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盟的飞仙剑阵,就真是实打实打三百余位剑修,阵眼俱是化神期,余下组阵之人皆是元婴。
反观墨染衣这一方,是三套飞仙剑阵,元婴期剑修为主阵,与之配合的剑阵符兵持剑而立。
一眼望去,整齐划一。
少了些飞仙剑阵之飘逸,多了几分杀伐之气。
两边的剑阵一经碰撞,便如铁树银花,璀璨耀目。
飘然若仙的身姿,曼妙于阵中。
步步生花,步步杀机。
不断有剑阵符兵损毁被替换,又有新的剑阵符兵填充进来。
剑盟的飞仙剑阵尚不成熟,胜在组阵之人的修为超于对面。
寒玉宫之飞仙历经大大小小的战斗,无数次的演练磨合,三套剑阵彼此照应相互配合,巧妙又严丝合缝,不计损耗的拼杀之下,与剑盟打的有声有色。
总的来说,还是略逊了一筹。
即便如此,十年未出绝命古道的修士一样看的目瞪口呆。
他们分辨不出两边是何剑阵,只从双方明显差异的配置,便察觉寒玉宫一方的剑阵之道更厉害一些。
但对剑阵的领悟与理解,并不能撬动胜利的天平。
如果寒玉宫不能扭转劣势,这一阵,便要输了。
相同的剑阵,组阵之人修为的差距所造成的影响是巨大的。
“看好了,那便是寒玉宫的飞仙剑阵,那些金属人唤作剑阵符兵,乃是寒玉宫独有之物,以神识御之,便可代替真人入阵,极少的人可复现威力甚巨之庞大剑阵,边界之战,寒玉宫的剑阵立功不少,小型剑阵单人即可成阵,修为不足亦可越境厮杀,这些年,剑盟在边界折损的剑修数不胜数,每一次大战过后,啧啧,染红的海水多日不褪……”
南宫藏锋听闻寒玉宫之名,忙竖起耳朵。
宣九虽面无表情,亦不着痕迹的侧耳倾听。
“寒玉宫?是剑修门派吗?之前怎从未听说。”
“哈哈!什么剑修门派!那些组阵的剑修不是咱们万仙宫出身,俱都是寒玉宫从剑盟挖角过来的,至于寒玉宫,你们没听说过太正常了,十年之前,寒玉宫还是仙宫治下一小小宗门呢。唉!还真别说,才十年光阴,这寒玉宫就已经成长为边界巨擘了,驻守冰岛,剑盟数年攻伐,皆无功而返。”
“镇守冰岛的不是海神阁吗?还有你说那些剑修都是剑盟出身?果真?”
“海神阁、栖霞剑门已被剑盟屠灭,成为过去。眼下边界是寒玉宫、九幽炼狱、天道痕、通灵圣门与灭杀剑盟并立。”
“等等,灭杀剑盟又是什么?”
“这说来就话长了,总之你暂记着灭杀剑盟是境内诸多门派联合在一起抵御剑盟的一个联盟就好,寒玉宫也在其中,它也是唯一一个兼具境内与边界两个身份的宗门,刚刚那位仙宫的裴子秋大人,便是寒玉宫背后的大佬,对其甚为看重啊!素女剑派、不夜地宫、千丹门、冰岛……现在都在寒玉宫的名下。”
“怎么会?仙宫对我等制约甚严,不允许我等擅自强占啊!”
“并非强占,自仙宫乱起,剑盟立生祸心,我等境内门派被劫掠屠戮,又遭数个宗门背叛,人心惶惶,仙宫谕令,攻下反叛之宗门,便可接手其驻地,寒玉宫是此令既得利者,边界之冰岛,也是他们从剑盟手中夺回来的,这一点,我等俱都是服气的。”
“这位道友所言甚是,剑盟在仙宫境内祸乱连连,我等苦不堪言,寒玉宫去剑盟招揽小剑门与散修,在边界与剑盟剑阵相向,实是出了我等这口恶气!只不过今日之阵,怕是要输,剑盟准备甚是充足,更可耻的是,他们盗用寒玉宫之飞仙剑阵,着实可耻!”
“没错,剑盟无耻至极。”
“我听说寒玉宫弟子都称其为贱人盟。”
“哈哈哈!贱人盟!哈哈哈……”
“行了,寒玉宫若是不支,我等立时出手,将这些贱人全部留下!”
“嘶!有些难度,我等尽力。”
“往日只问边界门派之风光,今日也叫边界同道们看一看,咱们境内门派也是有血性的!”
“有理有理,定不能让边界同道小瞧。”
宣九眼中异彩连连,脸部的线条柔和起来,望向那专注战局的女子,难以移目。
南宫藏锋被巨量的信息砸晕。
飞仙剑阵……剑阵符兵……单人成阵……
边界巨擘……驻守冰岛……与剑盟数年战斗不休……
素女剑派……不夜地宫……千丹门……冰岛……大抵还有千崖山……
这十年,到底发生过了什么!!!
听那些人言下之意,寒玉宫现今风头正盛,虽为后起,声威还在几家老牌边界门派之上。
旁人不知寒玉宫内情,他是清楚的。
宫主大人未归,寒玉宫分为三支、内堂、战堂与广寒一脉。
按照职责划分,对外征战乃战堂之属。
翟不惑与墨染衣这一对师徒,惯是胆大包天,行事不忌,可将寒玉宫推到今日这一步……
虽不想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
难道仙宫的裴子秋大人鼎力支持?
不对!
仙宫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