兴看到他又一闪一闪的,知道萨尔几乎恢复正常了,诺德擅长缝纫,给她做了一条齐膝的鹿皮裤子,还有一件镶边的银狼皮衬衫,这是他做过的最好的东西之一,那天早上他把它送给她时,脸都红了。
萨尔非常漂亮地感谢了他,她自己的脸颊都红了,然后要求一些私人空间,这样她就可以换上诺德的礼物了,她洗了澡,换了衣服,我们四个人站在树外,仰望着天空,尽量不去好奇树里面发生了什么,当她大声说可以回来的时候,她穿着新衣服,靠着岩壁坐着,几分钟后,我注意到她有些不同,她不再绑着自己的胸口,现在非常明显,她实际上是一个女孩,克劳和查理似乎没有注意到,但诺德到处看,就是不看萨尔,而我尽量把目光集中在她的脸上。
“有什么东西救了你,肉汤也好,叶子也好,或者只是运气好,”我说,看着她的胸膛,觉得自己的脸涨得通红。我不能再这么傻了,只有萨尔,我的朋友萨尔,说实话,曲线是如此之小,她看起来和一个男孩几乎没有什么不同。但他们确实在那里,她绝对不是男孩。
诺德、克劳和查理都在外面,我听到他们在玩游戏时大笑。听到诺德的笑声很好,虽然它从来没有完全进入他的眼睛——福格的鬼魂在那里逗留。
“杰米,你还记得你妈妈吗?”萨尔问道。我吃惊地看了她一眼。
“我的母亲吗?不。”
“有时候,当你在做一些事情的时候,你会给自己唱一首歌,就像你刚才做的那样,”萨尔说。
“我还以为你是从你母亲那儿学来的呢。”
”我甚至不知道我在唱歌,我想这是不是经常发生,而其他男孩只是从来没有想过告诉我。”
“我告诉过你,我很久以前就来过这里了,萨尔,”我说,莫名其妙地感到愤怒。
“我不记得出岛之前的生活了。”
“确定吗?”她问道。
“是的,我告诉过你。你认为我是个骗子吗?”她没有退缩,她似乎一点也不害怕我的脾气。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真的记得,但不想说,因为彼得会生气的。”我开始说我不在乎彼得怎么想,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但事实并非如此,不是吗?我没有随心所欲地去做,我做了我认为最好的事努力让彼得开心这样他就不会毁掉一切,我让自己做了三个星期的人质这样他就不会再把其他男孩拖到他的岛上,也不会让查理和萨尔受到他的嫉妒,我确实记起了"另一个世界"的一些事。
这首歌,大大的蓝眼睛瞪着,红红的嘴巴刻着一个本不该有的微笑。
“我不喜欢谈论它,”我说,我换完绷带,把脏东西拿到外面洗。
“你是这些孩子的好父亲,”萨尔说。“我还以为你是从一个关心你的人那里学来的呢。”
“我不是他们的父亲,”我说,声音严厉。
“我不这么认为,我们不是在岛上玩家庭游戏。我们只是一起工作。”
“你要照顾他们,你照顾好他们,这是一个父亲应该做的,或者至少是他应该做的,我爸爸只打过我和我妈妈,直到我逃跑。从那以后,他只能打我妈妈了,”萨尔说。
她听起来并不难过,也不像是想让我同情她。这只是一份陈述事实的声明,但却让我怒火中烧。
“你爱你的母亲吗?”我好奇地问道。“我小的时候就这样做了,”她说。
“当我长大后,我恨她,他伤害过我。“也许她害怕让他停下来。”我有一种奇怪的冲动,想为萨尔的母亲辩护。
“我不害怕,”她说,“我对他喊道,我反抗了他,我有次用破瓶子打了他,让他流了一身血,如果小孩子都能做到,为什么我妈妈不能挡在我们中间呢?”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能看见它,小萨尔,黑色的卷发和蓝色的眼睛,凶狠而小巧,脸上有一块瘀伤,手里拿着一个锯齿状的瓶子。
“这就是你为孩子们做的,”萨尔继续说,“你站在他们和彼得之间。你要保证他们的安全,因为这个岛不安全,完全不是彼得承诺的那样,也不是我想的那样。”
“你以为会是什么?”
她耸了耸肩,双手在膝上不安地移动着,“我想,像个天堂。一个快乐的地方,干净明亮,每个人都很可爱,有很多很多的食物吃,我花了三年时间吃老鼠,或者从手推车上偷来的发霉面包,如果我有什么东西——擦皮鞋挣来的一便士,或者一个没坏到一半的苹果——某个更大的男孩就会走过来,想从我这儿把它抢走,我每天都得战斗,只为活下去,彼得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打架,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