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注意力的时候去追他们是很有可能的。
彼得叫醒Nip时,他像往常一样生气了。这大概是因为彼得没有跟Nip握手,却踩了他的手。另一个男孩被一声愤怒的喊叫惊醒,在他收拾行李的时候,他花了好几分钟骂脏话,我以前从来没有听到过。我也听过海盗的歌,但有些歌词我还是没听过。很快,我们十个人就在夜晚的最后几个小时里艰难地向山里走去。战场是一个火山口,似乎是为我们的确切目的而雕刻的。这是一块碗状的岩石洼地——总的来说,东南部的山比东北部的山多岩石、多刺——横跨大约25个男孩的长度。碗的边缘是一个突出的唇,看起来就像一个长凳,用来观看里面发生的事情。
很久以前,当彼得和我找到它的时候,这座岛好像为我们特意造了一个竞技场。当然,彼得走在前面,我让其他男孩挡在我们中间,这样我就能跟查理和萨尔一起走了。令人惊讶的是,Nip想走近彼得。我猜想他可能在想如果他打了我会怎么样。他必须设法重新赢得彼得的欢心,而在我看来,他似乎是在夸大事实。我不介意。我知道Nip不作弊是不可能赢的,我很高兴能有这样的机会,不用让彼得期待我逗他开心。
“杰米,”萨尔轻声问道,因为夜很静,声音传得很响。“你参加过多少次这样的战斗?”
我皱起了眉头。“我不确定。第一个,第一个真正的,直到我来到这个岛的二三十年后。在那之前,彼得和我把那里当作练习格斗的地方,但只是为了好玩。”
“诺德说战斗是为了好玩,”萨尔说,我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了这个问题。你们其中一个死了,还能有什么乐趣呢?”
“有时候是为了好玩,”我说。通常,彼得每年会安排一两次战斗日。他选了两组男孩然后我们进行徒手格斗,不带武器,先群殴,然后一对一。谁赢了谁就是下一场战役的冠军。“你获得过几次战斗冠军?”查理问道。
我很感激月光,它遮住了查理问问题时冲向我脸上的血。我没有马上回答,萨尔好奇地看着我。“我,嗯……我总是战斗冠军。”
“总?”查理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总是这样,”我说。我为什么要为此感到尴尬呢?我是最好的战士。但是萨尔把头歪向一边的样子让我觉得很傻。
“所以战斗是一种练习战斗的方式,”萨尔说。“当你袭击海盗之类的时候。”
我点了诺德。“是的,这也能帮助孩子们解决问题。当你有一大群这样的孩子时,有时候他们彼此之间走得太远了,给他们一个打架的地方,消除误会,对他们来说是件好事。否则,他们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互相吐痰上,这会引起很多问题。”
“三胞胎整天都在向对方吐口水,”查理说。“是的,”我说,弄乱了他的头发。
我喜欢那黄色的丝线在月光下站起来的样子。但这三个孩子喜欢争吵,还互相打对方。对他们来说,这并没有消除误会。这就像呼吸一样自然。“但有时候,就像今天,战斗不是一种练习,”萨尔说。
“今天是真正的战斗。”
“是的,”我说。“尽管还是有规定的。你不能携带带刃的武器,只能携带石头、棍子或者自己做的东西,比如弹弓。”
“是的,因为你们用石头打死对方,显然比像文明人那样用刀捅对方好。”萨尔嘟囔着,把目光移开。
“你不担心,是吗?”我问道,努力向四周张望,想看清他的脸。“因为我以前从来没有输过,今天也不会输。
萨尔说:“那些是‘战斗’游戏。”他很生气。我能听到。“不是所有的。”我说。然后他狠狠地看了我一眼。“这不是你第一次与死神搏斗吗?”
“我在这里待了很长很长时间了,萨尔,”我说,当我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这些年在我身上的痛滚来滚去。我又感到一阵刺痛,腿上的刺痛,自从彼得发誓不再带孩子回来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过这种感觉。
“多久?”萨尔问道。我耸了耸肩。“一百五十个周,也许更多。我不太记得了。”
“你不记得另一个地方了?”
“它看起来和我在那里时不一样了。每次我和彼得回去都不一样。直到我在这里待了很多季之后,诺德和福格才来到这里。”萨尔给了我另一个他的穿刺的表情,那些让我感到所有扭曲的内心。他好像很同情我。
“你已经很老了,杰米,”查理说,他说得那么严肃,让我笑了起来。
他也让萨尔笑了。那笑声在夜里响起,似乎让黎明来得更快了,好像太阳想要听到萨尔的笑声。当我们到达陡峭的山坡时,查理开始挣扎。有些地方根本就没有路,我们只好用在岩石里找到的支点爬上去。查理的胳膊和腿太短了,不适合做这种练习,而且无论如何他都害怕掉下去。萨尔和我轮流背着他穿过这一带。这对萨尔来说就困难得多了,他几乎和我一样高,但比我苗条得多,对岛上的生活也没有我那么坚强。但他不让我自己抱查理。
“你得为战斗保留体力,”他说。我没有告诉他,我也许可以背着查理在整个战斗中打败Nip。我想,萨尔对我在巴特尔的成就并不感冒。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