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可虽然能留下痕迹,这钢板却一点破裂的意思都没有。
他们可是亲眼所见,这样的钢板还不止一道。
剑盟的攻势又猛烈,他们不能分心,便放弃了这个念头,专心一意的对付剑盟那帮贱人。
也不知道何中玉到底做了什么,总之。大家只看到他用手在钢板上摸来摸去,这一层层的厚重钢板就一点一点升起,隔断的空间。终于再次显露在众人眼前。
一片狼藉。
里面已经没有一个活人。
更为诡异的是,这里面死的,全都是剑盟的人。
见了鬼了!
难道剑盟脑子抽风了,不往剑盟飞往五宗山飞不说,还玩内部残杀最后无一活口?
不对!
何中玉又细细的看了每一处。
一具已经分成几段的碧痕蝎魔偶。
与其他量产的碧痕蝎魔偶不同,这只碧痕蝎明显用料高级,材质非常坚硬。断口处不是齐齐斩断,而是有好几处剑痕,明显是一剑不行。陆续又几次攻击相同的地方,才使得这具碧痕蝎魔偶解体。
蝎尾处也不是一根而是三根,两根蝎尾勾着飞剑,另一根在角落处寻到。同样亦有一柄飞剑衔在蝎尾处。
而后又有发现――天魔虫和剑蛰的尸体!
两种凶虫并不陌生。寒玉宫的招牌灵宠了,战堂必备。
天魔虫的尸体十分散碎,剑蛰相对完好一些。
死去的剑盟剑修身上,有不少这两种凶虫留下的痕迹,明显经过一番大战。
剑蛰的旁边倒着一个剑盟的剑修,从他倒地的位置和身体的动看,应该是这个人引爆了动力炉里的灵石,使辟水踏云舟断了能源供给。一头扎在水火阴阳大阵的边缘海域。
当然,他自己也死得不能再死了。
何中玉走过去。翻过那剑修的身体,端详着这人的脸面,看了好一阵。
伸出手,在他的下巴脖颈处摸了摸,又抓起他的胳膊,重点看了看他的右手虎口位置。
一层浅浅的茧子赫然其上。
错不了,哪怕是修真者,常年练剑也不会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这人还真是剑盟的人,他还曾见过,修真者的记忆力都很高,显然他不会认错人。
可是……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让寒玉宫收买了?
别说寒玉宫能不能收买到他,这么危险的计划,这人会答应吗?
碧痕蝎魔偶、天魔虫、剑蛰……
寒玉宫的痕迹都在,可却没有寒玉宫的人。
除了这个人十分可疑,很大可能是最后夺得了飞舟控制权的人,这里再没有剑盟以外的人。
那么,这些都是为了这剑修准备的?
寒玉宫这么信任他?
还有,辟水踏云舟能准确的飞回到五宗山,明显是有人操控,到了这里以后,大概是不知与水德大殿的联络方法,无法开启专门为辟水踏云舟预留的通道,被阻在阵外,又不能硬闯大阵,只好在这里落下。
而切断飞舟的灵石供应的确是最快的方法。
可引爆动力炉的灵石,直接将自己也炸死了……
这又如何解释呢?
该用什么样的代价,才能收买一个敌对势力的敌人不顾生死呢?
何中玉是来了解真相的,可越了解越糊涂了。
“中玉!”庞泓传音询问道:“如何?寒玉宫可有相欺?”
只要这里面有寒玉宫的人,那么寒玉宫所说的一切便成立。
他们拿五宗山和剑盟一起耍也可以当做是一种为达目的的谋略,修真者行事不拘小节,寒玉宫立场坚定,那五宗山便不会介意寒玉宫的行事是否不够光明正大。
“禀师傅,弟子看到了寒玉宫的碧痕蝎魔偶、天魔虫和剑蛰的尸体,据弟子了解,唯有寒玉宫战堂的弟子才有资格契约天魔虫与剑蛰,可……”
何中玉迟疑了下,继续道:“可在场并无一名寒玉宫修士,弟子甚是不解,且在场发现的一名剑盟剑修,似乎是他最后夺得了飞舟的控制权,也是他引爆了动力炉内的灵石,致使飞舟突然从高空急降。”
“弟子检查过,这名剑修确是本人,不是他人假冒,若说寒玉宫将其收买,也未必没有可能,可引爆灵石伤及自己的性命……弟子就想不通了。”
庞泓思索一阵,又看向对面笑眯眯的翟不惑。
斟酌了一番,言道:“能否请翟道友为我解惑,引爆动力炉的是什么人?”
“我们的人。”翟胖子笑得像朵菊花似的。
庞泓拧眉,又要继续问什么,被突来的传音打断。
“庞殿主,法不传六耳,这关乎我寒玉宫私密,若在平日,当众告之也无妨,可此时我们正与剑盟交战,这等隐秘手段,还是你知我知的好,兴许日后还能再用到。”
庞泓亦传音回去,“翟道友请讲。”
“魔门有一法门,可祭炼替身傀儡,以分魂之法寄之,替身或本体魂相同相通,等于有两条性命,所以才有替身一说。”
“那剑修,是被炼成了替身傀儡。”翟不惑解释道。
原来如此。
这样事情就解释的通了。